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简宜宁又来了。
但他没敢出现在婉儿面前,而是藏在墙角,眼巴巴见老婆和女儿们打扮的漂漂亮亮,上了金振洲的车!
车开走了,他尾随。
室外游乐场停了,外面太冷。
他们去的是商场里的游乐场,俩人守在滑梯旁,一边一个人,接着从滑梯上滑下的三小只。
婉儿和孩子们穿的亲子装,天蓝色的t恤,牛仔裤。
这样的t恤简宜宁也有一件,但买来后他连试都没有试过!
那段时间每天下班都往黄芩那跑,周末都要去,根本没有时间陪老婆孩子穿亲子装一起出去玩。
金振洲今天没有穿西装,他也穿了一件天蓝色的t恤,虽然不是同一种款式,但乍一看还是挺像的。
俩人照顾孩子配合的很默契,婉儿用纸巾帮孩子们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金振洲递水给她们喝,他们像是真正的一家五口,而简宜宁躲在柱子后面偷看,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外人。
三小只欢快的笑声不时传进耳朵,简宜宁气的很!
他手指捶打柱子,小声恨骂:没良心的小东西们,有人陪你们玩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们可以姓金,我和婉儿是一个姓,正好。”
“哎呀,你是鬼吗?什么时候出来的?”简宜宁吓一跳。
金振洲递给他一瓶水:“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了,对,婉儿也发现了,她让我过来告诉你,离我们远点,不要打扰我们。”
简宜宁不甘示弱:“笑话,商场是你们家开的吗?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接近婉儿的目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
“我不说破,给你留面子,你开个数,要多少会离开婉儿?我保证不还价,立刻给你开支票。”
金振洲笑容很欠揍:“不对吧,你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呀,现在你恐怕连吃饭的钱都不富裕,拿什么收买我?另外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商场是我们家的。”
简宜宁:……
他以为金振洲是软饭男,却没想到还是个富二代。
“你既然有钱,想找什么样子的女孩没有?何必跟我抢老婆?”
金振洲丝毫不让:“不是每个人都像是你一样有眼无珠,身边放着稀世珍宝看不见,却把死鱼眼珠子当成宝。”
“婉儿现在是单身,不是你老婆,我有追求她的权利,当然你也有,不过现在看,你的优势几乎没有,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要自取其辱了。”
简宜宁:……
他一番话,虽然很气人,说的确也有道理。
的确是他自己作的,否则婉儿对他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插的进来。
但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既然自己败光了人品,简宜宁准备找“外援”了。
简怡心办公室。
弟弟进来,她装没看见的,继续看文件。
“姐,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呀。”他夺过姐姐手里的文件,送上自己笑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没有时间,我看见你就饱了。”
简怡心没给他好脸色,伸手抢夺文件,夺了个空。
“姐姐你别生气了,我现在成孤家寡人一个了,谁都不愿意搭理我,如果你也不管我,我就太可怜了!”
有沙发不坐,他坐到办公桌上,像是小时候那样耍赖皮:“姐,你要帮我,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
简怡心:……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能,没有婉儿我活不下去,但她现在快要被人抢走了,我怎么办?姐我怎么办?你要帮我!”
简怡心:“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淡定点。”
“不能啊,不能,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但我现在想改,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跟我说没用,这件事还得用咱妈帮你……”简怡心最后还是心软,帮弟弟出主意。
简宜宁犹豫:“我离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老妈老爸年纪大了,我怕听到这个消息心脏受不了。”
姐姐:“这件事除了咱妈,就没有别人能帮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可能永远都瞒的住。”
……
简家。
简宜宁到父母家,二话不说先鞠躬。
“哼!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人品不行,只会欺负弱小,可担不起你这么大的礼,要不等我死了你再鞠?”简先生余怒未消,还在生儿子气,自然没有好话。
简夫人急了,在旁边一个劲对老公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少说两句,不要对儿子这么刻薄。
“爸妈我知道错了,您们生我气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简宜宁这点好,知错就改,承认错误还是很痛快的,改完再犯嘛,千锤百炼。
到底是亲生的,别管谁对谁错,也别管当时有多么生气。
儿子现在刚认错,简夫人立刻就原谅了他。
“行了儿子别站着了,过来坐,这才几天啊就瘦一圈,妈妈去厨房做饭,一会儿你给婉儿打电话,让她带孩子们一起来,我好多天没见到她们了……”
简宜宁拉住母亲:“妈您别忙,我来是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简宜宁在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算了吧,没事。”
“不对,你一定有事,跟妈说,你要是不说我去问婉儿,早晚我都会知道的。”
“我,我跟婉儿离婚了!”
“什么?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简先生捂着胸口,满脸痛苦。
率先承受不住的人不是简夫人,而是简先生。
“老伴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简夫人急忙帮老伴顺气,指挥儿子拿速效救心丹。
从小瓶子里倒出二三十粒,塞进老伴嘴里让他含在舌下。
所幸没有大碍,简先生缓过来给儿子下了一道死命令——必须把儿媳妇追回来,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简夫人没等儿子恳求,就大包大揽:“儿子放心妈帮你,我一定帮你把追求婉儿的那个男人赶走,你妈别的不敢说,捣乱我要是敢说第二,就没有人能是第一。”
确实,凭简夫人以前的战斗力,这种事情她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