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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你貌似很危险呢。”藩洛迦用手撑在墙上,自带的身高优势更是轻而易举地截住了影之罂魇的去路。他稍稍弯下腰,墨绿色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开垂在罂魇肩上,两人之间呈现的,是一个美丽而又极其危险的距离。谁知道,在魔界之内魔力充足的情况下,这两个站在暗魇前端的恶魔究竟能将这片黑土大地造成几万点的伤害亦或是直接毁灭几次什么的。“说得好像,你不危险一样啊,前辈?”影之罂魇抓住藩洛迦撑在自己的脸旁边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
“果然这一辈的新人都是如此狂妄啊。”藩洛迦也懒得跟他费劲,识趣地将手收了回来,寒冰一般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是深不可测抑或也是无所谓。“你体内藏着的那种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你的前辈我,可是很感兴趣呢。”藩洛迦将手交搭在胸前,打量着影之罂魇,用那种刀锋一般的目光,撕割着他的体肤。“那并不关你的事。”影之罂魇警惕地皱了皱眉,撇开视线。“既然以后是需要共同侍奉同一位君主,有些事情还是大家都清楚一点较好。”藩洛迦说着,伸手指向影之罂魇的锁骨,修长的手指伴随着他的视线一直往下,向着罂魇的心脏移动。
虽然隔着衣物甚至还保持着分毫的距离,但影之罂魇依旧能感觉到,眼前之人如若死尸一般的冰冷的体温,令他很是恶心。“那只是无关重要的事情,所以还是,请不要深究。”罂魇咬了咬牙,半眯的幽绿色眼瞳中隐匿着触怒的兽,美丽而致命。说罢,他绕过藩洛迦,径直消失在前方的极度黑暗之中,迷离如他。
藩洛迦死死地盯着那刺入掌心的黑丝荆棘,他眯了眯眼,不禁一笑,“还真是不懂得克制自己情绪的孩子啊。”他用左手将掌心的荆棘抽出,那不规则的小刺撕裂着他的皮肉,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更是显得骇人。荆棘段每移动半分便带动着一次血的迸溅,那妖艳的液体从他的伤口处跌落,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像极了那旋转着绽放的曼珠沙华,是盛开也是破裂,是美也是残忍。这个男人竟连眼睛都未眨过半分,仿佛那蔓延至了全身的疼痛并不属于他。
“利索,直接。果然是个不错的人才。”另一端的黑暗里,玖幽翎缓缓走来。“可若,这人才只是副躯壳,又未免太可惜了。”藩洛迦揣摩着那段从掌心抽离的荆棘,丝毫不介意伤口还淌着血。“那可和一般的容器不一样,那副躯壳里至少拥有两个灵魂,作为研究的话,一点也不浪费呢。”玖幽笑笑,上挑的眼角透出一缕危险的意味。“你还真是个人渣。”藩洛迦哼出一句,看着玖幽的样子便又想起了什么,只感觉头皮发麻。
“没事,我不会动他的,毕竟我不觉得我能控制得了后果。”玖幽翻了个白眼,“话说,你还真是不讨新人喜欢呢,这都是第几个人一见你就攻击了?”“得了吧,不就是说我欠揍么。”藩洛迦伸过手,往玖幽的方向袭去。“别用你那死尸一般的冰凉的手来碰我啊,我挺怕冷的。”玖幽往后一退躲过了那没有敌意的攻击,却下意识地握住了藩洛迦的手,“就算不会让你死亡,你也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伤口啊。都多少年了,还改不了这种习惯。”他叹了一口气,驭动着魔力给藩洛迦治愈着伤口。“啊啊,你还是那么喜欢照顾人呢。”藩洛迦勾了勾唇角,因为身高的微妙差异,他微微低头,用额角碰了碰玖幽的头顶——这是暗魇族表示亲切友好的动作。其实即使是恶鬼,也还是会有所谓羁绊这样的感情。再冷漠的人,偶尔也是需要温暖的,毕竟,那个一千年啊,已经让暗魇的恶鬼们失去太多了。
“不过,那小子对我们的王很忠心的吧。虽说他两次危及到王的性命,但他的眼睛里看得出,这个灵魂对王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他比我们都热衷于守护王。”藩洛迦收回手,将话题回归正主。“你居然还会相人?”玖幽笑笑,抄起双手,“可惜啊,关于影之罂魇这个灵魂是衷心于王,可他身体里面的其他灵魂可不一定呢。”“所以啊……”藩洛迦刚想说着什么,又被玖幽抢过了话。接上,“所以你刚才是在测试他的忍耐程度。”玖幽唇角的笑意更尽了,“其实你,很在乎王的事情呢,虽然嘴上说着不管而且行动也表现得慵懒的。”“谁让你说这么多了。”藩洛迦扶了扶额,这个男人,其实很细心。“哈,不过啊,以后的事,又有谁能知道呢?”玖幽抬了抬手,为了应付学校的什么鬼引体向上测验,最近他也是挺累的了。“你,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呵。”藩洛迦讪讪地调戏道,“窥探者,玖幽翎。”“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号呢。”玖幽稍稍一愣,挠了挠后脑,“不过这个话题结束,再见。”“啊啊,你们就这么讨厌和我说话啊?”藩洛迦摸了摸下巴,看着玖幽的身影远去,然后周遭再次变得死寂。
所谓恶鬼,也是很寂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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