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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念叨着平躺下来,但马上就痛得倒吸凉气。
“你今天实在是太冒险了,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就敢顶着子弹冲,还真是不要命了。”
“我见你们一个个站着都没事。”
“我们都内穿着避弹衣,你这完全就是骨肉之躯,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突然间困意上来,和邱雪莹打个招呼就睡下,期间我提醒她困就先回睡觉,但她执意留下来陪床,说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有人叫医生。
我感谢她的贴心,感慨女人细心起来还是蛮有人格魅力的,邱雪莹平时就是和大大啦啦的人,细心的时候倒也有几分妩媚之意。
漫长的一觉睡醒,陪床的人换成小姨,邱雪莹陪了整整一夜,白天得回补觉和工作。
小姨眼角红红的,嘴角的淤青还在,看起来有点凄然美。
“素素怎么是这副表情呢?”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可能是讲话太用力,跟着就猛烈地咳嗽起来。
小姨情急之下抚着我的胳膊,“你慢点讲嘛。”
早饭错过了,醒来就将近中午,活动不便待遇还真是好,我享受到了小姨的悉心喂饭,一点点的生怕噎着我。
我深深感觉这伤受得值,就这等待遇,给个皇帝都不换。
小姨照顾我吃完饭,回想我受伤那一幕,至今还觉得心存余悸。
“罗阳,以后可不能再冲动了,真的太吓人了。”
我伸手朝她嘴角探,她看出我的意图,主动抓起我的手贴在脸角。
“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眼眶再次晶莹起来。
“其实,你该早点说明配方藏在哪里,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焦虑,你知道吗,我险些失你,如果没找到配方,我会遗憾一辈子……咳咳……”
“这次是我不对,你别急,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这可是你保证的。”
“我保证。”
“你再重新保证一遍,我录个音。”
“……”
尽管挺无语的,但她还是重新做了保证,从我带着配方再次出现在暗示时,她就后悔之前的决定了。
她晓得我的性格,能想到我找配方的过程有多么艰难,她觉得是她的一时糊涂害苦了我。但配方的确是我爸留下最重要的东西,她不想让配方有任何的闪失。
“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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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凝固,我急得又要坐起来,“对啊,配方呢?”
“你不会真拿给神宫清了吧?”
“怎么可能,你快翻翻我的衣服。”
小姨慌张地跑到叠放衣服的地方,翻了好一会儿,才从腰带里翻出真的配方,至于神宫清拿走的,只是高端的仿制品。
“谢天谢地。”小姨将配方捧在胸前,双手做合十状。
剧烈的运动不能有,但适当的活动会加快伤势痊愈,从结痂起,小姨就天天搀着我在医院里遛弯。
王伟也趁着工作之余来看我,她和小姨闭口不提汤贝贝,我其实懂她们的用意,她们害怕我这个时候看汤贝贝,那会影响到我的心情,继续而影响到病情。
尽管她们从不提起,但我一直没放弃过惦记,就趁着小姨打饭的时候偷偷跑看,自己走还真是费劲,走一走歇一歇,这是我前所未有的虚弱时刻,感觉随便来个小孩儿都能把我打垮。
站在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进。
手几次搭在门把手上面,但又缩回来。
“找都找来了,就进看看吧!”是小姨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跟过来。
说着她推开门搀扶我进,坐下来我心血来潮地问:“素素,你会唱神话吗?”
“会一点。”
“那你配合我唱,好吗?”
汤贝贝听我唱过无数次的神话,无论是清唱还是单独为她唱,她可能都听腻了吧。但最触动她内心的应该是校园晚会那次我和韩诗雨的合唱,那个时候我们刚好有误会,所以她是用心听的。
所以我就想着,能有个人跟我在她面前合唱一回。
最好的人选自然是韩诗雨,可以的话我都想把钢琴搬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韩诗雨远在燕京,她不能来跟我合唱。
虽然只听小姨唱过几回歌,但毫无疑问她拥有不错的歌喉,我想试试合唱能不能唤醒汤贝贝。
“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早习惯了孤独相随,我微笑面对,相信我,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
小姨同样投入了情感,唱到最后她缓缓闭上眼睛。
“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最后朝汤贝贝看一眼,正要闭上双眼,可这个时候她的手指就那么轻轻地晃了一下。
“她动手……她动手指了!”
小姨是闭着眼睛的,她注定看不到这一幕。我仔细揉揉眼睛,又给了自己一嘴巴,确定不是在做梦。
“快,快叫苏晨,我看到她动了!”
“好好好,我这就叫,你不要急!”
苏晨问询第一时间赶来,采集了最新的数据,然后茫然地看着我:“并没有任何异常,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动了,不可能看错。”
“你先别急,我再重新给她做个检查。”
苏晨让我和小姨到外面侯着,她在里面给汤贝贝做检查。
半个小时后她出来,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
苏晨说我这就是神经敏感,再加上受伤眼花了。
小姨也说:“没准你真的看错了呢?”
我知道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的,但我的的确确看到她动了,心里也由此燃起了希望,从满满地期待被一点点折磨到失望,如今又化为满满的希望。
我深信自己没看错,“肯定没看错。”最后默念一声,然后随小姨一起离开。
吃饭的时候我还一直出神,回想汤贝贝动手指的场景,如果她能多动一下,小姨就能看到,苏晨也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