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芷的话，林墨心里还是有些小触动的，但并未太过于当真。
现如今姜芷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抛开身世不谈。
现在的姜芷几乎是一张白纸，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很少，对于感情也是模糊的。
林墨完全可以将姜芷骗了，让姜芷成为成为他的所有物。
此刻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姜芷像只懒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即使林墨想做什么，姜芷都不会拒绝的。
只要他喜欢，姜芷什么都可以给。
但林墨还不至于无耻到这个地步，趁着姜芷还未心智圆满就骗了她的清白。
馋是馋，但那是另一码事。
馋一个人的身子，可以用很多手段。但是喜欢一个人，会更注重对方的感受和反馈。
“这个世界确实很美好，”林墨顿了顿说道，“我们的时间都有限，等回到燕京，我们就去各处走走。”
“租个房子，咱也不需要买房子，毕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夏天。”林墨靠着软棉棉的枕头，感受着胸膛处姜芷的体温，说道。
“第一次感觉到短命的好处，倒是挺省钱。”
“我卡里还有一百多万，足够我们挥霍半年了。假若钱不够就向我室友借，反正他们财大气粗，顺手帮他们解决一些麻烦作为交换就好了。”
“若是他们没什么麻烦缠身，那就等我死了之后在地府弄些冥币再还也不迟。”
“其实我也没去过什么好玩的地方，也没吃过太好吃的东西，学校食堂那家炒面味道不错，一楼的红烧排骨好吃但是有些贵。”
“我能带你去的可能都是一些比较俗气地方，人多往哪里钻。但有些地方是必须要去的，譬如泰山，或许能碰上台风天气看到九龙拉棺的奇景也说不定。”
房间里光线熹微，林墨自言自语的声音与电视的旁白混杂在一起，姜芷缩在被窝里趴在林墨侧身取暖。
十八度的空调呼呼的吹着，林墨顿觉索然无味，一低头发现姜芷已经睡着了。
看着睡得安稳的姜芷，林墨嘴角微抽，心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原来是睡着了。
抬头望着空放的电视出神，林墨不禁想着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捡个没有什么都不懂的姜芷，教她认识这个世界，带她到处去走。
倒是有些像养成游戏，但养成游戏也是可以进化成恋爱养成游戏的。
那一瞬间，林墨忽然很想知道，当姜芷懂得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当她明白了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对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喜欢还是......好人？
人都是期待感动物，林墨也不例外。他期待着他的女孩在阅尽千帆之后，回首仍旧眼里是他。
林墨明白自己很作，可偏偏就是抑制不住的去这样做。
因为他始终觉得姜芷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成熟，只是建立在她浅薄的认识之上的。若是她见识了更多美好的事物，从爱情电影里学来了更多女人的情感，最后得出的答案才是真心的。
答案，林墨想要一个答案，却也想要尝试着促成这个答案。
偶然间借着电视的亮光，林墨看到了姜芷放在桌上的身份证。那是她在洗澡前从身上细心的拿出来的，此刻身份证正和一张布条整齐的叠放在一起。
林墨伸着脖子，却不想将姜芷弄醒，终于看到了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似乎是后天？
“生日啊.......”林墨喃喃自语道。
他也不纠结姜芷是否按阳历过生日，大不了两个都过就是了。心里默默盘算着后天的生日准备，慢慢的困意上心头，不知不觉进入了就进入了梦乡。
睡着前，林墨下意识的将姜芷搂在了怀里。
生日对于林墨来说是个陌生的概念，他从未弄过生日，也从未参加过别人的生日。只能偶尔在电影或是短视频里看到别人的生日是怎么样的，大概很温馨。
一群人聚在一起，欢呼着给寿星过生日。
林墨没有什么朋友，或许可以偷偷将姜芷偷偷带到宿舍里去。叫上胖子三人，一起给姜芷过一个热闹而完整的生日。
之所以不叫出来，是因为林墨觉得麻烦。胖子几人应该还在军训，直接带进去反而更方便。更重要的是，林墨想让姜芷感受自己所在大学的男生寝室的氛围，也算是一种体验。
之所以萌生这个想法，还得追溯到几年前网上较为流行的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就将她带入你的生活圈子里。
虽然林墨没有圈子，但他总觉得以后可能没机会和胖子几人见面了。本就没几个朋友，不如带着姜芷与他们见见，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清晨，工作了一夜的空调因为温度的回升，仍在呼呼的吹拂着。
窗帘的缝隙外照射进一道细微的太阳光，正打在床与墙那条狭窄的过道里。
当林墨睁开眼是，却发现姜芷早已经醒了，正眨着眼睛盯着他。
“早。”林墨早就习惯了姜芷这种观察式的目光，房间里温度极低，于是他再次将怀里的姜芷抱紧。
看着林墨微眯着的眼睛，姜芷好奇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问我墓葬的事情？”
“我对别人的坟墓不感兴趣。”林墨说道，“只有道门有科研手续，我没有，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那我的身世呢？”姜芷犹豫着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后半夜就没再睡着过了。”
“你也梦见了一扇青铜门？”林墨敷衍着说道，眼皮耷拉着明显还想睡个回笼觉。
“不是，我梦见了你丢下了我，找了别人去看海。”姜芷摇着头说道，“你说的青铜门我没有印象。”
“当然没印象，只是梦而已。”林墨将姜芷抱得更紧了，嘟囔着说道，“我们都会做梦，梦都是虚假的。”
“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带着别人去看海，就像我梦里看到的青铜门也是假的一样。”
感受着林墨的体温，姜芷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不想骗你。”
闻言，林墨睁开了眼，看着姜芷严肃的问道。
“你不会也是公主吧？”
真相，对于林墨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