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媚总有一种感觉,在对付完文妃之后,乾皇爷下一个目标是姐姐。
太后是陛下的亲娘,乾皇爷目前是不敢动。
而姐姐既是陛下那边的软柿子,又惹恼了他,是最适宜杀鸡儆猴的对象。
三天之后,如武妃所料,那费公公再次领队前来,一行人浩浩荡荡。
除了他之外,还有新上任的太监副总管刘鹤。
小雅在外得到消息,赶紧在对方破门前,进去通报。
武妃一行三人,再次出现阻止对方的破门。
“武太妃,这是我们房事监和交泰殿一起办事。你若是无理取闹,不顾皇体礼仪,那我们只有得罪。”那刘鹤早有备而来,冷淡地打量面前的武妃。
“上次本妃已是说得明白,此宅子已让陛下口谕赐予本妃,归本妃所管,当日有不少人看着,调查便知。你们借故生事,趁陛下受困,故意让陛下毁诺,抹黑陛下,其心可诛。”
“本人已经调查过了,并没什么人目睹陛下下过口谕。你是堂堂的太妃,若是再三的阻挠本公公办事,意图吞占宫中财产,那我可要上报天龙寺。到时你身上的诰命和封赐,若然没了,可别怪我。”
“刘鹤,你可真敢说话,没什么人目睹?你是打定陛下回不来,所以有恃无恐编造谎言?我劝你多加慎重,这是抄家灭族之罪,靠乾皇爷可护不了你。”
刘鹤早思清想楚,道:“小人是有一说一,堂堂正正。而且一切依照规矩而行。不要说陛下之前没有说过,纵是有说过,但只要不登记入册,那就算不得数。我只认账目,不认人。”
“好大的胆子。陛下金口玉言,说过的话都算不得数,只认账目,不认人?!?你可知,大夏皇朝是陛下的皇朝,可不是你刘鹤公公的皇朝,更不是乾皇爷的皇朝!”
“大夏皇朝固然是陛下的皇朝,但交泰殿的账册也是陛下的账册,我只是依规矩管理而已,若是没法弄清陛下曾否有出言,自然以账册为准。太妃何必咬文嚼字,替我罗织罪名。”
这位显然是硬骨头,比费公公强硬许多。
“你现在可不是弄不清楚。陛下当日的口谕,当场者众,而且也会有记录在册,你若认真调查,切不可调查不清楚。而是你一心为新主子鞍前马后,想将陛下构陷成言而无信之君,故意违抗圣命。刘鹤,你可真是豪赌。万一赌输了,到时可别后悔。”
刘鹤并不吃这套,只淡淡道:“我不知道太妃所言何意。我只是依照规矩执行公务而已,何来的新主子,何来的豪赌?太后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那我只能执行,希望不要再干扰。”
“你敢。”
“有何不敢?太妃,你莫忘了,这是皇宫,我是在执行公务。你一个过气太妃,好吃好住已是不错,若是再阻挠,那不仅我要强硬执行,过后还要就此请禀天龙寺。”
“强硬执行?还请禀天龙寺?”
武妃脸色清冷:“区区一个太监,倒欺负上我一个太妃了,是吧!”
“伊校尉何在?”
院子侧出来一行精兵,出来一个浑身劲装浓眉挺鼻的中年人:“属下在。”
“把这行人全都打折腿,扔出去!”
“是。”
刘鹤终于变色,道:“你……你敢?我们是执行公务,就算是内务府都不能对我们动武。你们敢……”
但不由分说,那伊统领已是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踹出数米远。
然后,手执着木棍,出前就一顿围殴。
他们是皇帝赐予武妃的亲兵,共有两支小队,平时扎驻在秀水阁侧,不声不晌。
这是其中一支。
上次因为韦家造反,武妃之前的亲兵尽皆被屠。两支都是景隆新近赐予,因为知道万林需要保护武妃,所以景隆赐予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由于一直闲赋,没有得到施展的机会,武妃一身令下,个个如猛虎出山。
像刘鹤和费公公这些太监,以及跟随的一些杂卒,哪是对手。
个个被殴得惨叫连吼。
“武太妃,你太无法无天,敢指使亲兵行凶?!哎哟……”
他们之前并没想到这一层,更加没想到武太妃有亲兵。
要知道皇宫之中,乃是天下最安全之处。
很少有被赐亲兵的妃子。
不过,武太妃斗胆让亲兵痛揍执行公务的太监,也是把事情闹大了。他们不仅有理由收回宅子,还有理由除掉武太妃。
武太妃亲兵殴打新晋的太监副总管刘鹤一事,当天便传遍宫内。
当晚,刘鹤在乾皇爷前连跪带哭,表演一副惨相,恳求乾皇爷帮他作主。
乾皇爷怒火攻心:“这武太妃不识好歹,竟敢殴打我的人?之前我念他一介妇人,又是先帝不多的遗妃,给她面子。没想到她不识好歹再而三的招惹我!好,明天我就亲自陪你去一趟,看看他敢不敢连我这监国都殴打!”
说实话,他也感到有点棘手。
因为朝廷限制他的权力,他根本没有军权,对外没有,对内也没有,连禁宫的羽卫军都指挥不动。最多,他也只有一些心腹手下和很少的私军。
但是这样的兵种,是无法带入宫中。
现今,最多是借助内务府和天龙寺的行政旨令,派人协助。
而且只是协助,因为这两个部门也指挥不动羽卫军。他们最多也是一些杂役兵卒协助执行。若是武太妃真的对抗到底,也无可奈何。他们武力值,不可能和武太妃那种正统羽卫军精锐相提并论。
翌日,长长的龙撵,加上上百的亲兵浩浩荡荡,散发着杀气,到达叶公公的屋子前面。
因为早有预知,那些太监、宫女远远围观。
陛下尚且未婚,眼下皇宫里,除了皇太后,往下地位略高的就是几位太妃。皇太后痴迷道学,不理杂务。所以乾皇爷监国之后,大力伸力,并没有人理会。眼下,乾皇爷竟然和一向低调寡言的武太妃对上,自然是一场好戏。
武妃等人也早在屋前拦截。
“武太妃,什么意思?你是公然要违反规章,侵吞宫中的财产?”乾皇爷也不哆嗦,直接开门见山。
“乾皇爷,你只是临时的监国,不是大夏皇帝。野心露得太早,可得小心脑袋搬家。”
那绑着白色纱布的刘鹤,一拐一拐的高声道:“你别顾左右而言其它。我们是按规章,收回宅子,你三番四次阻拦,还使唤手下行凶,想侵吞的企图早就昭然若揭!此次,乾皇爷前来,你再敢造次。那可就是相当于造反的性质!你可以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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