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不要这样!”
孙若微一看,赶紧过来将孙福耀扶住了。
“要是不愿意,你不必这么做!”
孙若微以为孙福耀是因为她和王寒的婚事而跪下来,王寒听了这话更是无言以对,这俩人是要搞道德绑架吗?
虽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王寒就是不一样,就是不领情,就是不要这好事。
孙若微拉了一把,但孙福耀却打算长跪不起。
“微儿,你不要拉我!”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孙若微也急了,眼圈泛红,死死的盯住了王寒。
这么一来,实在是把她的名声给搞花了,要是传出去,孙家父女两人求着一个男人,非要让娶她,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王寒也无奈呀,本无意造成如此局面,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还能怎么办?
“并非因为此事,另有其他原因。”
孙福耀突然说道。
莫非刚才那一纸公文送下来,又出了其他毛病不成。
“老爷子,你先起来!你要这样,我马上就走。”
王寒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在场众人都为之一震。
这一下众人也知道了王寒要走的决心是铁打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王寒的眼神冷冷,老头子一听这话,赶紧从地上又起来。
王寒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真要走,谁能留得住他。
“到底什么事,说!”
“王先生,怪我多嘴!上面询问肺病情况,我多提了一句,本想要表彰先生的功德。可巴州知州田青山旧疾复发,得知先生手段,特发下公文,需先生去救他一次,这是兵部的公文,还望您不辞辛劳走一趟。”
王寒拿过公文一看,的确是兵部的公文,而且加上火漆,显然这是封急书。
一旦涉及到兵部,如果处置有任何不妥之处,孙福耀一家肯定会受到牵连。
王寒狠狠的瞪了孙福耀一眼,这老小子做事欠考虑。
他的原则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为的是不想惹上多余麻烦,可现在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答应你!”
王寒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不过再强调一遍,,我必须得走了。我是有我自己的原因……”
王寒最后一句语气放缓了,他着实无奈。
“好吧!先生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能强留,多谢先生解救我孙家老小。”
孙福耀叹了一口气说道,孙若微的神情也随即婉转了下来。
“既然如此,现在就出发。”
王寒不做任何犹豫。
“先生,现在就要出发吗?我好让下人们去收拾行李与马匹。”
孙福耀没想到王寒如此着急。
不料王寒却一把将孙老头紧紧的拽住了。
“坐我的车去!”
“你的车?王先生还有车?”
不少人都愣住了,但也有些人知道,王寒有辆车一直停在镇口上。已经有数日日没有动弹。
拉着老头子一路狂奔,直接抵达村口,将车厢打开后,一把将老头给塞进去。
孙家的人都看懵了,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拦了,都知道王寒的手段。
“先生,我也一同去吧!父亲年老了,我可以在路上照顾。”
孙若微恳切的说道。
王寒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一旦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看来得用忘忧草了,免得让有人伤心了。”
王寒心中暗道。
孙若微去过巴州,一路上由她指路,油门几乎是踩到底。
快递车已不仅仅是一辆车那么简单,甚至更接近超凡飞行器。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孙若微,看着时不时穿破空间,抵达另外一个位置,才知道王寒并非寻常人,也知道她和王寒间是不可能。
一路狂奔加空间穿梭,早上白云镇吃完饭,中午时分便已抵达巴州府衙。
孙福耀一直被关在车厢里,看不到任何光亮,也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只时不时的有一些抖动。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他也放弃了,慢慢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知道是中午了!
这时后车厢的门打开,他终于见到一丝久违的光亮。
“父亲,我们到了!”
孙若微轻声的说道。
“到了?到了哪个驿站了?”
孙福耀轻声问道,打量了一眼,又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父亲,我们已经抵达了巴州府衙,马上就可以见到知州大人?”
“什么?已经抵达了巴州?这只过去了一个上午吧!”
孙福耀一脸的不可思议,可眼前所在位置真是巴州府衙,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不过与王寒四目相对时,他终于明白了王寒不是他能够理解的存在。
想起之前他那些不成熟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了。
一行人有兵部文书作为凭证,很快就进入到府衙内院中。
这里的人声嘈杂,来往众人行色急迫。
“快快,知州快不行了……”
内院中吵闹声连成一片,大盆大盆的血水正往外端着,一条条干净毛巾送进去后便染成了一大片鲜红色。
“知州大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王寒问道。
若真是什么奇怪的病症,到了生命垂危之际,哪怕王寒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救得活!
到头来还是白来。
“知州年轻时在战场上受过一支箭伤,是在大腿。多年一直都饱受创伤的影响,终于还是扛不住了。”
孙福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了,现在也不把希望放在王寒的身上。
知道即使有手段,也不一定能行。
“那肯定是有大创口了,如果处理不好,绝对发生细菌感染,一旦细菌感染引起败血症……”
王寒正在思索着,这是古代大多数人丢掉性命的病症之一。
但是对来自于现代社会的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小毛病。
“也许还有救,快带我进去看看……”
王寒沉声说道。
孙福耀原本不抱希望,可听王寒这么说,既然来了,肯定是要试一试。
王寒刚进入房间内,果真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而且腐烂的血腥味道,显然感染时间很长,状态很是严重。
“孙太医,您来晚了,知州大人不行了。”
旁边有一人轻声说道,显然也是这的大夫。
“赶快到一边去,所有人都让开,保持安静,门窗打开……”
王寒来到病床前,突然轻声叱道。
这时候的知州大人还有一丝丝的活力,嘴巴张了又张,可已说不出话来了,额头上满是渗出的汗水。
“你是什么人?”
有一人挡在身前,王寒却伸手一把将他拽过,用的力气稍稍大了些,对方一瞬间甚至感觉这条胳膊差点被王寒给卸掉了。
身形一晃,差点一个踉跄就此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