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你的看法呢。”
何定邦站起来,老实不客气地大声道:“报告仁sir,我以为,别人打你左脸,你不能把右脸伸过去给人家打,我读书少,不懂事,我只知道我之所以选择当警察配手枪,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有人想欺负我,不行!”
“嗯……你们说的很好,我们华人警员,就是要团结起来,联合起来,才能捍卫我们的利益,不能让鬼佬将我们任意的搓圆和捏扁,不过……”
突然间郝仁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黄炳耀。
“阿头,我听说鬼佬把阿鹰给停职了?你得帮他啊。”
“这消息是长了翅膀飞了不成,这么快都传到总署去了?你给我打这电话是兴师问罪的么?”
“头,阿鹰毕竟是见习督察,华人警探里排的上号的警官,不可以这么被欺负的,你昏头了啊。”
“卧靠,黄炳耀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在教我做事啊!”
电话那头的黄炳耀明显被噎了一下,隔了好几秒钟才道:“头,我五年没有跟你了,但我依然还拿你当我的头,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挂了,晚上八点来我家酒楼吃饭,叫上蔡元祺。”
郝仁直接挂断电话。
这老黄,都当了督查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沉稳,自己人之间有什么话不能下了班再说么。
“咳咳,咱们继续。”
郝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们这么撑阿鹰,我很高兴。阿鹰刚从警校出来就跟我了,我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绝对不会不管阿鹰的,至于我的办法,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抗命绝不是好办法,这是下下策”
三个警长互相看了一眼。
“信我的话,我保证一个月之内让阿鹰重新回到警队,不过这件事情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不想皮特知道,所以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安抚手下的警员,有没有问题?”
“这……我们怎么相信您啊仁sir。”
“是啊仁sir,您不会在跟我们使拖刀计吧。”
“你们可以给李鹰打call,我相信他本人也是一定会信我的,另外,今天这件事,我念在你们为了阿鹰,至少忠勇可嘉,我不追究了,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追究,明白?”
三人没吱声
“出去吧,我要忙了。”
…………
三个人出去之后也在嘀嘀咕咕,何定邦道:“曾哥、标哥,你们说仁sir到底姓华还是姓英,到底可信不可信啊。我怎么感觉这事儿玄呢,他要是拖刀计,等过一个月,咱们想闹也闹不起来啊。”
曾大江率先道:“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你们想啊,如果仁sir不是要让阿头回来,怎么会让我来暂代阿头的位置?怎么看也该是标哥的啊。”
何定邦道:“这倒是,不过这会不会是他放出来的烟幕弹?喂,阿江,你不会是想要坐稳组长的位置,故意这么说的吧。”
“你说什么?我曾大江不是这样的人!”
阿标则淡淡地道:“头儿要是不回来,他这个组长坐不稳。”
曾大江瞅了一眼他,哼了一声。
另一边,陈家驹一直等在门口,见扫毒组的三名警长出来了,马上又闯进了郝仁的办公室。
“晚上坐我车去楼外楼吃饭,有话晚上聊,我看重案组的人心可能也不太稳,你给我安抚一下,别再闹出逼宫的乱子出来。”
“哦。”
然后陈家驹又出去了。
想了想,郝仁打了个内线电话:“叫黄中正上来见我。”
黄中正是军装组的组长,跟下面三个分区的军装也很熟,老警察了,虽然实质上干的工作分明就是军装组的阿头,但鬼佬却一直压着他的警衔不给他升,到现在也只是个沙展。(出自机动部队之警例,连晋饰)
严格来说,当皮特人在警署的时候,黄中正并不归郝仁管,但因为皮特大部分时间并不怎么管具体事情,郝仁又是华人,以至于这黄中正平时也听他的命令,有什么事情也向他汇报。
不一会儿,黄中正敲门进来,不得不说军装组就是比便衣要规矩,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给郝仁敬礼:“报告署长,军装警长黄中正向您报道。”
郝仁点了点头:“中正啊,坐。”说着,郝仁还给他泡了一杯茶,以示尊重。
他这个副署长当的可没有以前当处长的时候威,连个秘书都不给配,泡茶这种事居然还要他亲自来做。
“多谢署长。”
“便衣组的伙计,闹得很厉害啊,见笑了,军装那边的伙计如何?”
“这个……大家都相信,署长您一定有苦衷。”
郝仁乐了,道:“老实说,我什么苦衷也没有,不过我有深意倒是真的,阿正,老实讲你按说不是我的下级,不知道关键时刻,在没有皮特署长授意,甚至是皮特署长一定不会同意的情况下,你是否愿意听我的命令?”
黄中正愣了一下,道:“署长,您不会是想造反吧。”
郝仁连忙笑着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哪敢造反呢,再说皮特对我也还不错。不过……如果是为了咱们署里的华人警员权益呢?”
郝仁笑眯眯地盯着黄中正的眼睛。
要知道,现在军装警也配枪了,军装组同样也是丝毫不弱于重案组的一支势力,更何况这黄中正还跟下面三个分区的关系不错,有些事,如果军装跟他不一条心,会很难办。
黄中正缓缓地放下茶杯,道:“如果是为了正确的事,我黄中正和七十名军装、以及下属分区六十名巡警,一定都会支持署长。”
郝仁很高兴地拍了拍黄中正的肩膀:“按说你其实早该升督查了,我知道是鬼佬一支压着你,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争取,今天晚上八点,我们家楼外楼有个督查之间的小聚会,一起吧。”
黄中正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