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江星涵的手机又响了一下,这次是银罗用自己的微信给他发过来的一条消息,没有文字内容,附件是一张高清照片。
他点开照片一看,是银罗和老大躺在同一张床上,老大正低头在看手机,银罗凑过去有恃无恐地枕在老大肩头,举着手机自拍下的一张照片。
盯着那张同床的亲密照,江星涵阴沉地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冷笑,“赵银罗那个混账!”
慕千颜自然看得出江星涵的手机上有问题吗走过去一看,也和他一样,脸瞬间就黑了,咬牙,“混账!”
茅战霆抬头,觉得他们两个反应奇怪,伸手拿过了星涵的手机看了看,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赵银罗不是个女的吗?”
慕千颜:“女的也不行!”
江星涵:“女的也不行!”
茅战霆:“……”
站在门口的沈暮寒和萧腾一头雾水,又颇有兴趣。
……
f国这边。
银罗唇角一抹邪气的笑意,把微信头像换成了自己和老大的合影,气死那个江星涵!
秦瑟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一边,瞥了眼身边的银罗,见她正在给星涵发照片,无奈地蹙了蹙眉,“你老是跟他们两个较什么劲?”
银罗偏头看向秦瑟,一张精致的中性脸,有点孩子气地哼了声,“那还不是因为老大你偏心,去哪里都只带他们两个,不带我!”
秦瑟严肃地看着她,“你有你要留在这边承担的使命和责任?青麟不能没有你,我怎么带你?”
银罗撇撇嘴,“我知道,所以我就是嫉妒嘛!老大,人家嫉妒嫉妒也不行?”
秦瑟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你们几个有什么好挣的!”
银罗笑了,“老大虽然不能吃,但就是让人很想跟在你身边。感觉只要跟在老大身边,天塌了都不用担心!”
秦瑟呵呵,“废话,天真塌了大家都一起死了,还怕什么怕!”
银罗不以为然,“死也要和老大死在一起,那也值了!”
秦瑟无语,仰头躺下,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行了,别拍马屁了,睡吧。”
……
两天后,秦瑟只身来到f国的圣女大教堂。
圣女大教堂是很有名的建筑,但却是个私人教堂,除了偶尔租给一些f国有头有脸的人举办婚礼,平时鲜少对外开放。
秦瑟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堂,仰头看着精雕细琢的神像,神色淡淡。
她不信神,更不信外国的神。
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那个女人还没有来,她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去等。
马上就要见到杀母仇人了,秦瑟原以为自己的情绪会很激烈,然而并没有,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水滴般的脚步声,有人走进了这所教堂。
秦瑟微微偏头去看,一个围着头巾带着墨镜的女人缓步走了过来,来到神像面前虔诚地祷告着什么……
秦瑟挑了挑眉梢,“向神祷告时,还带着墨镜恐怕不好吧,阮夫人。”
女人的身体微微一滞,而后转过头来看向她,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风韵犹存的一张脸,有一双美艳的眸子,笑得特别优雅,“秦小姐很敢,一个人就来了,不怕有埋伏么?”
是视频里那个女人!
就是她,没错。
秦瑟眯眸看着那女人,“你不也一样,一个人就来了。”
中年女人莞尔一笑,“不,我跟你不一样。这所教堂是我的,这里的安保,园艺师,包括神父和修女,理论上来说都是我的人。”
秦瑟神色自若,“是吗?那又怎么样?”
阮夫人探究的眼神审视秦瑟,小姑娘长得清丽出尘,小白兔似的人儿,眼睛里却有一股风云不惊韧劲儿,注定了她的不凡。
“我似乎能明白了,我们家赫鸣那个臭小子为什么孤寡了将近三十年,最后为什么会栽在你手里了!”
听到赫鸣两个字,秦瑟心里像有根针猛得一扎,刺痛了一下!
秦瑟站起身来,“阮夫人,现在不必提其他人,那并不是我找你要说的事情。”
阮夫人瞧着秦瑟,眼底一抹赞赏,轻轻地摘下了头上漂亮的头巾,漏出了梳得十分精致优雅头头发,“秦小姐找我要说什么,说吧。”
女人虽年过半百,却身材窈窕,皮肤紧致,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很难相信她是一个中年人。
秦瑟也并不认为这位阮夫人不知道她找她来要说什么,她只是在装糊涂,故意问一句罢了。
秦瑟没兴趣和她一样绕弯子,眸色一沉,单刀直入地问道:“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将我母亲推下楼?”
阮夫人丝毫没有慌乱,淡淡地微笑着,“你说曾飖那个傻女人啊?是我推下去的,怎么了?”
为什么一个杀人犯在面对受害者的女儿质问时,还能保持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
秦瑟难以理解,怒从中来!
她攥紧了拳头,压抑情绪地深呼吸了一下,“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杀了人,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感吗?”
“你说愧疚感?”阮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俊不禁,最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愧疚感?我为什么要有愧疚感呢?像曾飖那种蠢女人就应该死,我好心提前送她一程,她到了天堂,见到上帝,也应该向上帝表达对我的感谢才对!秦小姐,其实你也应该感谢我,帮忙结束了你母亲那不幸的婚姻生活,难道不是吗?”
秦瑟情绪上来,恨得目眦欲裂!
若非亲耳听到,她简直不能相信,这竟然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是厉赫鸣的生母么?
呵,真替那个男人感到悲哀!
阮夫人被秦瑟那样冷冷瞪着,却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她优雅得体的微笑,“秦小姐,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你还想嫁给我儿子,最好还是对我这个未来的婆婆态度好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