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魅身穿紧身黑色皮衣,前凸后翘,脚底下的高跟鞋目测十厘米以上。见孟鱼向她看来,露出一抹极为妩媚的笑容。
“小妹妹,别这么惊讶。贺东笙的心愿已经完成,我是来接他去投胎的。”
说罢,勾勾手指,贺东笙的魂魄不受控制的飘过去。
投胎还需要阴司特办处的职员来接?
孟鱼头一回见到。
樱魅眼神带钩子,围着孟鱼转了一圈,好似捕猎者看到了猎物,兴趣十分浓厚。
咯咯笑道:“真是个让人疼的小姑娘,我挺喜欢你!不考虑转到我的组吗?我可是比司徒那家伙大方多了,跟着我的职员都知道。”
“不了,谢谢您的看重。”孟鱼微微一笑,“司徒先生挺好的。”
“要是哪天后悔了,记得来找我哟。”
樱魅咯咯笑着,带贺东笙消失在长廊尽头。
贺南笙看不到樱魅,也看不到自己哥哥已经走了,还蹲在墙角痛哭。他死死的咬住手臂,不敢哭出声音,生怕惊扰了病房里的父母。
孟鱼蹲下身子,劝他:“我知道你很悲伤很难过,但是你的父母还在里面病着。要是他们知道贺东笙没了,恐怕会加重病情。”
贺南笙脑袋埋在手臂里,重重点了点头,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
外头已经天亮,贺南笙情绪十分不稳。可是孟鱼看的出来,他虽然焦躁悲痛,但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真是麻烦你大晚上的往这里赶,谢谢,真的谢谢。”贺南笙仰头看看房顶,无奈的叹息,“楼下有家早餐店,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想问问你。”
“行。”
关于很多贺东笙的事,他一定很想知道。
贺南笙把装骨骼的行李箱推进病房,悄悄的关上门,和孟鱼一起到楼下吃早餐。
大清早的,快餐店里已经人来人往。
贺南笙要了两碗荷叶粥,两份小包子和三样小咸菜。
“你帮我哥传话,还把他的骨骼送过来,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应该好好谢你才是,只是我爸妈在楼上病房,我不能走的太远。这顿饭太简单了,先凑合着吃,下回请你吃大餐。”
孟鱼喝一口粥,微微笑道:“这样吃的舒坦,挺好。我来主要是为了贺东笙的嘱托,事情办完,我也就放心了。”
“我哥……他是怎么死的?”
贺东笙之前有过交代,不需要说太多,一切等组织上的安排。万一说多了,可能会连累别的内线。
孟鱼顿了顿,“以后都会知道的,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贺东笙是英雄。”
贺南笙又红了眼圈,嘴唇微颤。
“你不说,是因为他不让,是不是?我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任何他的消息。可能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有天生的心灵感应。我感觉他活着,大概是去做了秘密的事。”
“我爷爷是一名警察,爸爸也是一名警察。他们希望我和哥哥也可以当警察,可是我太叛逆了,一声不响的去考了影视学院。哥哥那年考上警校,全家都为他庆祝。我还记得爸爸骂我的时候,哥哥对他说,家里有他当警察就够了,弟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贺南笙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双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孟鱼递过去纸巾。
这样的事,不是语言能够抚慰的,需要时间慢慢抚平伤口。
孟鱼拿出两枚“逆生符”交给他。
“这是‘逆生符’,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给叔叔阿姨一人戴一个吧。”
贺南笙拿出钱包,孟鱼摆摆手。
“我敬佩英雄,这是我对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好。”
事情了了,跟贺南笙道别,孟鱼出了快餐店。
贺南笙望着她的身影,直到没入人群,再也看不见。
拿着热乎乎的早餐走到病房门口,贺南笙听到老两口在里面说话。
“我昨晚梦见东笙了,这孩子一脸邋遢模样,来跟我告别。”
贺父也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梦见东笙来跟我告别。梦里他摸着我的手,说要走了。”
贺母:“这梦挺真实的,不会是真的吧。”
贺父:“这梦啊,我都做了几百上千回了,不会是真的。梦是反的,说不定东笙快回来了呢。”
贺南笙双手颤抖,在病房门前默默哭成泪人……
……
下过一场大雨,青阳镇的暑气消散了些。
孟鱼晚上在屋里看书做题,研究面相和风水。上回的综合试卷,这两项都是弱势。厚厚的一本书,她才学了一小部分。
司徒渊舟来了,脸上带着一股子春风。
“猜猜,这回考试第几名?”
记得上次这大哥说,考不进前十就找她算账,看来……是考进前十了?
孟鱼有点犹豫,毕竟最后一张试卷都没做。
“第几?”
司徒渊舟哼着小曲《我有一只小毛驴》,站在镜子面前涂唇膏。
“你的综合试卷,成绩不理想,排在前五十。不过答辩题和实践题给你往上拉分了。”
司徒渊舟回头,伸出一只手,“第五名!”
第五?
孟鱼也高兴起来,真是意外之喜。
这回是五届职员混考,题量又大又难,她最后一张试卷都没来得及写,以为考得不好。答辩题也是模棱两可,没有遵循“伟光正”的答题套路。实践题更不用说,当时摁下红色键,真的以为自己这场考试白搭了。
司徒渊舟从镜子里看她一眼,“怎么样,满意吗?”
孟鱼点点头,“考试我尽了全力,很满意。”
司徒渊舟乐了。
他刚从另一名职员那里过来,同样的话,那个职员的回答明显不同,心里明明很满意嘴上却说不满意。
不过,司徒渊舟更喜欢孟鱼这样的。她拼尽了全力应对考试,正如实践课上,拼尽全力给鬼魂朋友一个申诉的机会。
这样善心又实在的孩子,他很喜欢。
不光他喜欢,樱魅明里暗里跟他抢人,已经好几次了。
“司徒先生,我今天看见樱魅了,在京城的一家医院。”
一提到这个女人,司徒渊舟脸上的春风瞬间变成冰凌子,眼看着下巴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霜。
“她又跟你提转组的事?”
那张脸又要变成吓人的奥利奥,孟鱼忙道:“我拒绝她了。”
“算你有良心。”司徒渊舟坐在椅子上,拿出mm豆往嘴里塞,嚼的嘎嘣嘎嘣响。
“有一个冤魂叫贺东笙,他是一个英雄,死的很凄惨。今天他的心愿完成以后,本来是要去投胎的,樱魅来接他。”
孟鱼不解:“她怎么会去接魂魄呢?”
“有些鬼魂,需要我们亲自去接。像他这样为国捐躯的人,阴司另有安排,和一般的投胎不一样。”
原来如此……
“那些坏人呢,他们死后会遭到报应吗?”
司徒渊舟没有正面回答,道:“你就记得,多行善事必有回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前五名里面,樱魅那组只占了一个,是第五届的职员,清华的高材生。前三十名里,你是唯一的本科生,而且是二届职员,可见学的挺扎实。奖励我给你申请了,下回带给你。还有奖金,这几天就可以到账。”
见孟鱼张口,司徒渊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陈笑笑那事是个特例,本来她生前也没作恶,算是蠢死的。以后你别跟我提这事!”
司徒渊舟走到门口,脑袋三百六十度拧回来,瞥她一眼,又三百六十度拧了回去。
“年考要是成绩特别好,我说不定能考虑一下。”
“谢谢司徒先生!”
孟鱼顿时高兴了,抱起小布偶一顿亲。
小孙有过杀孽,只能进畜生道,娇娇投胎成什么也不好说。要是他们真的成了动物,起码不用担心被虐杀,可以和小布偶一样在家里无忧无虑的晒太阳。
……
蒋赫戴了一顶树条子编织的凉帽,嘴里衔着一根草,正蹲在土坡遥望远方。
指着前面,问:“木法住在哪里?”
孩子们嚼着qq软糖,齐齐点头,“对。”
今天来的孩子比那天更多,有三十几个,里面没有木法。蒋赫问为什么木法没有来,有个孩子说,他生病了。
蒋赫站起身:“谁带我去他家看看?”
三十几个孩子呼的站起来,举起两只手:“我我我。”
于是,蒋赫叼着烟,被三十几个孩子领着去看望木法。
走了大约有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一片圆柱形的小房子。很小,房体用泥巴糊成,房顶上是堆起来的稻草。
几名妇女在树下洗衣裳,见他过来有些诧异。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指着远处的小房屋,“那是木法的家,我带你去。”
把蒋赫带到房子前,小男孩指指他手中的烟,“我也要。”
蒋赫敲他的头,“小孩子抽烟罚款!”
撩开草帘子,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地上的的几张床铺和一个石头垒成的灶台。墙上挂着一些基本的工具和几件衣裳,别的再也没什么了。
木法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蒋赫要进去,门外的孩子们不让。
“他有传染病,你进去也会被传染,传染了会死掉。”
蒋赫问:“什么传染病?”
孩子们摇摇头,“会杀人的病,很可怕,这里很多人都会得这个病,得了会死掉。”
蒋赫皱眉。
这里本身卫生条件差,气温高容易滋生细菌,比别的地方更容易传染疾病。之前骇人听闻的“埃博拉出血热”就是个例子,来势汹汹,死亡率极高,一度被认为是最难以治愈的传染疾病之一。
木法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挪动,头一歪,吐在旁边的盆子里。
像是一块石头咂进了鸟群,孩子们惊叫着四下散开,边跑还边吆喝给他们吃包子的男人。
“蒋,快离开那里,传染病太可怕了!”
一个头顶水桶的女人朝这里走来,进屋把呕吐物拿出来埋掉。
“你是他的妈妈?”蒋赫问。
女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蒋赫又问:“他生病了,该去看医生。”
女人耸耸肩膀,“不给他看病。”
蒋赫再次蹙起眉头,“为什么?”
“这里的孩子都是这样,得了这样的病活不过来。看医生也没用,白白浪费钱。”
见蒋赫又要说什么,女人道:“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们没有钱,你明白吗?”
木法听到妈妈的声音,细小的呜咽里满是痛苦,“妈妈,我痛,很痛!”
女人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蒋赫暗骂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进屋抱起木法。
“走,我带你去医院。”
见蒋赫抱着孩子出来,大伙闪开老远。木法的妈妈也在后面喊,“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蒋赫头也不回,“我付钱。”
这里离着医院很远,蒋赫让矿上赶紧派车。
经理见木法昏迷不醒,嘴唇发白,好心的劝他。
“蒋老板,您别趟这趟浑水了吧。我看这孩子病的厉害,万一救不回来,他们会赖上你的。”
碰瓷儿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蒋赫刚才也有一瞬间的念头,万一被当地人找麻烦,可是后患无穷。这些人野蛮,不讲究法度,干出什么事也不稀奇。
可是,让他什么都不干,他做不到。
“这是一条命!”
经理也知道他是好心,说:“蒋老板呀,您的善心大伙看在眼里。只是这里每个家庭都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他们顾不过来。能长大的就活下来了,长不大的就淘汰掉,还不如家里一头牛值钱。您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他们不关心吗?”
蒋赫不解:“为什么?”
“他爸爸在矿上做工,我是认识的。他家里有十四个孩子,木法是最小的。他们会先顾及大的孩子,因为他们长大了就可以赚钱养家。木法还小,离着赚钱还早,养他就是一种负担,更不可能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他救命。”
孩子在他臂弯无意识的轻轻哭泣,看上去十分痛苦。蒋赫想起了家里的壮壮,拥有所有人的呵护。壮壮还不到一岁,抱起来都比木法重一些。
蒋赫:“知道了,谢谢你的忠告。但是,我还是会把他送到医院。只要这孩子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尽力让他活下去。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做不到。”
经理见劝不动他,只得跟着上了车。他是不愿意跟着去,也觉得这位小老板太仁慈太任性,可是谁让这矿姓蒋呢。
谁不知道这个小国家政局不稳,整天兵荒马乱。万一小老板受个伤,他这个经理也甭想干了。
医院离着矿区很远,汽车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
路上,蒋赫给木法喂了水。木法高烧不退,神智也不清,还一个劲儿的犯恶心。
经理默默地把脑袋转向车窗,屏住呼吸。
这个地方偏原始,传染病艾滋病非常多。一个不小心,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汽车终于开到了医院,医生给木法做了全身检查。
一直等到晚上,检验结果才出来。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木法可就救不回来了。
经过紧急处理,木法躺在床上打吊瓶。虽然还发烧,但是明显比白天来的时候好很多。
蒋赫问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说,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卫生环境太差,人和牲畜共用一口水井,身体里产生很多寄生虫。木法的病,就是寄生虫引起的。
蒋赫想起木法生活的环境,的确非常脏乱差。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的居住环境。
蒋赫:“医生,这个病可以根治吗?”
“可以根治,前提是保证水资源的干净。如果一直饮用这样的水,只能重复感染寄生虫,引发各种疾病。”
蒋赫回头看看木法,心道难不成在这里建净水系统?
这里不是城市,一个小部落一个小部落的很分散,做净水系统的话难度太大。而且这些土著人世世代代喝这样的水,已经成为习惯和传统。
蒋赫发了一条朋友圈,感慨这里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够喝上干净的水源。
很快,张权西点了个赞。
蒋赫一瞧,国内此刻是早上四点,这家伙还没睡。
“怎么还没睡?”
张权西:“累死个球了!一直加班到现在,刚刚开完会!”
浪子轻易不回头,一回头相当猛!
蒋赫:“还是因为上回的案子?”
“可不嘛!外方真jb事儿多,这回要是再不成,爱他妈谁谁谁,老子不他的接单了。”
那客商是美国的一家知名企业,向来严苛,可以说是吹毛求疵。
张权西:“蒋哥,刚才那朋友圈什么意思?你改行成红十字会了?”
蒋赫把木法打针的图片发给他,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张权西沉默一会儿,道:“净水工程如果是国家对国家做,那可以。如果是你自己去做,不现实。”
蒋赫轻叹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个道理。
张权西:“不过我有个主意,你去问问鱼哥吧。她有很多神奇的符咒,‘净气符’听过吗?连空气都能净化,说不定井水也可以净化。”
这倒是个好主意!
蒋赫给他发一个“亲亲”的表情,张权西回复一个扭屁股的动图。
……
考试名次第五,孟鱼自己很满意。
早上五点多起了床,趁着头脑清醒先背书,又做了几页练习题。打完半个小时的坐后,孟鱼去厨房煮馄饨。
“叮——”进来一条微信。
是蒋赫。
“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吧?”
孟鱼回复:“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蒋赫抱着手机,完全忽略了上面还存留着蟒蛇粪便的特殊味道,只觉得心情倍儿好,甚至有些小激动。
蒋赫打上一串字,又删掉,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合适。
“你给我的符咒真好用,那天居然吓退一条大蟒蛇。”
哦?
孟鱼来了兴趣。
当初画符咒的时候,书上有几千种蚊虫老鼠什么的,其中就有蟒蛇。因为那张蟒蛇的图片太逼真,所以孟鱼的印象格外深刻。
“好用就行。听张权西说那边条件艰苦,你保重身体。”
有她的关心,真好!
蒋赫也知道,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换了别人她也照样说。可是……怎么就心情这么不一样!
“我会保重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平时别太忙,吃饭要吃好。”
孟鱼看到他的回复,惊讶的忘了吃馄饨,这么温柔绝不是他蒋大少的说话口吻!
两边陷入沉默……
孟鱼怀疑他被盗号了,但是看看前面的话,又不像是被盗号。
蒋赫那边是良心不安,以为自己说的话不合适,孟鱼不给他回了。
最后还是蒋赫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
“你有没有净化水资源的符咒,我这里很需要。”蒋赫把事情的过程讲给她听。
孟鱼听的唏嘘不已,知道那边条件差,没想到差成这样。记得教材书里还真有一个净化水资源的符咒。
孟鱼:“记得有,我先研究一下净化水资源的符咒,晚一点给你消息。”
“谢谢,小鱼。”他还想说,你真好!
喊她“小鱼”的多了,连张权西也时不时喊她一声“小鱼”,孟鱼也没在意。倒是蒋赫,激动地手心发抖……
……
孟鱼吃完馄饨,开始研究净化水资源的符咒。上回匆匆看过一眼,只记得这个“净化水”和普通的“纯净水”不一样。
现在人们喜欢喝纯净水,但是纯净水里面缺乏了人体所需的矿物质,净化的太干净了,连矿物质都不存在,时间久了对身体并不好。
符咒叫做“泉水符”,里面包含了大量的地质学、生物学、化学等知识。分析了不同地方的水质区别在哪里,形成原因是什么。符咒可以挂在水龙头上,可以挂在井壁,里面的水跟山中的泉水一样。不但清澈,而且包含人体所需的矿物质。
这张符咒里大都是需要背诵的知识,公式相对少一些。
孟鱼用了两个小时,做出来了第一枚“泉水符”。符咒下方,山泉涓涓流下,山中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还有几条小鱼在水中嬉戏。
孟鱼把“泉水符”挂在水龙头上,捧起自来水尝了一口。水的口感比平时柔和了些,清冽中透着甘甜。
价格也很亲民,一千块钱一枚,可以用一整年。
孟鱼发微信给蒋赫:“‘泉水符’画成功了。不但可以净化水资源,而且口感和所含矿物质跟山泉一样。你需要多少?”
木法醒了,刚刚拔下针头。
蒋赫拿着缴费单子,回复她:“越多越好。”
“我先赶制两百枚,你试试效果怎么样,后面需要多少都好说。”
蒋赫问了价格,把钱打过去。
区区二十万就可以解决那么多人的用水问题,而且可以用一年,这比惠民工程还惠民。
而且,这可是孟鱼对他的支持!!!
蒋赫觉得今天是中大奖的一天。貌似脑子里像热带雨林一样的无数根杂乱神经,终于有一根突出重围,和孟鱼进入了同一个频道。
……
孟鱼给蒋赫赶制订单,到傍晚,已经画出八十多枚。照这个速度,再有两天就可以完成。
正打算去做饭,李辉的电话打进来。
“师妹,有个事儿得麻烦你。”
孟鱼问怎么了。
李辉说:“今天我和女朋友去看房子,我们俩都看着很好。位置好价格合适,采光也特别好。可是,我女朋友带去的拉布拉多一直叫,叫的发狂。回到家,老人说最好不要买了,怕房子不干净,让买新楼盘。”
孟鱼这才明白,他们看的是二手房。
“有原来房主的消息吗?”
“有,我们都打听过,没问题才去看的。那对夫妻非常老实憨厚,在小区里名声非常好,很热心肠。他们的孩子考上大学不想回来了,所以才卖房。”
要是在之前,孟鱼可能也认为狗叫是巧合。可是自打养了小布偶,她知道动物能看见一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我明天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