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麾下的爪牙们自行修炼,田村阳介自己则去了学校一趟,早上没有请假就旷课半天,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得和老师解释一下。
就用熬夜复习,迎接期末考试当借口吧。
老师很轻易就信了,也没为难他,还反过来叮嘱他注意身体,别总是熬夜。
成绩好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下午顺便混了两节课,田村阳介又去参加了社团活动,想看看其他同学的状况怎么样。
灵异社场所盘踞在老教学楼那边,占据了其中很大一间,门窗啥的进行过一些改装,内部看着昏暗阴森,倒是挺有那种灵异氛围的。
田村阳介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把玩着面前一个卡通版的小骷髅手办,等着其他同学过来。
片刻后,同学们到齐,相互寒暄几句,便开始聊起各路灵异怪谈,对昨晚的经历只字不提。
这说明昨晚对他们来说只是诸多失败的探险之一,没啥值得聊的。
见同学们一如既往的心大,田村阳介也就放心了。
“啊对了,我昨天听说一个非常惊悚的故事,这次肯定是真的!”
被钦定的下任社长草川翔太郎一脸神秘的说着,然后还拿出手机,打开几张图片,然后传给其他同学看。
饶是这群神经粗犷的同学都已身经百战,但是在看见他手机上的图片时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上面是一些死状奇惨无比的尸体,大多是些年轻男女,整个下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裂成两半,看着血腥而猎奇。
“关于裂口女的故事,大家应该都听过吧?没想到这个老掉牙的故事居然是真的!裂口女真的存在!”
“这些图片的来源,据说是一位刑事组的警员,最早上发在推特上面的,只有少数几人注意到了,保存下了这些图片,之后消息很快就被封锁了,你现在上去查,什么消息都找不到!”
“而那位警员也人间蒸发了,没人联络得上。”
草川翔太郎又继续说道。
所谓裂口女,是在网络上流传的一个都市怪谈,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有很多不同版本。
大概就是一位年轻女性/女生,跑去看牙齿/做整容/被陷害,然后被医生/高利贷/同学坑了,把她的嘴给划拉大了,被毁容了。
然后她就抑郁自杀,变成了某种恶灵,天天带着口罩,手持剪刀,跑去拉着路人询问:
“我美吗?”
不管回答‘美’还是‘丑’,她都会揭开口罩,露出被毁容的脸,然后用剪刀把路人的嘴也给划拉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其实还挺无聊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传播得那么广。
“哇!消息被封锁,警员被消失,看来裂口女是真实存在的,政府在故意封锁消息!”
“可是,这些人也死得太惨了吧?整个下巴都血肉模糊了……这与裂口女的故事不太一样吧?”
“裂口女的故事传来传去,有好多种版本,比这种更猎奇更血腥都有,要我说给你听吗?”
“不过,这个案件也未必就是真的裂口女吧?也可能是那些反社会的杀人狂在模仿她的杀人手法吧?”
“怎么会?这上面已经有六七人遇害了,如果真是人类干的,那警视厅未免也太窝囊废了吧?这都抓不住罪犯吗?”
同学们讨论得非常激烈,田村阳介却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拿着草川翔太郎的手机,把那几张照片放大,仔细端详起来。
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样的伤势不太像用刀等工具造成的,反而更像是直接用手或者爪子撕裂而成的。
人类很难有这种直接撕开骨骼的力量。
而且这些尸体的衣服,虽然沾满了血迹,但其实并不凌乱,死前应该也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
确实很像是妖怪作案。
只是妖怪一般也不会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杀人,而且杀了人又把尸体丢掉不吃,感觉像是在做无用功。
所以,这其实是一只怪谈?或者叫怪谈级的恶灵或者凶灵?
好像也有点不对,裂口女的故事虽然还算有名,但局限于网络上和灵异爱好者之间,现实中的传播度并不算高,距离形成怪谈还欠些火候。
而且这个故事的背景是现代,所以也不可能像青行灯那样,是很早前就已经形成的怪谈,直到现代才重新复苏。
不过从它的行为模式来看,有点像是在履行什么仪轨,想要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怪谈。
既然这样的话……
田村阳介在心里已经有了点初步的打算。
于是等到社团活动结束,他先去书店打工,等天完全黑了,才直接传送回家里的地下室。
村正的修炼指导仍在继续,一进去就能看见浅川能代挺得笔直的纤腰。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耐心,不用玩游戏的?”
田村阳介有点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其实是我几个游戏的账号都被封掉了。”
村正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小事,回头我再帮你注册几个。”
田村阳介一阵哭笑不得,又转口说道:
“好了,先别修炼了,今晚大家一起出去活动活动。”
一听这话,村正瞬间来了精神,从地上猛的一下窜了起来,在半空中变化成妖刀形态,插在田村阳介面前,还兴奋的不停颤抖,发出一阵翁鸣声。
就像是在问:
“尊主,咱们今晚去砍谁?”
“不不不,不是去砍人,而是有另外的事。”
田村阳介说着,把裂口女的事简单的说了下。
“诶?原来是这样吗?田村先生是希望我们一起去讨伐这只恶灵?”
浅川能代追问道。
“不是讨伐,而是试着找出它,然后通知我过来。”
“所以我们要分散去各处,试着看看能不能遇见它。”
田村阳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叠便签纸,撕下一张,开始折千纸鹤。
他一口气折了七八只小巧的千纸鹤,在面前摆成一排,然后又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飞快的画出几枚小巧的符篆,没入到千纸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