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脸庞神情凝重,猫着腰躲在火车站外一间平房墙角内侧,探出来半个头目光紧盯着火车站入口,看到郭阳被伪特务给拦了下来,接着手插进衣服兜里紧攥起枪把,随时准备冲出去营救锋刃。
郭阳悬在嗓子眼那颗心脏,扑通扑通一顿乱跳,本想跟随拥挤的人群混进去,没有想到一只脚刚迈进去警戒线,就被这个狗特务给发现,接下来也只能应对下去,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脑海中飞速思考过后,手拎着皮箱子向后退一步,回过身挥起另一只手掌,照着伪特务脸庞左右两侧,用力狠狠连扇了几个嘴巴子。
“啪啪…”站在身前伪特务被巴掌扇得蒙头转向,摇晃身影向后连退了几步才强站稳脚下,左右脸庞顿时红肿苍起多出两个手掌心印子,周围老少男男女女正排队进火车站时,被身旁突然发生的一幕吓了一大跳,惊慌纷纷退让开围站在一圈,每个人都为眼前这名年轻男子捏一把汗,跟狗汉奸叫什么劲,这不是没事找事把自己给害了。
伪特务反应过来神,手轻柔柔了几下脸庞,咬牙启齿凶狠狠吼道:“你小子他娘的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吵吵把火喊着喊着,怒气冲天走上前去,双手刚抬起枪杆子刺刀,这边郭阳一脚就踢了过来,踹在他裤腰上,紧跟着身体向后仰去,扑通四仰八叉摔到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喊道:“弟兄们给我上,把这小子弄死。”
“八嘎牙路,你们地混蛋。”
郭阳张嘴说出一口流利日语,将几个围上来的伪特务,顿时给吓退了回去,躺在地上灰尘土脸伪特务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眼前跟自己耍横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日本人,娘的我今天真是瞎了狗眼,得罪日本人不是在找死吗?心里狠狠骂自己几句话后,慌张连忙爬了起来身,嬉皮笑脸哈腰走过去说道:“太君刚才是一场误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没等伪特务哆哩哆嗦把话说完,这面郭阳再次挥起手掌,照着他左右脸庞又连扇几个大嘴巴子,围脖蒙着面怒吼道:“八嘎!你们地混蛋,敢拦我进火车站,通通大大地想找死。”
伪特务立正站在原地,吓得身子骨直突突发颤,也听不懂郭阳唔了瓦拉鸟语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用力点头哆嗦声重复回道:“嗨嗨…”
郭阳很镇定站在火车站入口,冰冷目光瞄了一眼身前几个特务,一个个搭下脑袋都不敢抬头,这几个狗汉奸也真够蠢的,还是快点进去,一会鬼子来就没有这么好糊弄了,心里唠叨了一句话后转过身,大摇大摆走进火车站。
几个伪特务吓得脑瓜门直往外冒冷汗珠,抬起头看着那个日本人手拎着皮箱走进去背影,这才长长送出一口气,挥手擦了擦脸角流淌下来的汗水。
“他娘的都看什么热闹,还不快给老子进去。”围站在一圈男女老少,一个个手拎着包裹箱子,惊慌排着队往里走,心里都没好气骂了一句话,狗仗人势的东西。
张强躲在火车站外墙角内侧,紧张出一身冷汗,看到锋刃安全走进去身影,悬着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喘出几口粗气转过身离去。
火车站门前排队拥挤人群中,一瘦一胖两道身影,高瘦男人身穿灰色长袍衣裳,头顶扣着黑边圆帽子,目光时不时瞄一眼伪特务,紧跟在身旁另一名魁梧膀大腰圆男人,上身穿土灰色棉袄,下身穿缝缝补补裤子,手拎着长方形皮箱子,两人穿装像掌柜与伙计。
“掌柜,那个锋刃怎么还会鬼子鸟语。”
“锋刃是咱们最优秀情报人员,在东北潜伏期间,为了深入与鬼子打交道获取更多情报,自学了日语,还有他精通俄语,从今与苏联特工一同执行几次对敌人破坏行动,让日伪付出沉重代价。”
“以前俺经常在同志那听说过,咱们这位神秘王牌特工锋刃,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俺王大奎佩服五体投地。”
“你小子就知道耍嘴皮子,给我看住锋刃,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这是组织上下达的死命令。”
“是…”
“王胖子枪藏好了吗?别让狗特务发现。”
“掌柜你就放心吧!俺王大奎身体藏东西,别说狗特务了,就连小鬼子都搜不出来。”
“你小子别拍胸脯说大话了,快点进去跟紧锋刃。”
“是…”
郭阳将帽边拉低稍微抬起头,左顾右看小心谨慎,观察火车站内四周情况,手拎着皮箱子与一名名伪警务人员擦肩而过,高瘦身影在候车室来回走了几圈,来到售票口买了一张普通硬座票,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跟随人群排队走了出去,紧接着坐上了火车。
郭阳坐在火车座位上,耳边响起阵阵火车鸣笛声,跟随轰隆隆声火车缓缓开启运行,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落叶枯草树木秋天景色,脑海中与锋刃的记忆紧紧相交在一起,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身份,郭阳还是刘宇或者是陈俊杰,模糊迷雾中有些清晰,他突然被雷劈从现代穿越过来,这不是机缘巧合,而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安排,他来就是给这位敌后英雄续命,让锋刃继续潜伏下去,也许只有走到最终点,才能揭开神秘穿越幕后的秘密。
火车慢慢吞吞走走停停,经过大大小小几十站点,路过吉林长春驶向辽宁省沈阳,火车一路上开过来时不时有伪警务人员和特务,检查乘坐旅客身份信息,郭阳脱口流利日语让伪特务不敢强硬招惹,有惊无险被他一一化解或躲过去。
火车行驶三天两夜抵达终点站沈阳,再次期间郭阳一直处于绷紧神经状态,没有合过眼平静坐在座位上谨小慎微,观察车厢内来回经过伪警务人员和特务,不放过他们每一个异常举动,当火车缓缓停了下来时,才长长送出一口气,而他心里很清楚,惊险的旅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