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潘家这么做事是不是有点不讲诚信?
所以你们无暇管理就扔给我们海家处理吗?”
海少爷当场就有些脸色发僵,口吻十分冲得朝潘家下人骂道。
但是潘家来送尸体的下人本就是些在府里说不上话的最低等的奴仆,海少爷再怎么骂他们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是能够稍稍让他发泄发泄罢了。
甚至这个道理的潘家下人也是学着鹌鹑一般,深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乖巧地任由海少爷责骂。
他们这般表现让海少爷发泄都发泄得不够过瘾,最后也只能憋着一口闷气让他们赶紧滚。
然后海少爷和海老夫人还是不得不去回去面对那么突然又砸回他们头上的大难题。
潘氏的尸体说实话已经有些腐烂发臭了,这个时候的交通和运输工具都不算好,就连保存尸体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从半个月的颠簸不让尸体变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难以接近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怪事了。
于是海老夫人和海少爷都隔得老远地看着潘氏的尸体,对如何处理她十分发愁。
明明当时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够料想到变故突发,潘家还直接就违反当初的约定还把尸体给运到海家。
现在腐烂发臭的尸体就摆在了海府的院子中间,那股子臭味还慢慢在院子里扩散开来。
本来潘家把潘氏尸体带回去偷偷自己埋了,海家这边就只用虽然收殓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棺材里,然后送去祖坟埋了便是。
而现在潘氏的尸体又回来了,如果要给潘氏做个丧礼的话势必就要把这恶臭之源留在海家不少时日。
当然他们也可以直接把潘氏的尸体偷偷给扔了,然后还是依照原计划埋点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海老夫人和海少爷都在不得不思索不同办法之间的优劣,然后选择一个最合适的。
海老夫人最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潘氏的尸体背过身去对海少爷提议,“其实这潘氏已经死了,潘家那边我们估计也依仗不上了,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站在将军府这边,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一定要在将军夫人面前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海少爷亦是认同地阖首,最后就决定直接去问问顾春竹的想法,一切都以顾春竹的要求为先。
“将军夫人,我海家知道潘氏之前对您所做的事情天理难容,故而我们这次决定绝对不让潘氏的尸身葬入我海家祖坟,想直接另外找块荒地埋了她。
不知您对这个处理办法是否还满意?”
海少爷上门求见顾春竹,在一番客套之后这才表明来意说了这番话。
顾春竹自然是乐得见到潘氏落得如此下场,便笑着表面推诿实则认同得说道,“这是你们海家的事情我将军府怎么好贸然查收干涉,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决断就那么做呗,我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我回去之后立马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海少爷得到顾春竹的回应之后,笑着就准备告辞回家,因为潘氏的尸体实在是臭气熏天,他不能容忍这个糟糕的玩意儿在海府再多呆上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不过顾春竹不知道这些,反而是把急匆匆的海少爷给拦了下来,“你这么忙着走是为何,我还有一件大好的消息可是要通知于你呢。”
海少爷心里急得不得了,却还是不得不耐心听下来听顾春竹说那个所谓的大好消息,当然现在的他心中对此还是有些不以为意的。
“海少爷,恭喜你又要当爹了。”
顾春竹要说的这件事情正是柳溪娘怀孕之事,先前柳溪娘因着胎没坐稳就没有告诉海少爷,顺便也让顾春竹替她保密。
之后得了胡斐的保胎药,柳溪娘自己偷偷摸摸地抓了药来煎来吃,被海少爷发现也是对他说这是调理身体的药。
就说这是上次来找顾春竹的时候,顾春竹看她身体不好特意找神医开的药,海少爷也没多想就相信了,所以他直到现在都还是被蒙在鼓里。
顾春竹因着十分关心柳溪娘的身体状况,也是拜托上善隔几天就上门给柳溪娘把把脉看看身体情况,自然也是从上善的反馈中知道柳溪娘的身体情况是越老越好,胎儿的情况也是逐渐稳定下来。
不过柳溪娘同样拖上善给顾春竹穿回了另外一个消息,虽然这个情况越来越好,可是柳溪娘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机会告诉海少爷这个好消息,而且她自己也是非常害羞不太敢说出这个消息,所以就想要求顾春竹给出出主意帮帮忙。
所以今天海少爷来上门拜访,顾春竹也存着说出这个消息的心思,最后也真的告诉给了海少爷。
而海少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不敢置信,他笑着弱弱地问了一句,“将军夫人您不是看我太过焦急,就随便说了这个来拿我开涮吧?”
“我从不来不拿这种消息洗涮别人,再说了小溪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会拿她开玩笑?”
顾春竹不太高兴地说着,她不知道海少爷这是太高兴了还是怎么的,但是怎么也不可以这样乱猜啊。
海少爷终于确定了消息的正确性,愣了一瞬间之后便是一阵欣喜若狂涌上心头,差点没逼的他猛汉落泪。
他恍惚地辞别顾春竹,怀着满心的对这胎报以是男孩的希望,乐颠颠回府去了。
“娘你就按原来的方案处理吧,潘氏的尸体你随便乱扔了就是,我现在忙着去看看溪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细说。”
海少爷回到府上之后第一时间向海老夫人简单地说完,就立马头也不回地奔向柳溪娘那处院子。
海老夫人知道海少爷喜欢柳溪娘,可平素也不至于迫切至此,她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一点不开心去处理着潘氏的事情,心中暗自决定等海少爷回来一定得好好拷问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