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小猪”爬树,就因为怕孩子从树上摔下来伤到,朱一文就下令给外面所有的树都砍掉!
其中不乏百年老树,谁反对都没有用。
后来还是“小猪”自己说喜欢那些树,并且保证再也不往上爬了,那些树才能幸免于难。
只是每棵树下面都放了厚厚的垫子,甚至在树上还做了各种防护措施。
现在又是要堵护宅河,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大事,小事类似的不计其数。
时莜萱头疼,头疼不只因为孩子,还有盛翰鈺又顺藤摸瓜找到这来了,怎么办?
她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五年前飞机失事,她没在飞机上!
本来她已经换过登机牌,上了飞机,但无意中邻座大姐一句话让她又打消乘坐飞机的念头。
她脸色不好,孕吐。
大姐是妇产科医生,说这么远的长途飞机对胎儿不好,建议她能不坐就不坐,于是她就下来了。
本来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想去l国只是因为这班航班时间早,去的距离远,她当时只想远远的离开而已。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飞机居然会失事!
时莜萱知道自己差点乘坐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失事的消息,已经是三个月后。
命运总是很神奇,冥冥中仿若有定数,想去的地方一定会到达,虽然很曲折。
她当时从飞机上下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一架私人飞机上有人斗殴,很血腥的那种。
机场重重安检居然还有人带武器?
时莜萱想快走几步,赶紧离开却已经晚了,从飞机上“飞”下来一个人,就在她身边,满脸都是血。
但一双眼睛特别清亮。
他说:“帮我。”
理智告诉她不能管,这时候还是保自己命要紧。
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从地上搀扶起那个人躲起来。
他受伤很严重,当他手下找到俩人的时候,那人昏迷不醒,时莜萱本来是好人帮忙却被他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带走。
那个人当年她帮过的人就是朱一文,朱一文家族内斗,他赢了,成了朱家家主!
……
l国首都最高档的国际酒店。
总统套房。
门口站一排穿黑色半袖,露出强壮胳膊和文身的彪形大汉。
光头,脸上戴着墨镜,不用看眼神,偶尔路过的客人也会绕着走,太吓人了。
“翰鈺,没想到能这么快就看见你,我太高兴了。”一名强壮的像是狗熊一样的男人激动的抱了盛翰鈺一下。
男人叫王勇,是盛翰鈺狱友,当年不打不相识,反而接下很深厚的友谊。
盛翰鈺也不跟他客气:“我这次来不是找你叙旧,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好,要什么你一句话的事。”
王勇答应的很痛快。
俩人先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就成了生死之交。
要不是盛翰鈺帮忙,也许现在他还没有自由,所以盛翰鈺的事就是他的事,能帮要帮,不能帮也要帮。
“给我查下这个人和朱一文是什么关系。”盛翰鈺给时莜萱资料发给王勇。
在l国,没有人敢调查朱一文,但王勇,敢!
他拿起手机看一眼,还真见过。
王勇对盛翰鈺道:“这是朱夫人,你认识?”
盛翰鈺的心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砸了下,痛的不行。
朱夫人?
她结婚了?
那个男人虽然有钱有地位,但会对她好吗?
他和朱一文在米国见面的时候,盛翰鈺能感觉到朱一文的敌意,却在提到时莜萱的时候,感受不到他的爱意。
他想到俩人会认识,或者是合作伙伴,但就是没想到时莜萱会是朱夫人!
“翰鈺,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医生?”
王勇心再粗,也察觉到盛翰鈺不对劲。
他脸色非常差,像是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我没事,对不起我一个人静静,你能……”
“好。”
王勇不等他说完,痛快道:“我在你对面开了房间,有事你随时过来找我。”说完出去了。
他刚走,盛翰鈺眼泪就掉下来。
刚才他一直在忍,拼命的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伤心到一定程度,泪腺根本就不受主观意识控制。
哭着哭着,他又笑了!
五年来,盛翰鈺第一次又露出久违的笑容,萱萱还活着,不管怎么样她活着就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无数个午夜,从噩梦中惊醒后,他都会想:如果萱萱活着该多好?
只要她活着,哪怕从此俩人再无交集,只要她活着就好。
现在愿望成真,她确实没死,远在万里外的异国他乡,他应该高兴,应该祝福她。
高兴吗?
不知道。
心情很复杂,悲喜交加。
萱萱还活着当然高兴,但她却成了别人的夫人,盛翰鈺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立刻冲过去,给她抢回来的冲动。
但也只是冲动而已。
萱萱不是物件,她是个人。
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如果她不愿意在,应该有很多办法离开。
但她没离开,应该很幸福吧?
盛翰鈺希望她幸福,但更希望她的幸福是自己给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连房间都没有出。
朱一文资料别人找不到,王勇能。
这两天他在房间就抱着一大堆资料研究,要不是王勇派人催促,盛翰鈺连饭都不想吃。
两天后。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虽然整整瘦了一圈,但精神尚好。
眼里除了清冷,居然还有种异样的光彩。
王勇给他的资料里写:时莜萱和朱一文有个四岁半的女儿,出生日期……让他重新又燃起希望。
他要见时莜萱。
这次没让王勇安排,而是自己去了朱家豪宅。
……
朱家太大,大的像个城堡,距离豪宅还有好远,盛翰鈺就被护院拦下:“干什么的?”
盛翰鈺道:“我是你们夫人故交。”说完递上名片。
“您稍等。”
护卫进去通传,盛翰鈺足足等了有十分钟时间,护卫才出来:“对不起请您回去吧,我们夫人说不认识您。”
“不认识我?”
呵呵。
曾经的夫妻,竟然说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盛翰鈺也不纠缠,开车回去了。
护卫看着车走远,这才给宅子里打电话:“告诉家主,那个人走了。”
佣人到书房汇报:“家主,那个叫盛翰鈺的人走了。”
“嗯,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朱一文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