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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又现引梦(1 / 1)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君穆卿对那枚玉簪的在意,此时那枚玉簪正被男子拿在身前,正对着凌绝手中的剑芒,似乎是想要用这枚小小的玉簪来抵抗。

这种想法听起来有些幼稚,而能够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人更是有些可笑。

不过能帮他挡住暗夜重华剑的寒芒的非他手中的玉簪而是君穆卿。

眼看着凌绝手中剑就要碰到他手中的玉簪,君穆卿想也不想的身子一转,挣开了凌绝的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直直朝着玉簪的方向而去。

她的动作太过于突然,以至于除了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男子,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君穆卿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就算是加上暗夜重华剑的长度,她所在的地方距离男子也不过只有两米的距离,以她的速度顷刻之间便可到达。

然剑已出鞘,别说根本就收不回来,即便是能收回来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要强行收剑,那样的代价对于凌绝来说几乎就是等于将剑中的力道完全施加在自己身上。

说是收剑,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收剑,可是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换一个人来承受罢了。

然而这一切君穆卿都浑然不知,或许若是寻常她定会想到这一层,可是现在在她的眼里只有男子手中的那枚白玉簪。

除了她手中的玉笛,她还从未见过有哪种玉石能够抵抗任何锋利的武器,更不必说那暗夜重华剑了。

若是这一剑真的刺下去,玉簪怕是要毁了,她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这一枚玉簪也跟她手中的玉笛一样,是特殊的,是可以抵挡寻常玉石所不能抵挡的,可是她不敢赌。

这是哥哥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当日城门处的拒不相见,是否有着其它的隐情,今后她又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若是...

她怎么敢用这唯一的念想来做赌注,即使有完全的把握她也不会拿它来做赌注,毕竟若是有个万一,她怕是连着最后一点念想都留不住了。

望着那即将落在玉簪上的剑芒,君穆卿目光沉了沉,手中的玉笛毫不犹豫的向着男子的手腕挥去,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

对面的墨一看见君穆卿的动作,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心中暗道一声,‘该死’。

凌绝看着君穆卿对于身旁那道剑芒视若无睹的行为,眸中狠狠一颤,手中的剑猛地朝着一旁刺去,险险避开了君穆卿的肩膀。

然而剑虽已经偏开,但是却刺空了,最终凌绝施加在剑身上的内劲全部反还到了自己的身上,刚才他是抱着取人性命而去的,下手自然不会轻了,如今这些全部施加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到要了凌绝性命的地步,但是却也让凌绝受了不轻的内伤。

闷哼了一声,整个人朝后退了好几步。

墨一见此身子一掠,瞬间站在了凌绝身后,扶住了他不断倒退的身子,垂眸看着凌绝嘴角边缓缓溢出的一抹血迹,担忧的开口道:“主子...”

凌绝微微抬手,示意墨一不必多说,一边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望着手背上的那一抹鲜红,凌绝眼中的神色忽然淡了不少。

这一幕,就连慕语和慕玄看了都觉得心有余悸,他们本以为那一剑势必会坐在自己少主的身上,可是...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这位帝阁主...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冷心冷血。

不远处男子手里把玩着那枚玉簪,眼角余光瞥见凌绝嘴角残留的血痕,唇边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对于身后所发生的一切,君穆卿丝毫不知,此时她的眼里除了那枚玉簪再也没有了别的。

有了先前的经验,男子似乎已经摸透了君穆卿的招数,身子灵巧的往身侧一闪便避开了君穆卿手中的玉笛。

玉笛落空,君穆卿并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朝着男子的手腕挥去,然而每一次在最后关头都会被男子躲过。

随着玉笛一次次的落空,君穆卿的动作也逐渐的慢了下来,完全不是一开始的状态,到最后男子甚至不需要刻意的躲闪,即便是他就站在原地君穆卿手中的玉笛不可能打到他的身上。

眼前的眩晕感越来越重,君穆卿也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非常不好,视线中的黑影越来越重,原本以她刚才的状态,本来就不应该出手,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直追着男子不放的君穆卿忽然停了下来,垂眸望着一直被男子握在手中给那枚玉簪,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君穆卿的眼底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的起伏,“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下你手中的玉簪。”

听闻此言,男子抬头看了君穆卿一眼,不过一会儿便又低下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簪,似是对那玉簪颇感兴趣,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这枚玉簪,本尊甚是喜欢,雪少主的一个选择本尊就不考虑了,不知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君穆卿缓缓抬头,唇角微杨,一抹邪魅的笑容,道:“第二个选择,便是...”,说道这里君穆卿忽然停了下来。

久久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就是什么?”

不知为何,望着面前人唇边那抹邪魅的笑容,男子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见到男子这副疑惑的样子,君穆卿唇边的笑容缓缓加深,心道:“第二种选择便是...死亡。”

将体内仅存的内力全部注入到手中的玉笛中去,玉笛内部犹如一道道水波纹似的不断涌动,绵延不息。

缓缓地将玉笛举起,等到男子察觉到君穆卿的动作时,已经来不及了,安静低缓的笛声响起,犹如暗夜的天使,引梦而来。

与刚才的笛音不同,这一次的笛声很温柔,那种感觉如同温暖的大手托着自己的身子躺在云端轻轻的摇动着,让人在无声无息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笛声响起的一瞬间,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另一边的慕语在听到这一首曲子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不过那一抹不一样的神色,转瞬即逝,在看到身旁的慕玄眼神有些迷离的时候,手中一枚极细的银针扎在了慕玄手上,在看到慕玄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之后,慕语才收回了手中的银针。

慕玄看到慕语手中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穆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与此同时,扶着凌绝的墨一眼中也浮现了一瞬间的迷离,若非是凌绝即使发现了他的异样,只怕他也要跟着陷入进去。

当再一次看到前方手中握着玉笛的人时,墨一的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深深的震撼。

他从来都不知道君陌寒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刚才若非是主子,只怕今夜他就...

主子?

想到凌绝,墨一忽然抬头,只见凌绝眼中一片清明,别说是眼神迷离了,就是连一丝一毫的异样都看不出来,彷佛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刚才他还觉得主子体内异常躁动的气息忽然间平静了不少。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墨一摇了摇头,对刚才自己心里产生的想法觉得有些诧异,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笛声弄得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每一次主子的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都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让体内躁动的气息平稳下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主子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

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曲笛音就轻易的平静下来。

从刚一开始的眼皮沉重,到如今的四肢发沉,男子觉得自己的感知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视觉、听觉、触觉...

最后倒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彻底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之前,他觉得这张床好像是他有生以来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床了...男子缓缓倒在了地上,那原本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玉簪也朝着地上滑落下去,君穆卿正要伸手将其拿起来,然而她刚刚弯下腰,眼前猝不及防的迎来了一片黑暗。

紧接着整个人便直接倒了下去,慕玄和慕语一直在注意着君穆卿的情况,见她突然倒下,瞬间便要上前接住她的身子,然而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快,在君穆卿倒下的一瞬间凌绝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了她身边,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后来赶到的慕语和慕玄最后只是接住了那枚玉簪和从君穆卿手中滑落的玉笛。

墨一有些愣愣的看着手里消失的人,再看一眼身前不远处的自家主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像刚才只是觉得头晕不想睁眼,这一次君穆卿是真的彻底失去了意识,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凌绝那苍白中又满是担忧的神情。

“帝阁主...”

望着被凌绝揽在怀里的人,慕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我家少主他,还是交给...”

一句话还没说完,在看到凌绝那双幽暗的双眸之后,慕语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一股异于常人的威慑感,在那样的眼神的注视下,她终究是没有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不过在那双幽暗的眸子里,除了那异于常人的威慑感,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担忧和焦急,而这也是让慕语放心的把自家少主交给被人的最大的原因。

等到慕语不再说什么之后,凌绝这才收回视线,当目光划过慕语手中的那枚玉簪时,本就寒凉的目光越发变得阴沉起来。

他自然知道这个东西是谁送给君陌寒的,那日他在城门处见到魂不守舍的君陌寒的时候他的手里便一直攥着这枚玉簪,从未有一刻松手,就好像对她来说这枚玉簪是什么珍宝似的。

不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凌绝却忽然觉得或许是他小看了苏离对君陌寒的影响,不过是他留下的一枚玉簪就能让这人为了它连命都不顾了,当真是...好本事。

许是凌绝的视线太过于寒凉,以至于让慕语整个人都觉得很冷,尤其是她拿着白玉簪的那只手。

然而等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朝着凌绝看去的时候,凌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目光,等慕语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将君穆卿打横抱起的画面。

背后的墨一看到凌绝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不赞同,然而不过瞬间,在凌绝抱着君穆卿转身的时候,墨一眸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最终凌绝带着君穆卿离开了那座古宅,自家主子被凌绝带走了,慕语和慕玄只能跟了上去。

出了宅子武林城中依旧是一片安静,好似古宅中所发生的一切并未影响到任何人,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凌绝抱着君穆卿并没有走远,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几人站在了一处别院面前。

望着眼前的这座别院,这处别院比之刚才的那座古宅竟然也丝毫不逊色,别院中的布置也很是清新雅致,看起来倒是比刚才那处处处都显得精致的宅子要好上不少。

一路上凌绝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抱着君穆卿一路来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院中并没有那些时下人喜爱的花草倒是在院中南墙的地方有一小片竹林。

在进来之前慕语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小院上挂着的匾额,上书“竹韵。”

没想到这院中竟然种了这样一片小竹林,倒也是跟‘竹韵’二字很是相配。

凌绝一路将君穆卿送进了房间,慕语和慕玄二人刚要跟进去,结果却被早就收到凌绝警告的墨一拦了下来。

望着眼前挡住去路的人,慕语原本还很感激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便是暗阁的待客之道吗?”

望着面前冷着脸的两人,墨一顿时觉得有些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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