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竹目标已经达到,知道再留下会适得其反。
她看了一眼后边站着的也很帅的学长,莫名心里有点发怵,赶紧跑了。
骆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慌,觉得池穆好像不太高兴。
骆虞试图假装无事发生:“就是这个事吧,来的也很突然,我也觉得很意外。”
不是,他为什么要解释啊!
池穆像是在听他解释,一步一步朝前走近。
骆虞不自觉的后退,在想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池穆背着光,骆虞看不清他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也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这么热情,意外,真的是个意外!”
骆虞:“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池穆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本就高挑,影子拉长将覆盖在了骆虞的脚边,带来一种有形的压迫。
池穆:“嗯。”
单间的门,被池穆关上了。
骆虞下意识的想要去开门,却被一股力量压制住。
池穆的手温度偏低,按在了骆虞刚刚被别人亲吻过的面颊上。
他慢慢地擦拭,带着细心的温柔,又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像是被猛兽盯上,毛骨悚然之感悄然爬上脊柱,让骆虞倍感陌生。
骆虞眉眼微蹙:“池穆?”
他如是唤着他名。
池穆声音压抑:“恩?”
理智和本能在持续交锋,在池穆的脑海里打的激烈。
在少女言笑晏晏的讨好卖乖的时候,池穆就足够不虞,那种情绪仅仅是是停留在本能方面,不愿让所有物被人靠近的不悦。
但是当她越矩的亲吻上骆虞的面颊的时候,池穆便是真的生气了。
本能肆虐着在脑海里叫嚣,要将所有带着觊觎目光的人驱赶,在独属于自己的少年身上打下印记。
无法被理智所掌控的本能像是丛生的荆棘,将他包裹缠绕。alha骨子里藏着的霸道和占有欲是荆棘的养分,怂恿着他失控。
将那漂亮的娇艳的连翘禁锢在精巧的笼子里,让那恣肆的模样只为他一人所有,风光只可他一人赏,低下高傲的头颅,只在他手里盛开。
那些声音在脑海轻声说着,又被池穆强行压下。
他知道他不想那样做,他也不会对骆虞做出那些行为。
可如是隐忍着,珍惜着,克制着,尊重着不去触碰,却有人肆意妄为轻而易举的亲上了他的面颊。
信息素在身体里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涌出将猎物包裹,促使逼迫着眼前人完全臣服。
池穆眼里的暗色涌动,拇指仍然在骆虞的面颊上摩挲着。
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怕将骆虞给擦痛了。
骆虞:“怎么了,你有点不太对。”
骆虞也不是傻子,池穆不高兴他当然看得出来。
只是池穆为什么不高兴,因为白静竹亲了他一口?
可这也没理由啊,除非池穆喜欢他,不然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
但是这个就更扯了,这太反常了。
池穆清冷的声音带上些许低哑:“抱歉,有些失控。”
骆虞:“什么……嘶……”
肩膀一凉,轻微的刺痛传来,让骆虞当场僵硬。
齿痕浅浅,远远比不上骆虞那天做的过分。
但却像是一个印记,所带来的羞耻感远胜于池穆对他做过的任何一件事。
骆虞人傻在当场,脑子一时宕机,却仍然听得见池穆的声音。
池穆抬起头,替骆虞拉好了衣服:“由于完全契合,我的信息素,我的本能,会将你划为我的所有物范畴,刚刚看见了……抱歉,会有些难受。”
他在一瞬间似乎又变回了骆虞熟悉的那个君子的隐忍的池穆,这样反倒是让骆虞心里出现不好意思的情绪了。
大家都是当过alha的,骆虞也知道那种情绪上头,人会多不舒服,当那种想法作祟,alha会控制不住的去加深对oga占有的行为。
当然,骆虞自己是没对oga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他见过。
他爸还在的那会儿,特殊时期连他妈身上有他的味道都会对他进行排斥,可见alha是多么不讲理,情绪来了连亲生儿子都顾不上。
更别说其他的更多例子了,骆虞对自己所拥有的物品也有一定的控制欲,小时候甚至自己的东西都不让人别人碰,吃东西必须吃第一口。
所以骆虞从转化的那天起就佩服池穆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池穆是骆虞见过的最克制最绅士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个alha。
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在百分百契合的oga面前会保持镇定,不做其他的行为,但池穆的的确确是忍住了。
强大的自控力让骆虞自愧不如,因为连他在结合热的时候,也会被本能侵蚀神智,向池穆索取。
可就是这样的池穆,现在对他说,他有些忍不住。
骆虞会怪他吗?当然不会了!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等会就要上台了,他能把腺体露给池穆,让他咬一口舒服一点。
小单间里没开灯,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光照不进礼堂里。
唯一的光线就是从门缝底下泄出的一缕微弱,约等于无。
但骆虞还是看清了池穆面上的压抑,池穆的眉眼紧皱着,像是被烦恼困笼。
骆虞想着那天池穆安抚他的情绪的样子,试探的放出了一缕信息素。
连翘香前所未有的柔和,像一缕轻纱,小心翼翼的覆在了池穆的面上。
池穆下意识身体收紧,有一瞬间的错愕。
心湖像是被投进一颗小石子,泛起了涟漪。
骆虞觉得好像可行:“给你吸一点?”
小连翘乖顺的在他面前舒展了花瓣,轻轻一碰,仿佛就拥有了整个春天。
只可惜释放的香味实在过于吝啬,无异于隔靴搔痒。
池穆:“转过去。”
骆虞:“啊?”
骆虞不明就里的转身,却人抱了个满怀。
腺体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让骆虞不自觉的一颤。
池穆低笑:“再多一点。”
骆虞忍住面上的热意,将信息素多释放了些。
他也不敢太放肆,不想房间外的人也能闻到。
如是骆虞此刻回头看,便能看见池穆面上的悠然惬意,哪里还见刚刚的半分挣扎困扰。
对于池穆来说,这是意外之喜。
骆虞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软更甜一点。
不舒服是真的,但其实他可以自己调节平复,但既然骆虞这么做了,他也不会拒绝。
池穆像是走进了连翘花海里,被暖香丝丝困笼。
它们柔软乖顺,任由唯一的看客操控。
每一缕信息素都在告诉他,我属于你,我为你所有,你为你支配。
池穆料想骆虞定当不知道这种安抚对于alha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仍然为这种行为而愉悦着。
慢慢来。
池穆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在骆虞身上,他的耐心格外的多。
一缕薄荷香悄然的混入了花香中,那存在异常鲜明,直直窜入了骆虞的感知里。
骆虞:“你怎么放信息素了!”
单方面的安抚和信息素的交缠还是不一样的好吗!
池穆:“它在邀请我回应。”
骆虞:“你胡说!”
别瞎说他才没有!
这不是他要的走向!剧本难道不应该是池穆为这互帮互助的绝美友情落泪吗!
腺体忽然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让骆虞的腿一软。
骆虞想说什么,却无暇分神了。
薄荷和连翘香在空气中黏合缠绕,带着许久不见的热情,倾诉着对对方的想法。
零星的火花四溅,将盛夏又带回了春天。
白皙的面庞染了大片的红,显得越发昳丽。
池穆的信息素弄得骆虞有些招架不住,他感觉到好像被东西顶住了,刚想震惊一下,却听见门被敲响了。
“骆虞?你在里面吗?”
有人在门外开口,声音熟悉,应该是负责节目安排的人。
骆虞清了清嗓子:“在,怎么了?”
负责人带着笑意催促:“压轴的已经上去了,就等你这个大轴出场了。”
负责人:“你要不要出来化个妆什么的?”
骆虞想说白静竹不是替他弄过了眉毛了吗,然后骆虞脑子一转,想着可能是白静竹自己过来的,怕他不答应才特地和他说是被安排的,但其实应该并没有这么一回事。
骆虞:“不用了,我等会直接出去就行。”
负责人:“那就好,你快点出来吧,在里面干什么呢?”
负责人盯着那一扇紧闭的门,心里十分奇怪。
骆虞:“再检查一下我的架子鼓。”
负责人:“这样啊,倒数第二个节目已经开始表演了,预估十分钟以内,快点出来哦。”
负责人心里疑惑不改,检查架子鼓有必要把门给关上吗,而且好像没开灯。不过她来不及追问,就被电话铃声干扰了思绪,忘记了自己刚刚想问什么。
她拿出了手机,站在在门口接起了电话。
“没有联系到池穆吗,发消息怎么会没回呢?他是不是有事情在忙?骆虞表演完就是他最后总结演讲了,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了。”
“在座位上找过了没人?可能是去卫生间了?你们那边继续找找,不用太担心啦,池穆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我马上过去找你。”
负责人绝对没想到,自己找的人,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
门里,骆虞已经把池穆推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虽然池穆没咬,但总觉得周围都是池穆的气息。
骆虞看着池穆起来的地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小池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池穆遮住了面上的餍足,伸手想帮池穆弄好有些乱的头发和衣服,却被骆虞给拍开了。
骆虞不满地压低声音开口:“下回不许放信息素了!”
alha在黑暗里也能很好的视物,池穆看着骆虞通红的脸,想着骆虞肩上的痕迹,勾着唇应声。
恩,还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