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敲了半天门,可里面无人应答。给对方打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以至于,冲入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臧青云病的太重晕厥过去了!
一时之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到存放着备用钥匙的管理处,请管理人员开门。
管理人员虽然也跟着着急,但是出于工作要求,还是决定先给对方打通电话试试,倘若依旧无人接听,再......
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发生了,电话居然接通了。那一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好,请问?”
物业管理人员将方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将电话转交给冯娇。
冯娇自然丈二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自己连续拨了十几通,都无人接听,而物业只拨了一通便有人接听?总该不是对方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吧?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她生气又不解的质问道。
“刚才手机正好不在身边,没听到,”他敷衍道。
“那你看到不知道给我回个电话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还以为你晕厥过去了呢?”
“不是说了,没大碍。”
“你怎么能不给我回个电话呢?你瞧瞧现在这事闹的,多不好意思?”
“我正准备给你回的,不料就接到了这个来电,想着先接了这通电话,再给你回过去。”
“真就这么寸吗?”她满腹狐疑的反问道。
“真的。”
“那好,别的就不说了,我现在上楼,你在家吧?”话到这里,冯娇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方才敲了半天门,一直无人应答,显然对方不再家。
“我没大碍,你会回去上班吧,你也是公务员,为这么点小事请假不妥,”他催促道。
“你是不是不在家?”
“我刚出去,买点药。”
“药店还是医院?我去找你。”
“医院,”半响,他挤出这两个字来。
他俨然成为了‘被告人’,遭遇着她这个‘法官’最严苛的审讯。在这场女人怀疑男人说谎的审讯中,她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前后矛盾的证词。
“哪家医院,我去找你,”她显然一定要见到他。她显然不再担心他的病况。她显然意识到他的异常。她显然察觉到他再用谎言掩饰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市中心医院,”他知道她必定不依不饶,别无办法,只好丢出这么一个地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拖一秒是一秒。
雨虽然小了,但是路上的积水还很深,想要赶回去是不可能的。现在,能化解这次事件的唯一办法便是给冯娇的上司李鬼拨一通电话,让他以工作之名将她叫回办公室。可是,自己虽然和对方见过几面,但不熟,这种事情也不好找别人帮忙。只能,拖一步是一步......
至于冯娇,虽然已经察觉到臧青云是在说谎,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去了市中心医院。但是,当她再三确认发现所有挂号人员中都没有一个叫臧青云的时候,内心还是奔溃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她知道,他是在用谎言掩饰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联想到近些天对自己的冷淡,和对米娜的热情、关心,她知道这个秘密一定和和那个女人有关。
他该不会在那个女人那儿吧?
她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是一名敬岗爱业的公务员,就算是去找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在工作日的工作时间请病假去。除非,那个女人病了!
她决定去那儿一探究竟,不过也害怕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更没想清楚若是真看到那一幕自己要如何面对、如何抉择,但她还是做不到睁一眼闭一只眼,于是买了一些水果,便去了。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只有那个女人在,她就假装是那日诚意不够,再来探望。如果是两个人都在,她就赏这对狗男女几大巴掌。她从没想过对方不在这种可能,所以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整个人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不幸?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可能性。两个人是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了?还是一起去干不应该干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敢掉以轻心,当即便做了一个决定,守株待兔。如果他们真的是一起出去了,那总会有回来的一刻,她要看看对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有人送她回来?
雨虽然小了,但仍旧再下,她虽然不觉得累,但毕竟只请了一个上午的假,也因为猜不到对方什么时候回来,便聘请了两个私家侦探,让其中一个留在酒店跟拍米娜,另一个则安排在臧青云所在的小区,监督臧青云回来时的状况。
她就是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