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也心疼苏望勤,明明才从边关回来没两天,他就又要陷入另一个战场之中,而且是比真实战场更为诡谲莫测的争夺皇位的战场。
这个战场,稍有不慎就是全家一起被葬送。
苏望勤也顺势埋进顾春竹的怀里,顾春竹用着轻柔的抚摸安慰着他。
“对了,那位吐血之后有让人留下来说什么吗?
太医看过之后如何说的?”
待苏望勤心情明显缓和之后,顾春竹才接着问皇上目前的情况。
“他的身体现在是每况愈下,吐血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是头一次被我们发现罢了。
太医怎敢多言,只能开些方子给那位补一补,然后嘱咐他静养几日。
那位也没有留人,甚至连太子的探望都拒绝了。”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家里的账本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应当不少。”
顾春竹积极地为苏望勤筹划准备,想要让苏望勤知道,万事都有她在身后一起陪着。
苏望勤也不推辞顾春竹这番好心,笑着道了句好,不过他就是有点舍不得顾春竹离开他的怀抱。
顾春竹想要起身去拿账本,就发现苏望勤那猿臂还缠在自己腰上不上,她只好哄着苏望勤,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去拿的账本。
账本这等重要的物件顾春竹放在了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苏望勤未曾过问过,这第一次看到顾春竹藏东西的方式,甚是赞叹了一番,“夫人果然非同一般,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到你的账本会放在这个地方啊!要不以后我们这边一些重要部署、信件之类的也交由夫人保管。”
说是问题,苏望勤的语气却笃定,顾春竹也不介意帮这个忙,点头的同时就把账本全都抽了出来。
这里的账本全是顾春竹自己制作和保管的,除了藏地隐秘之外,里面书写的内容也是用现代记账方式进行的,大概除了顾春竹其他人也看不懂。
最起码两人一起把账本摆上桌以后,苏望勤把下巴搁在顾春竹肩头,这么凑过去看账本时,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苏望勤随意地问道,“夫人这记账方式是自己开创的?”
他也知道一些人为了隐藏信息,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去记录信息,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账本的特别。
顾春竹也半点不心慌,反正除了自己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用这种记账方式,她也就顺势承认了下来,“不过我也是改编的,曾经我从书里见到过一种特别的书写方式,就给了我灵感。”
苏望勤也并未多问,就看着顾春竹飞快地计算他们拥有的全部身家。
现代记账方式比起此时的账本可简单清晰多了,顾春竹很快就把各个部分和总的数目全部算清,为了防止留下痕迹,她都是记在心里的。
她目前的产业有很多,其中获利最大头的就数拍卖行了,毕竟拍卖行里的东西都是苏望勤打仗时留下来的战利品,可谓无本万利。
其次就是大俗大雅,这近一年的账算下来有黄金百万两。
顾春竹知道吃食这一行很赚钱,却没也还是被这庞大的数字给骇住。
但只要转眼一想小成所攀登的那个高度和位置,还是觉着这点钱依旧是零头,还远远不够用。
“这点钱估计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你说我要不要再拓展一个行当?
吃穿住行各个都有无数需求,吃我有大俗大雅,穿我有绣坊,你说我要不要开个许人住宿的客栈?”
顾春竹给苏望勤报完数字之后,沉思半晌后焦虑地问道。
苏望勤蹭蹭顾春竹的侧脸,亲吻她的耳朵,“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别这么担忧我会心疼的。
唉,还是我们令你费心了,若是当初没救小成和安安……” 顾春竹飞快地扭身,用手指按住苏望勤的嘴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固然知晓苏望勤的本意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不想牵连自己如此操劳,也是心疼自己,但也不妨碍她给苏望勤点冷脸瞧瞧,“你别说了,若是没有安安和小成,我指不定早就跑了呢,还不是看两个孩子可怜我才留下来跟着你的,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嫌弃两个孩子?”
“是是,我的夫人,不过我觉着你也应该多可怜可怜我才是,你可不知道我每日上朝有多心累!”
苏望勤委屈巴巴地瞧着顾春竹,就像一只大狗渴求主人安慰那样。
顾春竹的冷脸也是彻底绷不下去,只好叹口气抱着苏望勤蹂躏他的狗头。
“我每日给你做好吃的,还不是在心疼你吗,看你可不能忽略我对你的疼爱啊。”
顾春竹一边畅快地揉乱苏望勤的头发,一边说道。
苏望勤所求的可怜与疼爱可不是这个,虽然他容忍顾春竹在他头顶作威作福,却也不是全然无所求。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看得顾春竹却有几分警惕,“我知道夫人心疼我,所以夫人就给我更多的疼爱吧。”
说完苏望勤就一把抱住顾春竹的腰,就这么面对面地把顾春竹扑倒在了床上。
顾春竹觉着这一幕还真是在今生不知会见到多少次,总是说着说着苏望勤就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压着。
重点是每次她都反抗不了,苏望勤这个一国大将军力气是真的比她这个妇孺大太多。
到床上之后,苏望勤直接放下窗帘,遮住一室风光。
苏望勤吃好后心情正好,拍着顾春竹哄她睡着,“夫人你且睡,我会帮你擦干净身上。”
苏望勤事后为顾春竹净身也不是一次两次,顾春竹潜意识里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故而苏望勤这么一说,顾春竹就满足地睡去了。
苏望勤也勤勤恳恳地完成了他的承诺,然后抱紧顾春竹一同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