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不要相信中原人的话。”
这“哪吒”侍女身后的正主,突然拉开她,抽出宝剑来。将怀里一副图画掷到他脚下。
李谨上前捡起来,满是狐疑打开一看。咦,这画上的英俊帅哥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画卷了起来在瞧这少女。
吓!
了不得,逃命吧?
只见这少女不似阿扎,虽有些蹩脚中原话。生的却是和中原人无二。
柳眉如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双秋水杏眼含煞又附带野性。身着一身雪白男子劲装,头发高高束成了马尾,绑着一根淡蓝色发带。脚下一双羊皮长筒棕色靴子。
站在那里又似娇弱如风,又英姿飒爽,男装说不出的天然风流味。甚至威胁到了他的颜值天花板,过分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少女眼熟、真眼熟。
他摸着下巴回忆,这不是前身在北羌国调戏的女子吗?居然追到中原来了,只是记忆里那个摸一摸就跳河的异族女子。怎的现在看上去不一样,难不成两年间遇到奇遇,练了一身功夫?
阿扎被李谨三番五次戏弄,本就黝黑的小脸憋的通红。若不是红透天,就这肤色根本看不出。
见这“旧”熟人有近一步动作,李谨神色一愣,急忙叫道:“别动,我们大雍朝正在派兵援助你们北羌国,现在杀了我恐怕不好。对你们北羌国不利吧。”
“小主,他说的很对耶!”阿扎转身走到气抖冷的顿珠身边,张了张嘴见自家郡主气的都快成了一字眉,连忙捂住嘴。两主仆恶狠狠盯着他。
顿珠心里大怒,却发作不得。恶狠狠瞪着他,就像要生吞活剥一般。
他心里得意,看来有点效果。他是何等厚脸皮之人,直勾勾打量这个少女。甚至大大方方从她头扫描到了脚下,看的她小脸一阵白一阵红,护住胸前。
“你这yin贼,你还看。”未等顿珠说话,身边的阿扎已经忍不住上前张开手臂,挡住这美丽的风景线。
李谨看着主仆两挺可爱的。
就这少女的容颜,前身摸一摸不亏,还有赚。和中原女子是不一样的风貌。
他研究半天不得结果,怎么回事?
分明记忆里,北羌国那个少女是柔弱不堪一击。
怎么像换了马甲一样?
“我有个疑问…”半响,三人尴尬着站了半天,李谨不要脸的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和你一样美貌的孪生妹妹?”
顿珠脸色通红望着他,眼里喷出一道怒火,再也忍不住。“你这无耻的yin贼。”执剑杀来…
李谨身子一侧,将她手中宝剑打掉。顿珠纤细的手掌劈来,带着一股劲风。他伸出一掌来,接在她的掌心,顿珠身子往后一退。
李谨忙拉住她手,“小心摔了可不怪我。”
“你!”顿珠脸色苍白,忽然大叫一声,“松手!”
李谨忙松开她的手,讪笑道:“不是故意的,这是个误会。”
刚说完,这少女就甩了几个飞镖来,要不是李谨身手敏捷,连续侧翻几个身子躲避,差点又被这女人扎中。
飞镖,从他身边划过,钉在墙缝里。
“嗳?说好的两国结盟如兄弟,你怎么能不顾大局呢?”李谨往后开始跑,不是打不过这个女子。而是他不打女人啊~况且这人还是北羌国来的,眼下两国正在结盟。忠顺王援兵平乱,若是他这里出点毛病,指不定皇帝知道,那一顶大锅就扣了上来。
三十六计,溜为上记。
这大半夜的,三人你追我逃,丝毫不放弃。一直从人少的地方,跑到京中繁华地,人也多了起来。李谨就像条泥鳅似的,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让开、让开!”阿扎拿着宝剑,推开行人。两人不似中原女子矜持,而是大步跑了起来。李谨回头看,得了~毅力真行。
他一边飞似的跑,这大红衣裳虽说在晚上稍微避免了一点光芒万丈的感觉。还是引来周围人惊讶眼光,这红的跟牡丹花似的。在人群里根本甩不掉这两女子。
“闪开!”李谨朝路人吼了一些,脚上一蹬高高跃起。身后的顿珠从腰间取下长鞭,边跑边扬起鞭子往他脚下一甩。
李谨只感觉脚下被捆住,刚跳起的身子瞬间被拉扯下来摔在地上。登时有些微怒,将脚用力一胯开,顿珠一吃力,身子往前一冲险些摔倒。将手中长鞭挽了好几圈,用力往后拉。
“你身上又是飞镖,又是宝剑,又长鞭。难不成你身上有百宝箱?”
“你别跑!”阿扎叫道。
“你说不跑我就不跑。”李谨冷笑一声,突然大叫:“小心后面。”
顿珠和阿扎回头一瞧,除了一群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中原人,根本没有别的。
她咬牙嗔道,“你这yin贼…”哪里还见李谨,早跑到前面拉开了距离。此时京中最是热闹,因为晚上的活动开业了,不少两边青楼女子在二楼上,骚首弄姿,挥着帕子娇唤道:“喲,好俊的几个小公子,快上来玩啊。”
“爷就来!”李谨贼笑一声,直蹬青楼跑。爷就不信,你们两个女子会去这种地方。
他横冲直撞,扒开人群。
人群里,一位俊眼修眉的女子提着几包药被他推开,药散了一地叉腰恼嗔道:“你这人…”这女子身边站着个老妇,拉着她低声道:“快些回去了,天色晚了,拾起来就行。”催促这离开。
李谨哪有空管,回头瞧了一眼只见被他撞了一下的女子,生的也同样古今无双。
和女人绕不开了!
“你站住!”身后传来小辣椒的声音,李谨往旁边青楼夺门而进。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推开老鸨子囔道:“快给小爷一个雅间。”急匆匆上了楼。
来到雅间,他直愣愣躺了下去,大口喘气。
这两人真是穷追不舍,要命。
这又刁蛮,又死缠烂打的小辣椒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像印象中的那个跳河贵族女子?
“爷~”
一声娇柔声传来,早有一位娇艳女子前来搂着他。李谨将破扇子,“刷”的撑开挡在胸前那条龙头上笑道:“给小爷摆一些酒菜。”拿出银票塞进女子抹胸里。
她娇嗔一声,“大爷好坏。”又瞧他模样英俊,不忍打趣道:“爷这般的人,怎拿一把破扇子。”
李谨捏了捏她的肉臀,推桑她出去:“爷又饿又渴,快去备菜。”
等这缠人的野猫离开,他才站在窗户后看了一眼,怎的不见人了?
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