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来!”
沉繁枝被司岍抱到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重重地吻她,舌尖攻城掠地,在她唇齿间留下他霸道的印记。
自打两人体会到水乳交融的妙处之后,除非别离时浅尝辄止的吻,否则没有哪次不是吻得难舍难分,情愫一点就燃。
“唔!司岍、先等下……”
“不等了,再等裤子都要绷坏了!”
沉繁枝搂着他肌肉紧实的后背,总感觉他西装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水味。她吸了吸鼻子,确实是喷了——而不是跟别人过度肢体接触后蹭上去的。
沉繁枝停下挣扎的动作,一手攥住司岍腰间的皮带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司岍略有所觉地停下来,见她五指白皙匀称,顶在他小腹的力度不小,将质问的姿态拿捏得巧妙。
因为下午部里的活动人多眼杂,司岍总是怕自己沾了烟味,他找徐德胜借了瓶coldwater往半空中遥遥喷了一点,徐德胜还嫌他走过去的速度慢,浪费了大半。
纵然这样,他身上清冽又显得有些“冷酷”的味道,还是让沉繁枝觉得有些不适,她推开司岍,兴致也像是冷却了般,翩然站立起身。
“老婆!”司岍仰躺到沙发上,两腿间的小山丘胀鼓鼓地支棱着,他满腔愤懑地嚎叫,“你不管我了啊?”
沉繁枝回眸带笑,宽慰他,“我要先做饭呀!”
内心的独白却是——
“洗你的冷水澡去吧!”
等司岍洗完澡,身上恢复家里常用的海盐柠檬味沐浴乳香气时,沉繁枝做的家常菜也都上桌了。
两人在国外的时候,也时常一起下厨。大使馆的伙食不错,司岍偶尔也会带着沉繁枝去单位食堂吃饭。可是司岍胃不是特别好,单位大厨是川渝来的,菜色都会相对重口一些。沉繁枝知道他自幼口味清淡,所以陪他去吃过几次后,就暗下决心自己要学做一些家常菜,以满足司岍的口腹之欲。
她趁司岍出差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做小白鼠,在家开火试菜,来来去去练了小半个月,才学会掌握饭的软度,菜的熟度,和汤的火候。等她邀请司岍到她的loft里尝尝她亲手做的叁菜一汤时,司岍惊喜的反应,总算让沉繁枝也体验了一回做田螺姑娘的乐趣。
其实沉繁枝和司岍都是做得比说得多的人。
后来沉繁枝才从大使馆的警卫小汪那里得知,司岍是因为知道沉繁枝喜欢川菜,所以每次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前,都会特意拜托大厨按照她的口味给她加餐。
不然大使馆里五湖四海来的工作人员,众口难调,大厨要是做得太重口,早就被投诉了。
两个用心相爱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能体会到彼此给予对方的爱意的,哪怕再不着痕迹,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吱吱,你辛苦啦!”
司岍开了瓶红酒,难得惬意早归,不小酌一杯岂不浪费?
“不辛苦,我偶尔也是要锻炼一下手艺的嘛!不然都生疏了!”
平常司岍下厨比较多,但他擅长需多调味的大菜,烹炒时蔬反而没有沉繁枝“点鲜”的本事。
沉繁枝知道司岍也是为了投她所好,学做了许多菜式。所以她礼尚往来,也会留意司岍会对哪几道菜多下筷,下次她就会做得更精进些。
不过司岍这人不挑食,但凡是沉繁枝做饭,家里必是光盘,连沉繁枝想剩到第二天早上下面条的汤底,都会被司岍风卷云残。
他回回这么捧场,反倒方便了沉繁枝的发挥。
“今天这赛螃蟹是新菜色啊,真不错!”司岍都有些后悔开酒了,“早知道我就先吃饭再喝酒了,真怕现在就把菜吃完,等会儿就没得配饭了!”
沉繁枝被他哄笑得花枝乱颤,她给他夹了一块子鱼香肉丝到碗里,“我知道你吃不够,今天烧了满满一锅,你明天想带饭去单位热都行!”
“就这么说定了!”司岍也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没刺的,多吃点肉,回来这么久都没把你养胖点,我有罪!”
夫妻二人吃顿饭都腻腻歪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呢——若是司渊夫妇听闻沉繁枝前边的吐槽,再瞧见此情此景,必要申冤呐!
吃饱喝足,司岍觉着今天月色甚好,便拉着沉繁枝下楼散步,顺便聊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南院阮家有个女孩,叫碧泞。”司岍和阮碧泞年龄相仿,她嫁人时正好是司岍去g国前夕,他还跟着他爸妈一起去喝的喜酒,所以他对此印象深刻,“大概四年前,她嫁给了燕京首富的独子,程戬。”
“那喜酒我爸妈也去喝了,”沉繁枝记性好,立马记起了时间线,“当时我们俩不是闹掰了吗?我生怕遇到你,所以没跟着一起去。不然首富嫁儿子,不对……首富儿子娶亲这种盛典,我怎么可能不去凑热闹?!”
“好哇沉繁枝!你躲着我这笔旧账,可不是我自己翻出来的啊!”司岍扬高两人交握的十指,又划了个大弧重重甩下来,好幼稚。
“你继续说你的!别打岔!”
“阮家呢,其实有个养女姓陆,当年我爸、阮叔叔和陆叔叔叁个人是很要好的同僚,陆叔叔驻外的时候惨遭不测,那趟公差本来是阮叔叔该去的,可是因为碧泞当时身体出了点状况,所以名额就由陆叔叔顶上了。阮叔叔也因此心怀歉疚,便让我奶奶做主,出面去陆家把陆淇蓝接到南院来,当亲生的女儿养。”
这些事,是沉繁枝离开大院以后发生的了,她就当新奇事儿听个乐子。
“为什么要你奶奶出面,认养别人家的女儿?”
“因为她母亲要改嫁,陆叔叔出生贫寒,阮叔叔怕有人亏待陆淇蓝,大院里我奶奶说话最管用,别人赏脸,所以陆叔叔就来找我奶奶帮忙。”司岍说到这儿,轻叹一息,“大概阮家真的很看重这个陆淇蓝,她继承了阮叔叔的衣钵进了外交部,前几年她凭借着中文诗词翻译出彩,还在网上吸引了一众网友的眼球。”
“司岍,这故事的重点到底在哪儿?”沉繁枝听了半天,一会儿阮碧泞一会儿陆淇蓝的,她都快被绕晕了,“后来阮碧泞离婚的事我有听说,那么请问这和陆淇蓝有什么关系?”
“当时也算是,她逼得阮碧泞离开阮家,再和程戬离婚的,这女人狼子野心,嚣张得很。”
“快别扯了,碧泞一个亲生的,比不过陆淇蓝一个养女?她爹妈猪油蒙了心吧?”沉繁枝觉得这故事里肯定有什么蹊跷,改天她去盘问盘问她百事通的老爹就知道了,“不过虽然我没去成婚礼,但我听顾蘅熙说那场面,叫一个富丽堂皇啊!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具体事由我也不太清楚,因为阮叔叔算是连城的老师,他连老大都搞不清楚的事,我哪会知道?而且和程戬离婚后,碧泞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想来是被燕京城伤透了心,躲去哪儿疗伤了吧!”
“唉,碧泞也是个苦命的,小时候她也和我差不多,没人陪着玩,不过她更安静,像个透明人似的没什么存在感。”沉繁枝想起童年在大院的轶事,不胜唏嘘,“不过我好歹还有傅少津那个烦人精作陪,也不亏!”
司岍这回倒是没吃醋,他把话题收回来,郑重其事地跟沉繁枝说道:“吱吱,我今天听连老大提起这件事,其实碧泞只身离开的事还是挺触动我的。你看,我们俩现在的情况,一样也是大家长那边没搞定,我们俩虽然早已经济独立,也过了要仰仗家族才能发光发热的年纪,但婚姻毕竟牵涉到两个家庭,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面对难关。”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有意无意地逃避这个问题,所以你不愿意陪我回南院,不愿意再去见一次我的家人。这些都是我做得不够好,没有给足你安全感,害你提心吊胆,害你不明所以。”
“我必须跟你坦白的是,我的家人对你另眼相看,确实有隐情,但出于对你的保护,在事情能够减小到对你伤害最小前,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你。你或许会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我拜托你,只要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处理好一切,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你相信我,好吗?”
司.立意+转移话题+洗脑包高手.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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