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小子,怎么又跟诺贝尔奖扯到一块去了?”
“也没听说要拿奖啊?”
“再说了,这诺贝尔文学奖不是已经颁完了么?”首座的小院子里,老人看着手机剥着花生,吐槽了两句。
前几天突然有点不舒服。
方方面面都查了一个遍,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自己多少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是年纪大了。
谁年纪大了还没个小毛小病的。
据说花生在有些地方又叫长生果,嗯,没事吃两粒,总归是没错的。
“肯定又要搞事了。”
“啧,跟我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毛一样呢。”
“小伙子可真带劲。”首座边上,秘书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首座瞅了一眼秘书。
你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跟方寒能一样?
你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挺能搞事,但闹出来的破事哪次能自己收场的?
要不是有个好爹,早被人灌进麻袋打得半身不遂了。
也就是后来年纪上来了才算有了点能耐和脑子。
你瞅瞅方寒,他闹出来的事情虽然不少,但几乎都是靠自己给摆平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能争气一点,我用得着逼方寒那臭小子吗?”首座埋汰了一句。
这句话是实话,其实一开始,首座的第一培养目标就是身边这个家伙。
余归的大局观那是绝对的,要不然也成不了他秘书。
就是这家伙脑子容易抽抽。
之前也试过让他布了几个局,有些做得很棒,有些就太浪完全收不住。
所以,就稳定性上来说,还是差了点。
“这能怪我?我是被这个时代束缚了。”余归抬头看向天。
终归,是没人懂我。
你觉得有些局是我收不住吗?不!那是我的布局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接受范围。
就比如之前你让我查贪腐,我说把所有官员都关起来一个个用测谎仪测,多棒的方法,你让我用了吗?
首座白了余归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余归说他被这个时代束缚了,某种意义上也没有什么不对。
这家伙的办法有时候确实太超前,也太吓人。
但你仔细想想,他的办法好像又非常的有用。
“烦死了,看直播吧。”首座挥挥手,跟你吵吵我还不如看方寒呢。
……
瑞典文学院蓝色大厅,此时已经塞满了人。
抢到座位的坐着,没抢到座位有男朋友的就坐在男朋友腿上,没抢到座位又没有男女朋友的就站着……
大厅的最前方,是个看起来不大却很高级的舞台,舞台上,方寒笑呵呵的站着。
方寒手里,拿了一个画筒。
时间其实还没到四点,但方寒也没想着踩着点来。
既然大厅里面都已经塞满人了,那还不如早点开始。
同时,在蓝色大厅前排的一个角落位置,拜耶尔眼珠子死死瞪着方寒。
看到方寒站在那个舞台上,他内心的愤怒就更加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凭什么!
当然,舞台上的方寒并没有看到角落里妒火冲天的拜耶尔。
要是看到的话,以这家伙的脾气,肯定得说两句难听的话挤兑挤兑。
“大家好,很高兴能来到瑞典文学院。”下一刻,方寒拿起了手中的话筒,轻声说了一句。
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大厅就完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舞台上的方寒。
同时,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暗嘀咕:方寒这家伙不愧是世界级歌星,这声音真是好听啊。
“我听说,一般能来这里做讲座的,怎么也得是诺贝尔奖得主。”方寒继续说道。
角落里,拜耶尔脸色一僵。
你能做个人吗?!
“所以被邀请过来,感到非常荣幸。”方寒笑着朝着学生们挥挥手。
“其实呢,真的让我讲文学理论的话,我确实也讲不出什么来。”方寒在舞台上走了两步,如实相告。
角落座位,拜耶尔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他恨不得冲上舞台,对台下的学生说: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追捧的对象,啥都不懂。
就他还来文学院做讲座,简直就是笑话啊。
还是我来吧,我可是专业科班出身,我对文学鉴赏和文学理论,那可是大师级别的。
听我一个讲座,保证你们受益匪浅。
不像他方寒,等会肯定说一大堆没用的屁话。
“毕竟,年年都有诺贝尔级别的给你们将理论,你们大概也听烦了。”方寒补充了一句。
拜耶尔差点当场去世,人言否?
大厅第一排的某个座位上,佩罗斜着身体看着后排角落里的拜耶尔,眼中有些担忧。
这老头,不会被方寒当场气死吧?那乐子可就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