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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桐被一下摔蒙了,直到陆饮冰一口叼住她仰起的颈项,含了一块嫩肉在嘴里,牙齿来回撕咬着。疼痛让所有的理智回炉。她左手还没完全恢复,夏以桐手一动便收了回来,改推她右边肩膀。

陆饮冰的手掌犹如铁钳一般钳住她,甫一下居然没推动。陆饮冰一手用力按住她,整个人的重量再次压上去,夏以桐发出一声闷哼。陆饮冰眉毛轻轻一皱,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将自己挪开了些许,给夏以桐以喘息的空间,舌尖微微探出来,轻轻地舔舐着方才咬出来的伤口。

夏以桐本来撑起半截身子了,又软倒下去,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脑袋,心里叹了口气。

除了力气有些大外,这场欢爱和以往的每一次没有什么不同。疼痛在夏以桐的忍受范围之内,除了偶尔蹙一蹙眉头外,她尽力抬起腰去迎合。

进去的那一瞬间,夏以桐僵了一下,室内跟着一暗。她转头望向窗外,乌云遮住了才出来不久的晓日。

事后,陆饮冰在被子里抱着她,不住地轻吻她的发鬓,声音细微地颤抖:“对不起,我……我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我……对不起……”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的,我本来就是你的。”夏以桐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最热的地方,“你觉得现在像不像真的了?”

陆饮冰抓了她一下,夏以桐这回没忍着,直接含笑说了句:“轻点儿,疼。你看你给我啃的牙印子。”

陆饮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唇有点儿失血的白。

夏以桐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要不要睡觉?”

陆饮冰依旧摇头,鼻子嗅着她脖颈间的幽香,除了那个,还有方才留下的靡靡气息。

“窗子开了吗?通通风。”陆饮冰问。

“通了,不过好像要下雨了。”夏以桐说,“我现在去关上?”

陆饮冰看了一眼,踌躇道:“算了吧,还没下雨呢。”

夏以桐:“那就不关了,下雨再去,反正也淋不到床上来。”

陆饮冰嘴角勾了勾,望着她露出一个依恋美好的笑容,笑得夏以桐心里都亮了。

“床头柜上的粥!”夏以桐和她躺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那碗方才陆饮冰只喝了一口的粥,“现在肯定都凉了。”

“那就不吃了。”陆饮冰心道,反正自己也不觉得饿,骨头怎么会觉得饿呢。

“怎么能不吃东西,都中午了。”

“我不饿。”陆饮冰皱着眉,要发火的迹象。

“那就晚点儿再吃。”夏以桐赶紧软言哄道,她最怕陆饮冰生气,无论什么时候。

陆饮冰睁着眼睛,夏以桐也睁着眼睛,一深一浅,瞳仁映出自己在对方眼中的样子。陆饮冰还在发烧,看了她二十分钟,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作着艰难的斗争。

半个小时后,她发出轻微的鼾声。

夏以桐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喊道:“陆饮冰?”

陆饮冰没有回应她,夏以桐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从陆饮冰怀中挪出来,手臂掖进被子里,随手套了件浴袍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她去了书房,开了电脑,在自己的云盘里找到一个word格式的笔记,名字叫《陆:精神病院观察日记》打开,查找:妄想症。

陆饮冰当时在的精神病院,有个六号床,得的是妄想症,是精神分裂的一种。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个大蘑菇,每天窝在角落里一动一动,眼神茫然,也不说话。

夏以桐一字一句往后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窗户外面北风呼啸,雨点溅在地板上,带着水汽的空气扑打在夏以桐脸上,却不及她心底的寒意。

回卧室给陆饮冰关好窗户,夏以桐拿着手机去了楼下阳台,关上阳台门给之前治疗过她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医生很快接了,单刀直入:“最近精神状态不好?”

夏以桐正对着室内,客厅楼梯都是一片空旷,她的声音也跟着空茫起来:“……没有,不是我。是……陆饮冰。”

“她怎么了?抑郁症复发了?!”

夏以桐听到那边嘭的一声,“您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膝盖了。你说你的。”

“我不知道。”夏以桐勉强镇定道,“她很不对劲,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跟陌生人一样,还说自己是一具白骨,不止一次,后来我哄她睡觉的时候……”

医生:“你别慌。”

夏以桐按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两口气:“听见她还在念念有词的说什么,我不要被放到博物馆里,我不要被那些人看……”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所有的症状,还有她之前看陆饮冰一发呆就是很久,都说给医生听。

“你现在能把她带到我这儿来吗?”医生也急得不行,“我怀疑她精神有问题,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几次在诊所看见她都无精打采的,我以为是因为你的病情,她没找我咨询我就没有多问。”

夏以桐看了一眼楼上,为难道:“她现在在楼上睡觉,我没有把握让她跟我出去。”

医生转脸问了自己助理,几乎是咆哮道:“我今天下午有预约吗?”

男助理被他忽然的高声吓了一跳:“有,两个。”

“明天上午呢?”

“十点有一个。”

医生把笔往桌上一丢,后背砸进椅子里,叹了口气,用力地往后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薅完赶紧往前捋了捋:“我今天下午没空,你看着她,明天上午,务必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如果她不肯,你告诉我,我亲自上门。”

夏以桐颤声道:“好,谢谢医生。”

陆饮冰醒过来的时候不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而是瞬间睁开眼睛,胸腔里憋着一口气,直到看见怀里还是搂着夏以桐,才松了下来。

“要吃饭吗?”夏以桐在被子里摸摸她的肚子,“饿不饿?”

她仔细地观察着陆饮冰的眼睛,发现她在自己问话的那一刻怔了一下,露出思考的神色,而后才说:“饿了。”

就好像她不是真的感受到了饿,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饿了,所以才说饿的。

夏以桐的心往下又沉了一点,一旦她有了这样的认知,陆饮冰接下来的举动似乎都得到了解释。做饭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以前都会自告奋勇亲自操刀,或者帮忙打个下手,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在等,夏以桐做饭之前她站在哪儿,做完饭以后她依旧站在那儿。比如说她动作奇慢,厨房到饭厅十几步的距离,走了一分钟,落座,叫她拿筷子才拿筷子,和提线木偶似的。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夏以桐给她夹了一块生姜,陆饮冰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咽了下去。

她以前从来不吃生姜的。

吃完了,碗丢进洗碗机。陆饮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说想看会儿电视,电视上全是广告,四十分钟广告穿插着二十分钟的电视剧,一个抗日神剧,都没换过台。

夏以桐在浴室给浴缸放水,晚上两人泡了个热水澡,抱在一起睡了。夏以桐给自己设了个闹钟,凌晨三点的。半夜听到闹铃声醒了,她没动,然后过了不到两秒,闹铃声停了,一只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夏以桐眼角终于滑落一滴泪水。

陆饮冰还在奇怪夏以桐的手机怎么半夜响了,一道低低的声音从身边传了出来:“陆老师。”

夏以桐抹了抹眼角泪痕,开了灯。

陆饮冰错愕地望着她。

夏以桐看了她很久,问:“你这样多久了?”

陆饮冰不说话。

怪不得她每天早上都醒不过来,是不是晚上从来没有睡着过,六点睡,九点起,她每天都是这样的作息吗?!

“多久了?”夏以桐满心悲怆,再次问道。

陆饮冰叹了口气。

“明天早上你跟我去看心理医生。”夏以桐口气生硬。

陆饮冰点点头。

两人都没睡成,天刚亮,她就开车带着陆饮冰去了心理诊所,早点是在路上买的,包子馒头和豆浆。陆饮冰吃不下去,忍着反胃往下咽了半个馒头。

医生和她们一样来得早,没等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开了门把人领进去。

一句废话没有,夏以桐在外面等,陆饮冰被直接带进了医生办公室。

两人相对而坐。

陆饮冰的心情很平静,医生能感觉到,他们俩是老熟人了,虽然是医患关系熟起来的。

“你知道自己出什么问题了么?”医生问。陆饮冰的情况和他接触过的其他患者不一样,几年前,她来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就很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状况,如今,医生想,应该也是一样。

“知道。”陆饮冰靠在椅子里,神色淡淡。

果然。

医生问:“怎么回事?”

陆饮冰垂目望着医生放在桌子上的钢笔,笔盖上有一只鹰的雕纹,很好看,但再好看再矫健的鹰,永远也没办法脱离那个笔盖翱翔天际。

“抑郁症。”陆饮冰说,“我抑郁症复发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饮冰双手交叉,搭在腰腹,云淡风轻,说得好像是别人的事情。

她偏了偏头,说:“去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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