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怪安德鲁太怂,他要是跳墙进来一回,那所有的误会不都解开了吗?来不及感时伤今,我的内心突然涌出前所未有狂热:若我把盘亘在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那安德鲁会不会出面来帮我?
答案是未知的,可这总算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不做这个“专访”,或许连丁点希望都看不到。
总归来说,这个专访做的还是赚了。
但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就是安德鲁帮了我,他会不会成为风投界的败类,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作为当红一时的风投大师,他突然跳出来投资,一定会有人跟风,如果他们发现这是个坑的话,那“风投大师”安德鲁就会彻底身败名裂。
短暂的思索我就做出了决定,能跟风投资的人,不知在这行赚了多少笔,是该往出吐一吐了。
做了专访,把视频保留下来,我回到出租屋又翻看几遍,很确定这就是加比的真情流露。
艾米早就换回了正装,她见我一个劲地盯着视频看,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对加比这么感兴趣,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的女儿都该有你的年纪了。”
我看一眼胡思乱想的艾米,避开年纪不谈,这个加比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扯到哪里了,我是在想,要不要再给安德鲁拍个视频,互换之后分别交到他们手上。”
“你是想……”
“对。”不等艾米讲完,我就打断道:“安德鲁和加比之间有误会,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咱们帮他们把误会解开,那作为回报,安德鲁是不得答应咱们的请求。”
艾米撇撇嘴,“还是不要把结果想得太过理想。”
我和艾米带着相机找安德鲁,让他自己录个视频,主题便是关于他和加比的爱情。
安德鲁颇为不解,他搞不清楚我的意图,更不知道我已经找过加比。
但加比这个名字对他有非同一般的魔力,他也愿意在视频前讲述。
视频录制的非常成功,因为一旁的艾米正在抹眼泪。
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才是最有效的催泪弹。
回到出租屋,我把两份视频导出来,并没有加任何的特效,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会,次要原因就是我觉得没必要。
我找安德鲁,艾米找加比,一人手里拿一份视频,拿给这两个当事人看。
期间,我和艾米一直有微信联系,详细了解着最新境况。
安德鲁:“这是真的?”
加比:“他人在哪里?”
这就是他们看完视频,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毫无任何疑问,他们在曼哈顿下城的一家外景咖啡厅相遇,匆匆回眸,却已是二十年之久。
一个人活一个世纪,也只有五个二十年。
安德鲁和加比成长了一个半,错过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半,希望他们且行且珍惜。
加比的女儿也终于看到了出差回来的爸爸,她笑得很开心,因为从那一刻起,她再也不用跟别人说老爸出差了。
作为回报,安德鲁联系到我,也答应详谈。我把计划具体讲述一遍,安德鲁却犹豫了。
“安德鲁先生,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付给你一笔酬劳,保证您下半生衣食无忧。”
安德鲁笑了,笑得是那么的令人不解,“衣食无忧,你以为我在思考这个?我不会再赚这个行业里的一分钱,这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决定了的。身败名裂我也不在乎,但我得问问加比,这最后一票她让不让我做,如果她首肯,我就做。”
安德鲁找加比谈,我再次处于忐忑的状态。但很快他又回来,说加比想听我和艾米亲口讲。
我们了加比家,将事情的始末道出来,加比看一眼安德鲁,说这是最后一次,安德鲁认真点头。
坦白说,那个时候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可以想象,紧张、忐忑和狂喜,这样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会是个什么状况。
计划还没到实施之时,留下安德鲁的联系方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姨后,我们做了回打算。
在美国逗留二十多天,总算把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搞定,接下来就是资金了,安德鲁投资的钱全部由昭阳集团来提供。
珠海,落地力我就和艾米分开,她集团,我风风火火往家里赶,几天没见可爱的小婉儿,甚是想念。
可回了家,只有李梅在家打扫卫生,汤贝贝和婉儿不见踪影。
我问李梅,贝贝人在哪?李梅说夫人接个电话就带着婉儿出了。
我开始想的是逛街,可是刚坐一会儿就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就拨汤贝贝的电话,电话那边乱哄哄的,汤贝贝说她在逛街。
听到“逛街”这样的字眼,我心头悬着的一口气松下,“婉儿呢,她乖不乖?”
“小姑帮我看着呢!”
“谁?”我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声音大了几分。
酷1匠|◇网x首v发%
“小姑啊。”
“她人呢?”我手心当即捏出一把汗,现在的汤穆兰我有些看不清,婉儿跟她待在一起不安全。
“在后面呢,我接电话就把婉儿交给她了。”
“你快要回来!”汤贝贝并不知道汤穆兰用刀扎我的事,我语气有点急。
“怎么啦,等等……”一阵嘈杂之后,汤贝贝疑惑的声音响起,“小姑呢?”
“快追她,婉儿不能让她带走!”
“喔~”
那边是哒哒哒哒的声音,应该是汤贝贝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找不到,你等等,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汤贝贝喘息着挂断电话,我看看时间,也不犹豫,出门取车就往商场赶。
路上汤贝贝打来电话,她说小姑不接她的电话,又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等着,我马上到。”
我将车速发挥到极致,连闯数个红灯之后,屁股后面跟上一辆警车,我在商场门口停下,就看到拎着包包的汤贝贝。
她急忙朝我跑来,鞋根太高还差点摔倒,她的语气也带着哭腔:“罗阳,小姑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