苏夜寒:作者妈妈说,为了让我和司马霁能够长久活下去,此处应省略一万字……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
风流子一如昨日那般来叫苏夜寒起床。
结果,开门的却是司马霁。
风流子愣住,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结果左右看了看,确定是苏夜寒的房间无疑,他又准备继续叫苏夜寒起床。
司马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吵,本王不介意把你关回地牢去。”
风流子白了他一眼,“关就关,你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那你试试。”司马霁冷冷斜睨着他。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风流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看了看司马霁,又看了看静悄悄的房间,最终咬牙瞪了司马霁一眼,“哼!老夫晚点再来叫她!”
语毕,转身欲离去。
“日后,若是她不愿意起床,你还来吵她,那你可别怪本王不客气。”司马霁掩下幽深眼眸中的寒意,在他身后说道。
语气虽然云淡风轻,但说的话却不容人置喙。
风流子的脚步一顿。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回过身来,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司马霁。
司马霁亦毫不躲闪地回视他。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虚空中无声交战。
须臾,风流子垂下眼眸,笑了笑,“成。”
待风流子的身影消失后,司马霁朝房顶上看了一眼。
叶九连忙从房顶上飞下来,伏在司马霁的脚边,“主子有何吩咐?”
司马霁淡淡吩咐道:“日后你也不用再待在暗处,对外就自称是云起时的管家。”
管家?
叶九喜上眉梢,“多谢主子。”
司马霁看了他一眼。
这个叶九,之前派他来守护苏夜寒的时候,他还不大乐意来。
可怎么才几日的功夫,态度就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
他得去查一查,他不在的这几日都发生了何事。
……
苏夜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她的全身依旧酸痛不已,尤其是那两只手,酸痛得都已经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她想要抬起手来揉揉臂膀,可是那手不止酸痛得抬不起来,手心还火辣辣的痛。
就好像昨晚一直在抓着什么东西摩擦一样。
她眯着眼睛仔细回想。
好半晌才回想起来,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迷迷糊糊的在外间的软塌上睡着了,是司马霁把她抱进了里间,然后……
她捏紧拳头,咬牙低吼了声,“司马霁!”
正在皇宫议政厅内批阅奏折的司马霁,忽然打了个喷嚏。
一位大臣忙道:“近日天气多变,还请王爷多加留心身子。”
说着,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司马霁一眼,发现司马霁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又连忙道:“微臣家里前几日得了一根山参,若是王爷不弃,微臣即刻便命人送到王府去。”
司马霁写字的动作一顿。
那大臣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将身子朝后缩了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一点存在感。
可谁知,司马霁顿了顿,竟说了一个“好”字。
那大臣蓦然抬起头来,一脸不敢置信。
须臾才连忙道:“微臣这就去办。”
其他几个大臣看着那名退出去的大臣,面面相视,一脸不解。
不是。
不是说,摄政王从来不收任何人的东西么?
不是说,若是有人在摄政王面前,提到送礼这种事,便会被杀头的么?
不是说,摄政王对这种事,深恶痛绝的么?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那些话,都特么是谁乱传出来的?
一个大臣率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道:“启禀王爷,微臣家里近日也刚得了一朵灵芝……”
“好。”这次,司马霁头也没抬。
其他几个大臣也连忙送上自家“刚得”的珍贵药材。
司马霁竟然破天荒地一一收了。
后来,夜深人静时,司马霁带着这些珍贵的药材,敲开了苏夜寒的门。
苏夜寒看着这些千年山参、千年灵芝、千年雪莲……懵了。
司马霁却极是淡然地说了一句,“给你补身子,以免你老是没力气……”
苏夜寒:……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司马霁在房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苏夜寒醒来后,一面喝粥润嗓子,一面询问沉香今日都有什么事发生。
沉香道:“别的也没什么事。就是二舅昨日来了一次,当时您正同风先生学武,便没打扰您。
今日一早又来了一次,您当时还在睡觉,就没吵醒您。”
苏夜寒眉心一动,喝粥的动作顿了顿,“那现在呢?”
“二舅又来了,在偏厅等了有一小会儿了。”沉香小声道。
苏夜寒扶额,粥也顾不上吃了,抓起披风就朝偏厅走去,“你把这里收拾了,我去见陈二舅。”
偏厅内,陈二刚放下茶盏,苏夜寒便到了。
她面色歉然,“真是对不住,这几日事多,就睡过头了,您快请坐。”
陈二连忙站起身,拘谨道:“大小姐快别这么说,小人应该的,应该的。”
苏夜寒便也没再客气,直奔主题,“怎么样,那位卢霖先生那边……”
陈二道:“卢霖先生已经同意了,昨日傍晚便出城去了庄子上。”
“这么快?”苏夜寒有些惊异。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陈二垂首道:“卢先生说,他对那个庄子慕名已久,能去那个庄子当管事,正是求之不得的。因此一收到邀请,便动身前往了。”
“原来如此。”苏夜寒松了口气,“那么说,还有些歪打正着了。”
陈二笑道:“正是如此。”
苏夜寒又同陈二拉了些家常。
得知陈二媳妇儿的临盆日期,预计在下个月底。
陈二又对苏夜寒给他们家找了一个大院子,表示万分感谢。
来来往往说了一阵,苏夜寒忽而肃然道:“这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这里,其实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二舅。”
陈二神色一凛,连忙道:“大小姐,您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夜寒理了理措辞,“二舅经常在外跑马车,是不是会经常遇到一些从外地来到上京的人,包括……一些别的国家的人?”
陈二也不含糊,回得很干脆,“这是肯定的。那些来上京做生意的商贾大亨,有些不方便乘坐自己的马车,便会选择来乘坐我们这样的马车。”
苏夜寒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不知二舅可否记得,十月二十二前后那几日,有没有什么北炎国的人来过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