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淮茹唱的歌，韩春明当即便愣住，他盯着媳妇仔细打量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一脸佩服地说道：“淮茹姐，你唱得真好听，怎么不往下唱了？”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接下来的忘了。”
“忘了？”韩春明仔细想了一下，小芳……他好像没有听过啊，这是哪里的歌？
秦淮茹没有在意这事，“对了，你吃饭了吗？”
韩春明点了点头，“吃过了，锅里给你留着饭呢，你吃去吧。”
“那行，你先往三轮车上搬着书，多搬点，待会咱就去摆摊。”秦淮茹说完，便出去吃饭去了。
韩春明一边搬着书，还寻思着这几句歌词。
…………
秦淮茹吃完饭，又去收拾了一下，接着便拿了一大一小两块灰布，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她就听着韩春明倚在三轮车上哼哼，她仔细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叫小芳，小芳辫子长又壮啊……”
“噗，哎呦，韩春明，你赶紧得了吧，你唱得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的。”
被秦淮茹发现了，韩春明还有点尴尬。
他摸了一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咳咳……这不是没记住歌词嘛，要不，你再唱一遍我听听？”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卖书了？回来再说。”
看了一眼三轮车里，韩春明往里搬了不少，秦淮茹大略数了一下，有十几套，一上午也够了。
把手里的大灰布，往三轮车上一盖，接着她便推着自行车朝外走去。
韩春明瞧着，也顾不得歌词了，他推起三轮车，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秦淮茹在前边骑着自行车，韩春明在后边蹬着三轮跟着。
一路上，秦淮茹骑得不快，韩春明蹬着三轮，也跟得上。
刚到了人民路，秦淮茹就隐约看到，她之前摆摊的地方，有五六个人蹲在那。
她索性从自行车上下来了。
韩春明使劲蹬了一脚，到了她身边，便停了下来，“怎么了？”
秦淮茹指着那边几个人说道：“我之前就在那摆摊，那几个人，就是昨天在我摊子上看书的。”
韩春明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几个货，就把你吓着了？瞧我怎么给你出气。”韩春明撸了撸袖子，接着就要往那边走。
秦淮茹连忙拦着他，“还是算了吧，人家又没真抢，可能是我多想了，还是卖书要紧，这要是把他们赶走了，他们举报我们怎么办？”
额……
韩春明有些头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不好办。
秦淮茹停好自行车，从三轮车里，搬了两套书，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韩春明瞧着，有些疑惑，“你这是干嘛？”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咱们一明一暗，保险一些，行了，你推着自行车先过去，上边有两套书，是免费让人看得，我把三轮车藏好之后再过去。”
说完，秦淮茹也不待韩春明说话，她蹬起三轮车，就朝着一旁的胡同骑了过去。
“哎，你这样有用吗？”韩春明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的背影。
秦淮茹摆了摆手，没有回话。
进了胡同，她就往偏僻的地方骑，连转了好几个弯，到了一个死胡同，她才停了下来。
朝周围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人，她把手便伸进了三轮车里灰布下边。
一本又一本，三轮车里的书，都被她丢到了空间小超市里，三轮车上，只剩下了空空的一块灰布。
从旁边捡了几块砖头，她放到三轮车上，把灰布撑了一下。
她朝周围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人。
拍了一下手上的土，她骑上三轮车，就往回走。
……
大路上，韩春明还懵逼着，他也没摆过书摊，媳妇就这样走了？
过了一会，看媳妇还没回来，他只好推着自行车，往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他停下自行车，便往地上铺了一小块灰布。
周围蹲着的几人有些懵，瞧着他要在这摆摊，年纪大的男子忍不住说道：“哎，同志，这里有人了。”
韩春明一边摆着摊子，一边看了他一眼，“那人是不是摆的书摊？免费看书的摊子？”
年纪大的男子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韩春明随口说道。
年纪大的男子还有些不明白，等韩春明把自行车上的书，摆在了灰布上，看着熟悉的书籍，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昨天那个女的是你什么人？”他忍不住问道。
“我爱人。”韩春明冷冷地答道。
年纪大的男子，忍不住又看了韩春明一眼，接着便要拿起摊子上的书。
韩春明一把拦下了他，“哎？你干嘛？”
年纪大的男子一愣，“你这不是免费看书吗？”
韩春明点了点头，“是免费看书，不过看书之前先交押金。”
“押金？什么押金？之前都没有押金的啊？”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韩春明斜着眼睛瞧他，“我这的书这么贵，万一你们拿着书跑了，我找谁去？没去过图书馆啊？这都不懂？不交押金不能看。”
年纪大的男子立马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韩春明翻了一个白眼，“没什么意思，反正我这就是这个规矩，想看书，拿押金来，等你们还书了，我再把押金退给你们。”
年纪大的男子站在原地，瞧着摊子上的书，他脸上阴晴不定。
旁边剩下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上前道：“那押金要多少钱？”
韩春明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贵，一本书，三块钱。”
“三块？”问价格的人吓了一跳。
“你往外卖才两块五呢，你竟然要我们三块的押金？我们要是有钱，还会来你这里看书吗？”年纪大的男子忍不住说道。
“对啊，同志，你爱人都没收我们押金呢。”刚开始问价格的人，连忙说道。
“是啊，同志，你和你爱人不是做好事的吗？干嘛要我们押金啊？”另再一人也忍不住了。
“不交，不交，这押金不能交。”
……
“哼。”
韩春明冷笑一声，“你们说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