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来到了那家商场的三楼。
监控里显示，赫连菁菁是在三楼的洗手间里失踪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商场里没有客人，叶飞就大咧咧地进了女洗手间。
果然，女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不但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他又从赫连涵的手中拿到了商场当天的视频监控，反复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赫连菁菁进去的时候神态自若，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而且她逛街的时候也没有接电话什么的，显然不存在是有人把她约到了洗手间里然后动手的可能。
“不可能没有半点疑点的！”叶飞反复观看着赫连菁菁进入洗手间前后的视频，总觉得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沈季冰见他又是着急又是内疚的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叶飞，别急。你越着急就越容易钻牛角尖，反而会错过重要的线索。”
话是这么说，但叶飞怎么可能不着急呢？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而且，她长的那么漂亮，万一对方起了别的心思……
“叶飞，你听我说。”沈季冰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分析道：“我觉得你们的追查方向出现了漏洞。”
知道她头脑聪明，他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洗耳恭听。
沈季冰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卖关子，便将自己思来想去的分析结果说了出来：“既然暂时没有办法从监控里查出她带走静静小姐的人，也差不到有用的线索，那你们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去查查对方动手前留下的线索呢？”
“动手前留下的线索？”叶飞一愣。
沈季冰认真地点点头：“对方的行动这么隐蔽，事后还能抹去所有踪迹，就说明这不是一起临时起意的偶然事件，而是对方经过精密计划后的必然事件。那么，他们从挑中菁菁小姐到计划这整起事件，肯定要有一个过程。比如，他们会不会提前去那家商场蹲过点？而他们能做出如此精密的计划，肯定不止蹲点那么简单，定然做过不止一次的排练。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换个思路，调查一下事发前的监控，以及事发前在商场附近徘徊过的可疑之人。”
醍醐灌顶！
叶飞瞬间思路大开，赶紧把这个新思路告诉了赫连涵，毕竟赫连家高手众多，一起调查的话比他一个人要来的快很多。
至于他……给钟老发过去的消息如同泥牛入海，钟老没同意插手调查，所以他没权利调动国卫局的人手出来帮忙，就只能找了些自己相熟的、正在休假的警察。
一翻折腾下来，果然就有了发现。
商场的一楼的柜员小姐说，在四五天以前，有两个女人每到中午时分都会进来溜达一圈。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俩人，一来是因为那个时间段客人们都去吃饭了，而她那几天因为姨妈痛的原因没胃口吃东西，就没和同事轮班吃饭，所以那个时间点她都在。
其次是，那俩人的组合太引人注目了！那两个女人，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十分有料又十分漂亮，另一个却是土圆肥，对比惨不忍睹。
一听这个组合，叶飞的脑子当即就“嗡”了一下，立马给魏无双发消息，然后迫不及待地画了张面部速写：“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长的是这个样子吗？”
谢天谢地，他上大学之前有一段时间喜欢画画，就找了一个美术生同学偷师，虽然他的艺术天赋没有被点亮，但架不住勤能补拙，所以他的素描画和速写话还是画的并不错的。
寥寥几笔，一张妖娆的没人面就出现在了纸上。
柜员小姐看着画像上的脸，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是，纸上的人比那人漂亮。”随即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不过……她们的眼神，好像挺像的。”
魏无双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还没开口，赫连涵就不耐烦了：“这么麻烦做什么？直接调监控不就行了？”
额……也是！
这都什么年代了，除非是偏远的没有普及监控的地方，不然根本就用不着如此麻烦的办法。
叶飞赧然一笑。
魏无双凉凉看他一眼，那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仔细看去好像是……鄙视。
叶飞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念头，魏无双和赫连涵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监控里的确是拍到了那两个人，但，她们的脸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一样，根本看不出她们本来的面貌！
叶飞有点儿想骂娘了。
那个胖女人还好说，他见过对方，能画出那人的模样。
可是，那个漂亮女人就不好说了。
虽然有了柜员的证词可以证明她和东方飘舞不是同一个人，魏无双也相信了叶飞的判断，可东方飘舞依旧在国卫局的逮捕名单里。
毕竟，那柜员的证词也可能出现偏差。
不过眼下这件事得靠后排一排，还是先找到赫连菁菁比较要紧。
那柜员的证词虽然无法证明东方飘舞和那个漂亮女人不是同一个人，却能证明赫连菁菁的消失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不管是女魔头的案子还是文医生的事情，都和这两个女人脱不开关系，而如今这俩人又跟赫连菁菁的失踪扯上了关系，国卫局自然就不能不管了。
有了国卫局的加入，权限大开之下，整个京城的监控系统就都落在了叶飞的手里，他可以肆意地查看所有的监控视频了。
这可比让荆汲一点点破译那些有钱人家的监控系统的密码来的效率高。
监控室里，叶飞和魏无双正死死地盯着一面大屏幕，屏幕上是十几个监控视频同时播放的画面。
突然，沈季冰的电话打了进来，叶飞还以为她要问他今天回不回去吃饭，便主动到：“冰姐，查到了点线索，可能要顺藤摸瓜好久，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正好，我也有点儿线索要跟你说。”出于意料的，沈季冰并不是喊他回家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