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嘶哑如同老太婆嗓音的灰魅，竟是中土第一仙子？可不像吧？”
万林一听到那老声老气的声音，就先入为主对方是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太婆，和无量龙妖的描述一对比，不由产生落差。但细一想，或许是对方见到自己把她当成老太后的模样，所以故意乔声打扮，欺骗自己。
听无量龙妖说她的修为冠绝中土大陆，岂不是远比自己高？
他不由问道：“灰魅当年是什么境界？可曾是入圣境？”
“她的境界飘忽不定，时高时低，好像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但是即使最低限，那是帝圣巅峰。据说，当年弥道佛陀就是趁她修为降落到帝圣巅峰，设套把她擒拿。”
“帝圣巅峰？”
万林才入圣不久，是货真价实的‘人圣’。
再往上，才是天圣、帝圣。
‘入圣境’，共为人圣、天圣、帝圣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跨度极大，不仅它们所展示的破坏力，修炼难度的跨度也是差距极大。就如万林之前积聚了四百年的修为，‘入圣境’之后，他消化了一百年，但是‘人圣境’只是升了一点，不到八分之一。也就是说，以正常方式冲到‘天圣’，至少要刻苦修炼八百年。
灰魅最低时，也是‘帝圣巅峰’，和他这个‘人圣’的差距可想而知。
“如是她夺舍完毕，必然要找自己算账！”
万林仅是一想，就觉得棘手无比。
“难怪她苦苦哀求自己别打断她的进程，甚至说可答应自己三个要求。”
“你小子知道灰魅的下落？”
无量龙妖一直观察他的神情，要是真能把灰魅找到，那就逆天了。那还要什么‘龙涎十九香’，还怕什么‘神庭’，直接去找‘紫光仙庭’报告领赏，成为中土大陆的霸主。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不是，只是有人向我打听她的事。我觉得奇怪，所以才向你打听一下。”
“那很大可能是向你打听的人，知道她的下落。”
无量龙妖不相信，无端端的，有人会打听千年以前的人物。
“那人向我打听她的下落。”
“……”
无量龙妖一行黑线，兜兜转转回到原位。
谁不想知道她的下落，要是知道，还能告诉你？！
“小子，你要找到她的下落，一定要告诉爷。到时我俩合作，大了不让那十个真传弟子让你做妻子，让你成为新宗主。我一个妖族，要此无用。爷只需要紫光仙庭的一件至宝。……你也别贪心想独吞，没有爷的指引，你是到不了中土大陆的。”
“你知道前去中土大陆的路径？”
无量龙妖诡异一笑，道：“爷能够孤身闯南陲，自然有那么一点小秘密。”
两人又是一顿的谈天说地，竟然不打不相识，投契不了。
“龙妖，你把这个小丫头片子逮到中土大陆干啥？”
无量龙妖瞥一眼步馨，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你也别想爷放了她，不可能的。”
“这小丫头心思阴险，我劝你小心一些。”
步馨见他两人初始还打个你死我活，没想到才一会便蛇鼠一窝，同声共气。令她想不通，自己和万林素未谋面，怎么一直贬损自己？
“但是前去巴札皇朝，确定要带上这两人？”
这可是两个累赘。
“这个男的大傻子可以杀掉，但这小丫头不行。”
启凡上人腹中操着龙妖的神宗十八代。
“这小丫头对元老会仇恨极深，纵不是神庭的人，想来也是站神庭一边。你不怕她到时在后背给你绊一下，把你绊到阴沟里？”
“你也太小看爷！”
“你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我就不管你。到时出问题，可别说我不警告过你。”他伸手一攥，把启凡上人攥在手中：“这个傻货怕和这小丫头有奸情，索性也留下来。我帮你带过去，在巴札皇朝等你！”
启凡上人虽好脾气，但这样像个玩具被攥来攥去，也极之不爽：“老资和你娘有奸情！”
但在下一瞬，他感觉到身边景物转换，四周目光所及，皆大大小小的白晃晃的空间碎片。
不由骇然：“进入了空间壁缝？”
当他未反应过来，眼前一晃，面前景物再次转换，变成一座高大的城池。
“撕碎空间！”
虽然他才是‘超脱期’，但曾阅览过不少修炼的杂谈。
知道只有‘入圣境’才能撕碎空间，进行穿梭赶路。
“此人竟是入圣境！”
他深深的一个呼吸，难怪无量龙妖不是对手。
他身体一松，所有禁制已被解除掉。
“你和步馨是什么关系？她是你师父？”
“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启凡上人虽被他释放，但知他对步馨敌意甚深，所以守口如瓶。
“这还不认出来，你是瞎子吗？”
万林对这位确实无言，心中嘀咕，难道脱下一身的兵服和头盔，样貌真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启凡上人来回扫掠着她的脸，有了他的提点，隐隐觉得熟悉。
“你是叶公公的义子？！”
启凡上人脱口而出，终于想到在大夏皇宫之中，见过这张脸庞。
这也不怪他，二十多年，时间过去太久。而且也就一面之缘，当时万林完全是一副披甲的亲兵装扮，除了五官依然，没有任何的记号。
“叶公公的义子竟是入圣境？那叶公公得是什么境界？”启凡上人的思维一下发散开去，转而又想道：“当年那帮‘超凡境’不知死活，竟想去抢夺武妃的‘时光冢’呢？”
“你终于认出来了。那你现在可告诉我，和步馨是什么关系？此女一直想对付元老会，你若不给出个理由，那我斩杀她，到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人情。”
“别……别！”启凡上人急拦道：“我和她既非师徒，也非情人。乃是当年，她曾经救过我，并且成为我一段时间的头儿。她之所以针对元老会，不是偏帮‘神庭’，而是当年她的好友为了救她而死在元老会的手下。所以这成为她的心结，一直仇视‘元老会’。”
万林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以前他在暗中监视步馨时，也听说过大概内容，只是没有这样的具体。‘元老会’的势力共有六方，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杀了她那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