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身边的宾客各个瞪大了眼珠子,抽了一口凉气,紧盯着叶云溪。
“这不是前段时间那个疯了的叶云溪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而且霍煜还说还爱她,这个叶云溪到底是有手段,竟然能把霍煜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疯了还爱。”
一边的宾客脸色难看的赶忙拍了拍说话的人,“说什么呢,现在霍煜都开口了,你还敢嚼叶云溪的舌根!”
叶云溪听着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满意的勾起了唇角,目光愈发魅惑的紧盯着面前的霍煜,又柔声重复了一遍,“对……你很爱我,你特别的爱我……”
霍煜两眼茫然的也紧跟着重复了一遍,叶云溪伸手啪的一声,在霍煜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霍煜茫然的眼睛转瞬变得清明起来,好似大梦初醒一般被惊吓了一下,还踉跄的的后退一步。
“阿煜!”叶云溪装作一脸惊慌的模样,上前伸手扶住了霍煜。
霍煜此时正瞪大着眼睛,两眼疑惑的看着叶云溪,似乎刚刚睡醒对自己的状况一点都不明了一样的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处酒会,这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下一刻就赶忙拉住叶云溪的肩膀把人给圈进了怀里,皱着眉头满眼都是担忧。
“云溪,你怎么一个人从家里跑到这里来了?”
叶云溪转瞬眼里就翻起了水雾,哽咽了两声就往霍煜怀里钻,“我一个人在家里养病,你在公司忙了那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我这才……”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霍煜连忙柔声拍着叶云溪的后背,赶紧道了歉好生哄着,那样子还真像是宠妻无度的男人一样。
“你以后不准在这样对我了!”叶云溪佯装生气的扁着嘴,眉尾高高的仰着,扬起头目光紧盯着霍煜。
“一定不会。”霍煜连忙说,一边搂着叶云溪往人少的地方走,眼底的担忧神色丝毫不减,“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不是叫你好好在家养病吗,一个人跑出来知道我现在多担心你吗?”
叶云溪看着温柔似水的霍煜,那双俊美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担忧和真情实意,一颗心好似都化成了糖水,她柔软的又往霍煜怀里靠了靠,轻轻摇头,“我没事,我就是一直看不见你,心里着急,又担心你还在生气我欺骗你的事情,才自己跑出来找你的。”
霍煜听见这句话,疑惑的紧拧着眉心,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又一脸释然的抱紧了叶云溪,“你是说催眠术的事情吗?那件事你也解释过了,你是有苦衷的,我当然不会怪你。”
叶云溪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扬起头时转瞬泪眼汪汪,娇俏欲滴,“你真的不怪我了?”
“不怪你了。”霍煜柔和的笑着轻吻上她的额头,一边说道,“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怪你呢。”
叶云溪的脸埋在霍煜的胸前,在没人看到的地上,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在霍煜松开她时,叶云溪脸上又转瞬恢复成了那副柔弱不堪折的模样,一把从自己的脖子上把那只怀表给拽了下来。
“你干什么?!”霍煜转瞬惊疑的睁大了眼睛,目光紧缩在叶云溪后颈出被大力勒红的伤痕上,眼底满是心疼和震惊,手指轻轻触碰着那里。
叶云溪手里攥着那只怀表,转身走了两步直接把那只怀表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又转过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正一脸疑惑的霍煜,开口道,“阿煜,我当着你的面把这只怀表扔掉,以后绝对不会再使用催眠术,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欺骗你的事情。”
霍煜这才恍然大悟一边,连忙心疼的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叶云溪的手,眼底满是怜惜的伸手在叶云溪泛红的脖子上轻轻拂过,“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云溪,你真的不用这样,脖子疼不疼?”
叶云溪眨巴了两下湿润的眼睛,抿唇露出一抹微笑,对霍煜摇了摇头,“不疼。”
当晚,霍煜就把叶云溪带回了霍家。
叶云溪回到霍家的消息第二天霍霆琛就从楚越那里得知。
他面色凝重的直接打了内部专线,叫程婳进来。
两分钟后,程婳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待客区沙发坐上,听完楚越的报告,面色颇是嘲讽的轻笑了一声,缓慢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两只手交叉放在了交叠的双腿上,目光极其自信而肯定的看着霍霆琛,“霍煜,绝对是又被叶云溪催眠了。”
霍霆琛眸色转瞬有些暗沉,他低垂着睫毛一时无话。
程婳见此却不慌不忙,自信的扬着眉,接着说道,“但叶云溪再次回到霍煜身边,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坏事。”
霍霆琛神情一怔,眉心微拧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抬眼看向程婳问道,“怎么说?”
“霍煜经过上次的事情,即便知道叶云溪和容鹰之间没有什么,但叶云溪的催眠术始终是他心底的一个死结,毕竟他亲口承认说自己试出了叶云溪曾试图催眠他。”
霍霆琛眼底的疑惑逐渐转变成一丝微茫,眉心逐渐舒展开来,“你的意思是说,叶云溪反而会是我们的助力?”
程婳勾唇,扬眉自信道,“没错,但叶云溪刚刚回到霍煜身边,肯定会安安分分的待一阵子,我们就只需要等到叶云溪再次动手的时候再抓她的马脚,必定能用叶云溪去扰乱霍煜。”
霍霆琛看着程婳自信而胸有成竹的模样,眼底的微茫逐渐扩大成满满的笑意,忍不住看着程婳轻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叶云溪能动的,肯定不是霍霆琛,而是总在程婳身上做点小动作。
在叶云溪回归霍家之后,果不其然按照程婳所说,叶云溪在霍家耐着性子待了好几天都没忘公司跑,程婳也趁着这段时间,静下来心来开始想初审设计稿的第一案。
初审递交稿件的前几天,深夜十二点,程婳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着灯埋头数位板,外边的公共办公区域的灯早已灭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