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伸头去看那信,被江廷躲过。
他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不是吧?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的终身大事都不能告诉我,看来这兄弟情太脆弱了。”
“什么终身大事,你想多了。”江廷道。
“那就给我看看!”
齐言趁他不注意,猛然伸手抢了那信:“哇哦,原来是夏家的大小姐。”
他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状:“你不是亲自去和她退婚的吗?怎么如今见了这信这么高兴?这信和你又没关系。”
“这信本就是给我的。”
“可信上内容是关于江兄的,你别自作多情了。”齐言说话毫不客气,“当初本是你的,你不珍惜,如今失去了又追悔莫及,你这根本是自作自受。”
“去你的!”江廷哼了声,又跟他动起手来。
两人在院中比试了半天,直到江凌的小厮东临过来说话,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东临,你方才说什么?”江廷问,有些喘气。
齐言摸着微肿的眼角,怨气道:“他说我是客人,江兄让你以礼相待。”
江廷翻了个白眼,自顾走进去:“在这里,你都要比我熟了,还待什么待?”
齐言咧嘴一笑,跟着走进去。
江凌在后院廊下小憩,,不过在齐言来的时候,他的睡意也消散了。
江廷和齐言一道过来,江凌笑着看他二人,摇头:“你们每次一见面都要打架吗?”
齐言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江兄,是他对我先动的手,可不是我的问题,你知道我一向打不过他,是不会主动出手的。”
江廷鄙夷道:“打不过我还好意思说得那么大声。”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事实我敢说,你方才为什么跟我动手你敢说吗?”
江廷哼声:“看你不爽,是你欠揍。”
齐言道:“江兄,你看你弟弟,真是一点长处都没学到你的,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了,江廷完全相反。”
江凌笑道:“坐下休息会吧,不热吗?”
江廷犹豫了下,将信递给江凌:“哥,你看一下。”
江凌略疑惑的接过,看了眼,眸色柔和了起来。
“我从未听说她学过医术,莫不成还能比得上太医吗?”江廷皱眉。
江凌道:“帮我准备马车,等会就去江边宅院。”
“哥……”
“我信她。”江凌眼神坚定,只有这么一句话。
江廷哑口无言。
齐言站起身,勾住江廷的脖子往外走:“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帮江兄准备马车吧。”
出了院子,齐言当然也能看出江廷情绪有些许异常。
他拍拍他的肩膀:“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理解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廷淡淡道。
齐言笑道:“在我去军营前,那可是风靡川阳城啊,什么样的姑娘我没见过?那岸上玫瑰,我不知去过几次了,川阳城数不清的姑娘为我风姿倾倒,我的经验自然比你丰富得多,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
江廷惊异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还有那么风流的时候。”
“我这么风流倜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