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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命袭杀,龙丘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邪受难,而云邪却显得无比冷静,层层防护间,留下绝世暗招。
云邪清楚,蚺王必会以摧枯拉朽之势碾碎自己的防护屏障,而这些屏障,仅是为他争取祭出金纸帝经的时间。
无奈孑然一人,仅凭帝君境的修为,难以逃出生天,修行数载,这是云邪第一次主动使用帝经之力,斩杀敌人。
狂霸神威,从云邪身上轰然席卷开来,通天彻地,荡尽百里瘴雾,乍现清明。
只见云邪脚下,聚万钧之力,一道道空间裂缝以他为中心,疾窜而阔,成蜘蛛网般托起云邪。
此刻,天地静止,云邪两眼金芒流烁,如神如圣,磅礴气息似长瀑洪流,翻滚惊骇。
“去……”
“死吧!”
沉沉嘶吼,从云邪的牙缝中传出,只见他额头眉心处,天眼乍现,一道金虹直掠袭出,沿途万物寂灭。
蚺王的庞大身躯,竟在金虹之下,寸寸炸裂,风化消尽。
随即,天眼闭,神威匿,云邪猛然吐出数口鲜血,只感两眼昏黑,脚步踉跄不稳,但他强咬舌尖,心头又生致命危机。
“走!”
云邪疾声厉喝,拽起龙丘的长须,竟反道而行,一头扎进了身后的琉璃结界内,再次来到瘴海古森。
就在这刹那间,其后琉璃结界上,骤然传来轰隆撞击声,整个瘴海古森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云邪全身冷汗,鸡皮疙瘩陡立难安,好在这琉璃结界异常强悍,阻挡住了外面的袭杀。
“哼!”
天地间传来一声怒斥,不知是何人发出,语落之后,云邪心中的惶恐才渐渐消散,他知道,方才出手之人已是离去。
虽不知此人确切身份,但云邪可以笃定,横空前来灭杀自己的,乃是一尊魔族王殿!
那令人厌恶的气息,云邪早已刻在了骨子里,绝不会认错,至于是哪尊王殿,云邪便不知晓了。
先前云邪动用金纸帝经之力,绝杀蚺王,在那瞬间,他顿感天地间无数道强悍气息锁定自己,应是帝经神力,惊扰到了世间强者。
不乏在暗中窥伺的魔族王殿,他们对这股神力最为敏感,雷厉风行,悍然袭杀云邪,一击不成,便果断退去。
幸好云邪反应机敏,躲进了瘴海古森内,这处禁地反倒成了他的保护伞。
只是眼下,似乎不敢再轻易露面了,鬼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魔族强者守候,但身在瘴海古森,云邪仍是寸步难行。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恢复人身的龙丘,大口喘着气,两眼仅是恐惧浮现,似乎还未曾回过神来。
蚺王临死扑杀,在他看来,云邪必死无疑,而后来从云邪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令他终生难忘,这绝不是帝君境修为所能拥有的力量。
但震撼并未结束,蚺王被灭,脱险之后,竟又有一股震天慑地之力横空而来,目标所指,仍是云邪。
这股力量,依是汪洋浩瀚,龙丘彻底沦陷了,先后两道惊悚之力,他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见过?
若不是云邪拽他一把,此刻他连坟头都不用刨了,早就如空气般消散于世间。
惊颤疑问,云邪并未理会他,取出数枚神丹塞入口内,修固着自身伤势,逃过一劫又临一难,他必须要尽快恢复实力。
在瘴海古森内的凶险,不比魔族王殿的袭杀,因为方才这位神秘的魔族王殿,竟连琉璃结界都没有攻破,黯然退去。
可见,此处非他所能硬闯,也万幸,这琉璃结界只对魔族有阻拦之效,他与龙丘可随意进出。
至于先前埋伏在外的蚺王,他不是不能进,而是不敢进罢了。
与其说瘴海古森是帝山内的威赫禁地,倒不如说,它就是魔族不敢跨越半步的禁地。
疗伤间,云邪思虑万千,对这瘴海古森有了新的认识,龙丘倒也识相,未曾继续追问下去,亦如云邪般恢复着实力。
他也知道,短时间内两人是出不去了,而在这瘴海古森内,凶险程度不比外界,两人必须要以全盛的实力,谨慎应对。
“哎,我说,老家伙。”
“蚺王都死了,你怎么还紧紧攥着神刀,不知道该物归原主了吗?”
许久之后,云邪收敛周身气息,缓缓睁开眼来,望着龙丘,戏谑言道。
龙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手,躲避着云邪的目光,似是不肯交出神刀,而这神刀,已被他用秘法禁锢,逃脱不得。
沉默间,云邪又是言道。
“不瞒你说,此刀对我无用,但我有一个兄弟,与这把刀甚是般配。”
“你取此刀,只是为了一纸投名状,而我取此刀,则是为了送兄弟一场机缘。”
“况且,世间执刀者,少有人惯用这般刀型的,即便你送给帝王盗之主,也不见得他能用。”
历经生死之交,云邪未再对龙丘有所掩瞒,直言不讳,说明自己的想法,欲要劝说龙丘,将这把刀让给他,至于投名状,日后两人再可合力施为。
但哪知龙丘固执的摇了摇头,迎上云邪的目光,沉声说道。
“老夫也不瞒你说,帝王盗之主,所执之刀,正是这砍刀模型。”
“此刀无论是模样还是气势,与他乃是天配之缘,天作之合!”
对于这把刀的寓意,先前龙丘只是作为投名状,而后起了爱才之心,神刀只有落入合适之人的手中,才能彰显其威。
龙丘横行帝山数百载,阅人无数,独有这帝王盗之主,最适合眼前的神刀,故而他也想争取一下。
但龙丘未曾料到,方才自己的坚定一语,骤使云邪心跳加速,两眼微眯,死死盯着他,沉声问道。
“敢问前辈,这帝王盗之主,是何人?”
云邪自信能从龙丘手中争过此刀,便是因为这刀型,世间少有人用之,不是谁都像云四那般,有着特殊的癖好。
“有何来历,老夫倒不清楚,只知他是一个人族少年,叫什么,云四?”
龙丘捋着长须,悠悠回应道,但这话落入云邪耳中,却胜似晴天霹雳之悍,眼角顿生润意,又甚是热忱的拉起龙丘的双手,嬉笑道。
“哎呀!前辈!”
“咱俩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