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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保护(1 / 1)

她这话说得轻柔, 可让人背后莫名起了寒意,女人闻言低头,不敢再多问。

贵族人家的恩怨, 不是她这种风尘女子能够理解的, 她只需闭上嘴, 换得命在便罢了。

瓷器碎裂的声响并未引起这些纨绔的注意,几人美人在怀,推杯换盏, 很快到了酒酣耳热的时候, 笑声和攀谈声便愈发肆意。

“卫兄,可曾定了成亲的黄道吉日?”黑衣纨绔问。

卫衙内喝得醉意醺醺,眼下贴着两片高原红, 笑道:“伏月中旬。”

“那岂不是没剩什么日子?”其余人十分惊讶。

“这是圣上的意思, 我只需遵循便罢,反正娶妻而已, 又不妨碍我等往后风流。”卫衙内拿起酒壶掂量了一番, “来人,上酒。”

“我怎么觉着今日的竹叶青比往日更为醉人?”卫衙内晃了晃脑袋, 颇为疑惑。

“不应啊, 我尝着同平日无甚差别。”黑衣纨绔闻了闻手中的酒,随后一饮而尽。

趁着有人换酒坛子的功夫,卫衙内酒劲上了头, 便开始对身旁的女子动起了手脚,那粉衣女子欲迎还拒,却被他死死箍在怀中。

“还是这里的姑娘好, 比那姓叶的体贴多了。”卫衙内笑着, 伸手在女子腰上掐了一把。

他下手极重, 女子忍不住呼痛出声,却在卫衙内的注视下,强行压下面颊上的不满,赔笑依偎在他身上。

“今日就你了,倒也是老相识。”卫衙内摇晃着脑袋,朝着其余纨绔招了招手,几人便嘻嘻调笑着,各自带着姑娘离去。

卫衙内摇摇晃晃起身,同时扯起了粉衣女子的头发,将她绾好的发髻大力扯得松散,不顾人疼痛,将人丢到一旁的软塌上。

“爷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娘子。”卫衙内一改平日装出的清朗模样,笑得□□,拖起女子衣衫,又将她从榻上扯落,重重跌倒在地。

粉衣女子面上浮现一丝恐惧,却只能咬牙隐忍,眼睁睁看着卫衙内开始解颈下的衣带。

解着解着,人却忽然翻了白眼,咣当一声摔砸在身后的方桌上,带着桌上瓷器酒坛一同栽倒,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人便泡在流淌的琼浆和软烂的糕点中,不省人事了。

粉衣女子方才紧绷的身体这才松弛,抱着膝盖大口喘气,随后伸出手去,敲了敲雅阁的墙壁。

隔壁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此处的门便被打开了,依旧裹着长披风的辞柯走入,看着眼前场景,嫌恶地蹙额。

她缓步绕过地上一摊杂物,走到粉衣女子身边,蹲下身子,将她衣衫理好。

她动作很温柔,睫毛低垂,眼睫上泛着淡淡的黛色,填了一丝灵动。

“疼么?”她轻轻说,手放在女子腰间。

女子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泪水将脸上厚厚的脂粉泡得浮了起来。

“多谢姑娘。”她小声道。

“诶呦。”方才同辞柯在一起的年长些的女人随之走进,反手将门牢牢关好,“亏得卫衙内回回来都能闹出不小的动静,否则就方才这般响动,早不知惊来多少人。”

辞柯起身,低头看着软如烂泥的卫衙内,眼眸微眯。

“阿慕,他又对你动手了?”女人一眼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女子,连忙几步上前,大力将她托起,解开衣衫看去。

单薄的布料被拉开,辞柯动作一滞,只见女子原本应该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满是淤青和伤痕,其中一些明显是鞭痕,还有被烫伤的部位,简直触目惊心。

“容姐姐……”阿慕看着十分害怕,伸手将衣衫合拢,声音轻微,缩到角落。

“这些都是他干的?”辞柯声音柔滑,披风扫过地面,荡起灰尘。

“可不是!”被唤作容姐姐的女人朝着卫衙内啐了一口,将从怀里摸出个伤药来,放到阿慕手心,絮絮叨叨道,“这男人在我们楼里可是出了名的怪癖,姑娘们人人对他闻风丧胆,只要沾上了,必然落得一身伤,可叫人恨。除此之外,他也仗着权势,没少欺男霸女。”

“这不,阿慕刚被卖进来一年,最近才开始接客,因为生得乖巧,便被这男人盯上了,旁人也不叫,只可着她一人折磨,身子上不知落了多少伤。”

“我一开始还拦着点不让她露面,谁知道这男人仍不罢休,动不动便用权势压人,我们都是被卖来的,不听话便要挨打。”

“再这样下去怕是命都不保了,怪可怜的。”涂脂抹粉的女人红了眼眶,风风火火将阿慕拉起。

辞柯眼中的厌恶又多了几许。

“如今人多,待夜深些再动作。”辞柯轻轻道。

丑时已过,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贪欢的人们皆已如梦,晨起勤劳之人还未睁眼,汴京的街道完全陷入漆黑,唯有飞檐下坠着的灯笼,还在借着残火忽明忽暗。

三个遮着面容的女子偷偷溜出了花街柳巷,在夜色下缓慢行走,手中抬着个长条的包裹,无人注意。

很快,三人到了通往皇城的御街,将那包裹扔下,包裹原是个被子,扯着一角摊开,便滚出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脸朝上昏迷着。

“呸,狗东西。”那女人狠狠朝着卫衙内脸上踩了一脚,顿时鼻血四溢。

“天色不早了,你们拿着银票快些离开。”辞柯说着,从腰间解下两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分别递给两个女子,“这里面的银子足够你姐妹远离京城,不愁吃穿过一辈子。若是愿意,也可以开个铺子之类,维持生计。”

女人小心翼翼接过荷包,低声道:“姑娘大恩,我二人无以为报。”

说罢,便拉着阿慕要跪下,却被辞柯扶住。

“无妨,你们也算帮了我。”辞柯轻轻说,手上用力,将二人撑起,“你们走后,我会替你们赎身,不必担忧。”

“多谢。”女人最后说了一句,便拉着阿慕,二人连夜出城。

长街上,很快只剩了辞柯自己,低头看着卫衙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借着天空启明的疏星,消失在了皇城里。

时间缓缓淌过,骄阳踏出山峦,照亮了绿茵茵的大地,黑夜很快融化,转换成晴朗的清晨。

叶犹清这觉睡得极好,睁眼时,只觉得抬手都很轻快。

昨夜的热闹历历在目,她看着干净的屋顶回忆了一会儿,收起了笑意,抬身起床。

琴心适时地敲门进来,将洗漱的用具和茶汤端过。

“大姑娘,方才太后送来帖子,说是请咱们夫人和长公主前去喝茶,应当是谈论成亲之事。”琴心说。

“太后?”叶犹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据说卫衙内幼时在太后身边寄养过一阵子,太后对他十分疼爱,故而对于大姑娘同卫衙内的婚事十分关心。”

“人已经去了?”叶犹清问。

“是。太后的邀请谁敢不去呢,夫人要我转告姑娘一声,怕姑娘担忧。”琴心收回漱口的茶水,又端来碗清粥,“姑娘垫垫肚子,等会儿再用早膳。”

“不必了,我不饿。”叶犹清快速将粥吃完,便下床更衣。

她前日就人手之事询问过十里,十里要她今日去寻她,说此事已办妥了,她自然有些心急。

于是风风火火套了身深蓝衣裙,内里是白色内衫,袖口露出一截雪白来,耀人眼目,随后只身出了门。

今日的御街似乎比往日还要热闹,尤其是晨起吃茶的茶馆里,简直人人山人海,神情都十分激动,不知吵吵嚷嚷说着什么。

叶犹清觉得有几分不对,于是环顾四周,街道倒是同往常一样整洁,街边槐树残留着昨夜的一些花灯,并没有异样。

偶尔路过一两个认得她的官宦子弟,眼神在她身上悄悄停留,随后摇头叹息,快步离去。

她想喊住一个问问,但那些人跑得飞快,很快便没了影子,叶犹清只好放弃。

她一路进了金陵斋,又被其中蜂拥成一堆的百姓吓得趔趄。

往日金陵斋生意不错,但也不曾热闹成这般场景,且还都围着一个人坐,正唾沫横飞地大谈特谈。

“大姑娘!”阿狗端着碗汤面出现在叶犹清眼前,笑容一瞬垮了下去,想说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最后道,“十里姑娘就要下来了,大姑娘先坐。”

“阿狗,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叶犹清不明所以地问。

“这……”阿狗愁眉苦脸地吞吐了一会儿,一张脸渐渐红得像个柿子,放下汤面跑了,“这种事小的可说不出来,姑娘还是去问十里吧。”

看着阿狗仓皇逃窜的背影,叶犹清更是一头雾水,她挠了挠头,抬眼看见十里一身黑衣,颇为精神地沿着台阶走下。

“这么早?”十里讶异道,大步走到她身侧,“走罢,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应当能帮得到你。”

叶犹清闻言,欣然颔首,同她走出金陵斋,将方才的怪异抛在了脑后。

二人一路无话,十里带她走出繁华热闹的御街,走向城郊之处,穿过几道巷子,周围百姓渐渐稀少,穿着也少有华贵。

再走一阵子,房屋明显看着破败许多,青苔遍地,狭窄的巷子边停着零星的牛马车,血腥味和臭味扑面而来。

叶犹清忍不住看了十里一眼。

“别担心,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活计。”十里负手道,然后指着手边的一处庭院,“喏,到了。”

叶犹清对此存疑,她走到院落前往里看,只见地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腥臭味熏得人头晕,角落的马厩中没有马,反而堆着一些红肉和部分沾血的碎片。

叶犹清倒退一步,躲到十里身后。

“师父,我需要靠谱的人手,不是杀手。”她咳嗽一声,强行沉静道。

“马大!”十里不理会她,忽然对着院中喊道,不一会儿,便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沾着一手的血,手里提着什么,乐颠颠跑了出来。

“少镖头!”男人脸上满是横肉,如今一笑,更是横肉堆叠。

叶犹清又是后退一步。

“少镖头,好些日子不见您!”男人十分欣喜,提着东西的手在面前挥舞,撒了一地的鲜血。

叶犹清终于看清那东西了,是个闭着眼睛的猪头,此人原来是个屠户!

她得知此事,如临大赦。

“这位是……”马大看向一旁的叶犹清,庞大身子缩了起来,将猪头藏在了身后。

“我提过的叶姑娘。”十里懒洋洋道。

“马大见过叶姑娘。”男人将猪头藏得更深了,显得有些扭捏,“叶姑娘,我等虽是粗人,但也听了些流言,您节哀便是。”

“节什么哀?”叶犹清又想起被她忘在脑后的怪异,蹙眉问。

十里眼睛一瞪,正要开口,却见那马大快人快语,粗着嗓子嚷道:“姑娘不知?同您说亲的那卫衙内,昨夜在花楼喝多了酒行完了事,光着屁股醉倒在城里,在路上躺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被卫府的下人裹着袍子抬回去!”

叶犹清万万没想到,不由瞠目。

“还有,据发现他的货郎说,那杂种不知干了什么龌龊事,被人坏了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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