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上善正在何处呢?
原来她跑去了城郊树林,正漫山遍野地寻找可食用的蛇。
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一次成功的菜谱,实际上效果却不怎么好,一直有一股子味道处理不了,她不得不做了多番尝试,最后就搞得食材不够了。
她也不太愿意去麻烦王坤,反正自己会武功而且也是常年在山上混迹的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山上寻一点药材备着也是好的。
但她今日运气似乎不咋样,到现在也只捕捉到了两条蛇,而药材是一点没有寻到合适的。
太阳从头顶正上方慢慢滑向西边,一点点染红西边山头上面一大片云朵,上善也只能拿上自己好容易找到的几条蛇并几只蜘蛛蝎子啥的离开树林。
而另外一边,找了她快一下午的胡斐也是快要发疯,他一下午把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还跑去大俗大雅,甚至摸去了黎小刀那边都没能寻到上善。
于是乎上善回到将军府,一下就被一直等着她的胡斐给抓住,按住双臂凶狠地质问道,“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乱跑什么!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你还真奇怪,我又不是第一天自己一个人出门闯荡了,用得着这样担心吗?”
上善虽然心里暗喜胡斐对自己的担心和关注,但面上还是要装做不在乎反正就是要贯彻将军夫人的指点,就是要冷着胡斐。
不得不说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有道理,别说三十年了,这不过三个月胡斐和上善之间的关系就完全掉了个头。
以往都是上善追着胡斐跑,现在却是胡斐心里一直挂念上善,一秒没看见都心慌慌。
胡斐被上善的话堵住了加下来他想说的所有责问,并小小地懵了一下。
对啊,上善和自己一样会武功,甚至于她的毒也是出神入化,和不怀好意的人对上还不知道会是谁更痛苦。
自己今天何必如此担忧挂念她呢?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开始在意上善了,甚至是可能早就习惯了上善的陪伴但自己却不知道或者是不甘心妥协。
他被自己突然意识到的事情感到万分震惊,抓住上善双臂的手不自觉松开,失神地后退两步。
上善看着持续表现奇怪的胡斐,担忧地看着他,但却没发现有出现什么病症,“胡斐,你是生病还是中毒了吗?
不会是被人下蛊了吧!”
“我没事儿,你别乱猜,算了算了,你走吧。”
胡斐疲惫地低着头冲上善摆摆手,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概他是昨晚的酒还没醒吧。
上善这般想着,打算以后也不要给胡斐喝太多酒,他酒量似乎不太行。
然后就提着自己艰难寻来的食材去到厨房,继续自己的做菜之旅。
这次她准备用料酒,葱姜等先把蛇肉处理一下,然后再焯一遍再上锅蒸。
最后效果还不错,那股味道是去除了,可蛇肉的口感上确实也有所变差。
但是食材又不够她再试验几次,上善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跟胡斐说好了是练手的作品,差点也无妨嘛。
于是上善就把几道菜一起做好,然后让王坤帮她端给胡斐,至于她自己就还是去找顾春竹吃好吃的吧,这个蛇肉她自己做出来都不是很想吃。
胡斐自己又不是不会动,如果不想吃肯定和会跑来找将军夫人,故而她也一点都不担心。
但是上善没有想到,胡斐竟然没有来找顾春竹,然后她便跟王坤打听胡斐看见她做的菜之后的反应。
“我中午就把你说的话告诉了胡神医,故而晚上东西端去的时候他很淡定,不过在吃了第一口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好像有心想把东西吐出来,最后却硬是咽了下去。”
王坤当时站在一旁可是把胡斐的反应全部看在眼中,现在就能拿出来一点点揉碎了讲给上善听。
“接着胡神医就一边疯狂吐槽,一边把您做的菜全部吃光了。
他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下次想要毒害他请直说。”
顾春竹最先笑了一声,为着胡斐的口是心非。
大概胡斐现在也开始对上善有别的心思了吧,这要是搁在遗忘,胡斐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第一口绝对会吐掉并且那一桌子东西他肯定碰都不带碰的。
“上善,我就先恭贺你一声了,祝你早日心想事成啊。”
顾春竹笑着祝贺着还一头雾水,摸不着北的上善。
“你的意思是……胡斐要接受我了?”
上善的“心想”除了胡斐也没有别的了,故而顾春竹一说她就明白过来,然后发现胡斐的反应其实是对自己的安慰,不忍心浪费自己的心意,或者是说怕自己因为做的东西太难吃而太伤心。
接下来的几天,上善也明显感觉到胡斐的转变,比如这一大清早的,她去找安安和牡丹两人教习武术,而胡斐竟然也醒来跟着一起过去了。
然而上善除了最开始高兴一下,后面就恨不得打死跟来的胡斐,这个人绝对还是当初的胡斐,顾春竹的猜测只怕要落空哦。
“你看看你这教得是个啥,你没看见她们俩下盘都不够稳吗?”
胡斐打着哈欠靠在一遍的树干上,一派悠闲地说着闲话,而这句已经不是第一次开口指责上善教学不多了。
上善咬紧牙跟,额头和手背青筋暴起,她闭上眼深呼吸两次,安慰自己一定不要生气,一定要把胡斐当作不存在,把他的话当作小鸟叽叽喳喳。
然后她睁开眼笑着继续指导安安挥拳,她双手扶住安安的腰肢说道,“一定要用腰发力,下身千万不能跟着拳跑。”
安安在上善的协助下终于领悟到正确的挥拳方式,道了一句谢又开始自己默默练习挥拳。
上善满意地点点头,又走到牡丹的身边查看她的姿势。
牡丹在这个方面的悟性就比不上平时就很活泼的安安,她的身体资质各方面也都比不上安安。
明明同时开始练习,安安只是额头略有薄汗,她却已经手发抖肩发酸,汗如雨下,全靠自己的毅力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