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卅很郁闷。
虽然大学士内瑟斯解答了他对于“气”的疑惑,但反而把问题抛给了雒卅自己。
“我的气啊,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变强呢……”雒卅几乎什么方法都用遍了,他不断回想自己在和瓦里伊娃对打那天究竟还发生了些什么,但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去锻炼,他的气始终不见半点增长。
距离女皇庆典的时间越来越近,雒卅却感觉自己和一开始比起来实力没什么长进,就学了些基础的招数而已,他不禁越来越感到烦躁。
麦伊莎反而一点也不担心,整天没心没肺地到处在皇城玩,晚上就拉着雒卅和雷克顿一起喝酒吃肉,搞得雒卅这些天没什么成长反而还稍微胖了一圈。
至于内瑟斯,这位大学士平日好像非常繁忙,自那晚之后雒卅再ndta=也没见过他。
“一切总会有办法的。”麦伊莎整天拿这句话来对付雒卅,看样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雒卅完全没有变强的事实。
怀着忐忑的心情,时间来到了女皇庆典前日。
麦伊莎提前带着雒卅告别了雷克顿,去往皇城外等待瓦里伊娃。
“我们一会儿和瓦里伊娃大人一起去见娜迦内卡大人就行了。”麦伊莎被雒卅抱着,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还是不肯用脚沾沙子,一出城就让雒卅抱着走,“娜迦内卡大人很多疑,别让她知道我们提前来皇城找大学士,会让她有很多不必要的猜忌。”
因为女皇庆典即将开始,皇城不仅人多而且开始了戒严,随处可见巡逻的黄金战士,各处城门更是只许进不许出,不过这些东西在麦伊莎的幻术之前根本不成问题,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城。
“对了,如果按照大学士的理论。”雒卅看着怀里正在啃着一串糖酿炸丸子的金发女孩,“你的幻术算魔法还是算气啊?”
“我怎么知道?”麦伊莎舔了舔油武北北汉成光发亮的嘴唇,“我就突然会用了,我也没思考过幻术是什么,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娜迦内卡大人。”
“娜迦内卡?她跟幻术有什么关系?”
“娜迦内卡大人不是武斗派,但在战争中她消灭的敌人不会比任何一个飞升者少。”麦伊莎玩着吃剩的木签子,“她最闻名的就是毒术和幻术,就连塔亚纳利大人也经常说最不想与其一战的就是娜迦内卡大人。”
“那你的幻术和她比谁更强?”
“我怎么知道?我们又没打过,而且你拿我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去和伟大的飞升者比,你还有良心吗!”
“没良心”的雒卅就这么和麦伊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他不时能看见几个高出凡人数倍的巨大身影或走、或飞地进入皇城,他们每一个都穿着华丽闪耀的黄金战甲,比起黄金战士们的等级明显高出数个档次,他们各自还有着动物野兽的特征,身后跟着长长的礼队和卫队,光是出现就能让地上的行人们挥臂高呼。
“镇守帝国各处和外出征战的飞升者们都回来参加庆典了。”麦伊莎道,“数百强大的飞升者,这就是恕瑞玛帝国昌盛不绝的根基,有飞升者们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帝国的地位。”
雒卅抬头看着那些飞升者,一想到这么多可以被称之为神明的存在会心甘情愿地听从那位女皇的号召,雒卅就产生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真的要去成为那位女皇的丈夫吗?
雒卅暂时按住内心的不安,因为他看到远方一个蜥蜴飞升者飞来的景象。
“瓦里伊娃大人!”麦伊莎挥舞着手里的木签子,“这边这边!”
麦伊莎喊得很大声,但周围的人却仿佛没有听到,没有任何人转头朝这边看过来,只有瓦里伊娃一个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
瓦里伊娃抖动了几下膜翼,从天空俯冲,掠地将雒卅和麦伊莎抓了起来,引来地上的人一阵惊呼,他们还以为那位尊贵的飞升者在逗他们,纷纷高呼着朝瓦里伊娃挥手。
瓦里伊娃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雒卅和麦伊莎降落在自己的宫殿中。
和瓦里伊娃镇守的那个城市一样,瓦里伊娃在皇城里的宫殿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沙子铺满了院里的每个角落,看样子是没人打扫。
“怎么样?你从大学士那里得到答案了吗?”瓦里伊娃把雒卅放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大学士确实帮我解了一些疑惑,但很可惜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锻炼我的气。”雒卅遗憾地摇摇头,给瓦里伊娃详细说了一下大学士的话。
“啧……这可难办了……这下你在女皇陛下”瓦里伊娃舔了舔眼睛,她看向麦伊莎,“你还有什么鬼点子吗?”
麦伊莎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瓦里伊娃大人您可太高看我了,我出些小主意还可以,这可是在女皇面前啊,耍什么小花招都没用的,不然娜迦内卡大人也不会让雒卅认认真真做去训练了。”
“也是…
…”瓦里伊娃遗憾地看着雒卅,“那看来只能行使免死权了,奴……亲爱的。”
“不能用幻术什么的吗?”雒卅问道。
“幻术怎么可能对女皇陛下有效。”瓦里伊娃道,“就算是姐姐的幻术也瞒不过女皇陛下的眼睛,更别说她了。”
“麦伊莎的幻术真的比娜迦内卡差吗?”雒卅心道,按理说凡人的各方面都不可能比得上飞升者,但他总觉得麦伊莎很不简单,她的幻术连瓦里伊娃都骗过去了一次。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瓦里伊娃似乎只关心雒卅的“气”,其他事情都懒得去想。
“我们接下来应该去见娜迦内卡大人。”麦伊莎道,“约好了在今天见面的。”
“哦,对,走吧,我们一起。”瓦里伊娃刚刚站开膜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对了,我和雒卅成夫妻的事情需要和姐姐说吗?我总感觉她会生气……”
麦伊莎耸耸肩:“这我也做不了主啊,您自己看着办吧。”
“唉,真麻烦……”瓦里伊娃自己琢磨了一下,“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们去见她吧。”
……
“嘶嘶……”娜迦内卡满脸怒容地看着瓦里伊娃,“你说什么!”
瓦里伊娃挺直了腰板地道:“雒卅是我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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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瑞玛的婚娶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复杂的可以举行长达数月的婚礼,时长取决于双方长辈对彩礼和嫁妆的协商什么时候结束。
简单的也可以完全不举行婚礼,只要双方互相承认便是,随时结随时离,非常随意。
——节选自伊泽瑞尔著《恕瑞玛游记第五章:风俗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