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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师父却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得意弟子,象她这样进阶快的在敕云门的记载中还是有的,只是她的更快些。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她的天赋,谁能跟她一样在四岁时就能明悟呢?
罗师父大喜,“哈哈,好,好,你练功的速度在医武门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原本我想着要是明天需用内力进行针灸的话,还担心你的内力跟不上,现在就不用担心了。”罗师父有时还是习惯地称门派为医武门。
苏汐有些内疚,经过这么多年,她感受到师父对自己是一心的好,在四个徒弟中可以说是偏袒,但自己已经练出精神力的事却没有告诉师父。
还是再等等吧,这三百年都没有练出来神识,而自己仅仅才17岁却做到了,太反常了。苏汐不知道师父会怎么看待,有万分之一不好的可能,苏汐都赌不起。
早上八点过半,穆青海就在医院大厅等着罗老了,他希望这个罗大夫能够治疗自己义父的病。这几天又来了不少的有名的中医和西医,都知道病根在哪,可就是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唯一可行的是做手术,可是风险太大,成功率只有20%。
那天听了老战友方东华的介绍,特地的去查了一下罗大夫的资料,了解下方东华所说的罗大夫在西疆救人的事件,都是确有其事,他的心里就升起了希望。
卫水然送苏汐和罗尚年一起到了军区医院,刚到大厅,就见穆青海在大厅走来走去,见到罗尚年两人过来,就大步走了过来,“罗老,您来了,请随我来吧。”
见穆青海亲自下楼来接,罗尚年眼里生出几分的赞许,穆青海可是某军区大佬般的人物,能如此谦和,即便是为了家人的病情而为,但也足以说明他的品性不错。
到了五楼的高干病房,502病房前有两个士兵在站岗,一群人在离门稍远的地方站着,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一人见穆青海三人出了电梯,说了声,“人来了!”人群散开,苏汐见中间有一个穿件唐装,留着花白胡子的中医模样的人,其他的人里有一半的人不是穿军装,就是军便服。
穆青海走到其中一个六十岁模样的穿着军装的人跟前,为他介绍:“大哥,这就是罗老。”
又对罗尚年说:“罗老,这是我大哥,穆青山。”
穆青山可能是上位已久,脸上不怒而威,看向罗尚年,说话也还客气,“罗大夫,今天需要诊治的是我的父亲,不管结果如何,请不要把他的病情透露出去,这是原则。”说到原则两字,他的表情更严厉了些。
“这是当然,医者自有医者操守。在我看来,不管身份如何,都不会不经同意透露患者病情。”罗尚年依然微笑平和的回答。
罗尚年的这话显然让穆青山满意,作了个请的姿势,让罗尚年跟他进去。当看到苏汐也要进去时,疑问的看了下罗尚年,罗尚年说:“她是我的小徒弟,也是我的助手。”
穆青山听罢没有反对,苏汐的资料他们也查过了。他对那个花白胡子的人说:“闫主任也一起进来看看吧。”
闫主任和穆青海也一起进了病房。
502病房的房间很大,能有30多平米,书柜,衣柜,书桌,电视等一应俱全,偏中间的地方有一张病床,上面一个老人半靠在床上假寐,他的脸削瘦,两腮已经下陷,头发全白,布满青筋的手上扎着一个吊瓶,旁边一个女护士在看护。
听到动静,穆老爷子睁开眼睛,有点混浊的双眼却隐现看破一切的精光。
“爸,这是新请来的罗尚年罗大夫,让他给您再把个脉。”穆青山恭敬的对他的父亲说。
“不用再折腾了,我早说过生死有命,活到86岁,已经够本了。”穆老爷子的声音很小但比一般的老人干净利落。
“爸,再看一次,说不定这次后就好了。”穆青海也在一旁劝说。
看来,多次的不同医生来诊治却是一样的论断的结果,已经把穆老爷子弄的烦了。
“老先生,我就把个脉,不行就走,不会烦着你的。”罗尚年微笑着看着穆老爷子。
穆老爷子见罗尚年神清气闲的,站如青松,眼神清明,没有讨好与算计,便应了下来,“那就再试一次。”说着伸出了手。
苏汐赶紧从背着的医箱里拿出一个脉枕,放在穆老爷子的手腕处。
罗尚年坐下仔细地把了脉,又让苏汐也把了脉,并示意苏汐说出病情。
这是苏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诊,以前在诊所也为患者把脉,但师父并不让她说病情,只是在一旁写出来,等回去后,师父再一并检查,讲解错漏之处。
现在第一次现场讲出病情,苏汐并不紧张,她除了从脉象上分析外,早已用精神力探察了一遍。
“这位老先生是因为脑部血管有一小肿块压迫了神经,而引起了行动不便。并且可能最近头部受过伤,在脑干部位还有一小块淤血不能自然吸收,怀疑有出血点。”
听了苏汐的叙述,穆家人都一喜,想着这师徒两个是有真本事的。
罗尚年赞许的点了下头。
“这是拍的脑部CT。”穆青海这时才把CT片子给了罗尚年。
苏汐也仔细看了一遍,和她探知的一样,血块在脑干的下方,紧贴着脑干,如果做脑部手术的话,失败的可能性很大。血管肿块也是位置不好,所幸90%的可能是良性的,且很小。
罗尚年放下片子,对穆青山说:“这个病,用针灸可以治,也有风险,需要老爷子绝对的配合,一动也不能动,还必须清醒。”
屋里的人听了都面露喜色,可罗师父下面的话让他们又犹豫不定。
“这次的施针,我的体力不够,将会是我的徒弟来操作,她的针法已经尽得我的传承,青出于蓝了。这由你们决定。”罗尚年和苏汐已判定必须用生息决的特殊手法,以内力相助,才能绕过脑干止住出血点,去除血块和肿块。
“我也是中医。她年纪这么小,经验不会多,能保证行针安全吗?”跟进来的闫主任提出了质疑,这也是穆家人的质疑。
本来这是第一个人说不开刀就能治,都很高兴,但是由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治疗,看着也不太靠谱。苏汐的材料他们也查了,现在还只是中医大的一年级学生。
“我认为只有她来治才行。如果不放心,我们就回去。你们商议一下,我们先在外面等着。”罗尚年淡然地走出了病房,苏汐收拾好医箱,跟着师父走了出去。
“闫主任,你看呢,罗大夫说的是否可行?”穆青海问闫主任。
“按说是不行的,也不排除传承了古医术的人会有特殊的医疗手段,中医的局限和博大都在于此。”闫主任也不好直接做出决定。
“那个罗大夫象是个有真本领的。再说你们不也查过他才让他来的吗?我决定了,就让他们试试!”穆老爷子干脆的拍了板。
“爸,你这怎么能试试呢,万一有了问题,可……怎么好。”穆青山言语中透出担心。
“我决定了!这个淤血不解决,我的头痛就好不了,我也清楚,能拖到哪一天,谁都不确定,不如试试。”即便是穆老爷子这个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人,也被头痛折磨的受不了。
闫主任看三人相持不下,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不是主要就因为小姑娘的针法问题吗?让她给别人先做个治疗,我们看结果好,再做决定?”
“不能拿别的病人作实验品,我不同意!”穆老爷子发了脾气。
“不用别的人,我就行。我虽然也是中医,可我的腿在当年下放时,给折腾坏了,当时也没东西自治。到现在还没有除根,隔一段就要扎针泡药。让她试试,正好我也能做出真实的判断。”闫主任连忙解释。
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罗尚年和苏汐一听也同意了,在场的人怀疑苏汐的医术是因为她太年轻,这是师徒两人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可以接受。
房门外的所有的人都跟着去了,到了一间治疗室,师徒两人先后给闫主任把了脉,又检查了他的腿,都了然了。
苏汐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拿出了一副针,先认真消了毒。闫主任的腿是经脉不通,且寒气入内,没能及时治疗,多年来形成了顽疾。他对自己只能做保守治疗不让病情恶化,却不能去根。
苏汐飞快的把18根针都扎完了,然后运用内力从六个不同的穴位进入他的整个腿部,小心的冲开堵塞的经脉。他的经脉堵了太久,一次是不可能全部疏通的,她这次主要让内力在其中过一遍,让堵住的地方有了一丝的缝隙,也算是有了小小的贯通。
闫主任只感觉一阵阵的暖意在腿部来回的流动,膝盖处的麻木也消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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