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能忍住,将头抵在她的颔下,埋进深处。
落昭阳低哼了一声,脸上已经涨得通红。
幕泽玺实在难以自持,停在她的樱桃软香处迟迟不肯离去。
自打她离开去承州,他就没在碰过她,如今算起来已经有一年有余。
这样一经撩拨,定力再好,也顶不住她的媚色勾人。
落昭阳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两人紧贴着,幕泽玺仍不敢进行下一步。
呼吸愈发的急促,眸中的渴求足以将落昭阳融化。
他低喃,带着试探的语气,“昭阳...我绷不住了,可不可以?”
温热的手心就停在那处,不敢再多把玩一下,仿佛自己若是一动,便万劫不复的深渊。
落昭阳扬眉一笑,她本就是故意引诱,既然他已经快到濒临的边缘,那她自然该奉陪到底。
她抬手,双臂勾紧了他健壮的腰身。
“那就来吧...”
这样的一句话,足以让他甘之如饴,足以让他丢盔弃甲。
他一把弃下身上所有的衣物,怕伤着她,他慢慢地开启了前奏,温热缠绵缱绻,他忍着身上的灼热慢慢的填充着,直到落昭阳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的煎熬。
搂着他腰身,咬着唇喊道:“幕泽玺...你到底可不可以...快些...”
幕泽玺勾唇,覆上她的耳畔,“昭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话落,床幔下只见重峦叠嶂,泛音流水,一个个紧接而来,让人欲罢不能。
落昭阳一下子被折腾急了,那双眸子泫然欲泣的无声求饶。
到底是她在这里,就在他身边,幕泽玺已经失了理智,只能遵循着本能一再索取。
再没有什么比久别重逢后的欢爱更让人愉悦。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他纷至沓来地在她身上鞭策着,直到夜幕降临,落昭阳嘤咛声才停下,两人真真是累极了,沉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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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落昭阳刚刚动了动身子。
幕泽玺环着的手立刻加深了力道。
落昭阳顿时面上一片燥热,两人如今身上未着一物地交缠在一起。
昨天夜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下涌上脑海。
她开始有些懊悔了,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昨天那样的情况,他身上还受着伤,竟还能这样威猛,也不知有没有拉扯到伤口。
落昭阳忙从榻上寻了好半晌,找到自己的亵衣挂在脖子上。
看着他的睡颜,若放在从前,她一动弹,他无论睡得多熟都会醒来,许是真的累坏了。
她记挂着幕泽玺的伤势,钻进他怀中想查看他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霍然,一张手掌将她按住。
落昭阳整个头都压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挣扎着要起身,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你干嘛...”
幕泽玺勾了勾唇,“夫人青天白日的投怀送抱又是想干什么?”
落昭阳努了努嘴,“我看看你的伤,昨天那样...”
话出,她羞得双颊一红,低不可闻道:“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
幕泽玺低笑了一声,腻在她的发间,将身子慵懒地搭在她身上。
“夫人是在质疑我...莫不是昨天夫人领教的不够,今天还想再来。”
落昭阳双腿一缩,他昨天那些还不够,今早还有力气,她吓得忙推开他的环绕。
“太子爷的威风凛凛...无人能挡,我可受不住,太子爷还是快放了我...”
昨天身体力行地哄了他一番,现在幕泽玺不再苦着脸数落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落昭阳心里深深知,这哄人可真不容易,实在遭罪得很。
初初还好,可幕泽玺一旦沉沦,那肆意掠夺的耐力,任谁都抗不住。
他手臂一勾,将她揽紧了,“好...我不动你,老实地陪我再睡一会。”
落昭阳俏生生笑了笑,“太子爷...说话算数。”
话落,她故意捉弄他,报昨天被他狠狠欺负的仇,弯起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绕圈,低低娇媚软糯地唤着,“太子爷~~”
这娇音任谁都抵挡不住,幕泽玺忍得额间微微泛起了青筋,他咽了咽喉咙。
干脆一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不断咬吮着、吸食着,仿佛将身上都火气都通过这样发泄出来。
落昭阳半推半就,最终也只能任他吃干抹静。
一直到午时,两人方才起身。
清婉端着水进屋,看着青袖为落昭阳挽着发髻。
“姑娘...身子还未好全,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好才是。”
说着瞪了清婉一眼,“姑娘自己不看重身子,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落昭阳摆了摆手,“是我自个睡多了,身子无力得很,便想着起来走走,你别怪青袖了,我这就把药喝了。”
话闭,清婉忙快步走过来搀扶着她坐到桌子旁。
“姑娘以后万不能再做这样冒险的事情,我和青袖都快吓死了!”
她一想起落昭阳服了毒后,发作的模样,真是心惊胆战,这几日夜夜不能寐。
青袖忙附和着,“清婉说的对,姑娘这样行事,实在太荒唐了,老爷一向最宠爱姑娘,若是他泉下知道了,必定都生气的。”
落昭阳捧着帕子任由着她们两人念叨着。
半晌才拉起两人的手,握紧,“我的两位姑奶奶,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抬手作发誓状,“我知道你们为着我想,也就这一次了,往后我一定不这样冒险了,这一次就先原谅我吧...成吗?”
清婉叹了一息,“我们那里敢跟姑娘生气,姑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虽然是奴仆,姑娘待我却亲似姐妹,我们只求姑娘万事第一要紧的是想着自个。”
落昭阳心中动容,自己到底是没白来这一遭,朝她们点了点首。
福喜进屋道:“良娣...温太医来把平安脉了。”
落昭阳忙招手,“快请进来。”
温竹沥提着药箱子进屋,朝落昭阳躬身,落昭阳屏退了下人,只剩清婉在屋内。
她起身朝温竹沥一叩拜,温竹沥猛然一惊,“良娣不可啊!下官受不得。”
落昭阳叩完一首后方才起身,她提了一个笑,“因我的缘故,让温太医为我遮掩,成了我的心愿,在我病危时温太医尽力救治,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温太医自然受得。”
温竹沥面抚了抚须,“良娣不必谢我,我自然也有私心,我那不中用的女儿几次三番陷害良娣,良娣不与她计较,我温家就该感恩戴德了。”
他温和一笑,“何况...我本以为良娣不过是姿色出众,才赢得了太子爷的心,可良娣此等大义之举,为了落家,不惜以命相博,我温家的女儿输给良娣,实在心服口服。”
落昭阳笑了笑,“为了自己娘家,算不得什么大义,还劳烦太医帮我看看。”
她将手腕伸了出去,盖上薄帕,温竹沥探着脉搏,面色霎时凝重。
落昭阳也微察觉不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温太医...可是我身子还有问题?”
温竹沥轻摇了摇头,“下官也难下定论,按道理经过这些天用药,良娣的毒应当都逼出来了,可我瞧着良娣的脉相仍有亏损不足之态,极可能是毒尚未清干净。”
落昭阳手上的帕子紧捏,“那可有其他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