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弥拉的怒火吞噬了她的整个梦境,将整座城市染得通红,洛萨看到莎弥拉的身体在迅速成长,从那个小女孩一下子长成了手拿双枪,背负大剑的矫健女雇佣兵。
“去死!”莎弥拉冲出父母的怀抱,她的双枪喷发出响亮的枪声和耀眼的枪火,数不尽的子弹发泄一般地射击在那些巫术暴徒身上,而一道道苍蓝火焰也开始向莎弥拉做出反击。
莎弥拉的战斗风格只能用“彪悍”来形容,她根本躲都不躲那些火焰,而是从背后抽出大剑,把射向她的火焰直接斩断,明明身上几乎没穿任何重型铠甲,却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伤一样地对敌人发起直线猛冲。
洛萨看着莎弥拉与巫术暴徒们的交锋,这段内容显然不可能是莎弥拉自己的记忆,这些巫术暴徒袭击城市的时候莎弥拉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现在的莎弥拉之所以在梦中作战,是因为这是她的梦,她的不甘与怒火让她在梦中的自己所向披靡,对那些摧毁了她家园的敌人发起复仇。
“不大对劲……”洛萨心道,眼前的莎弥拉已经杀进了巫术暴徒们人堆里,手枪和大剑高效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莎弥拉虽然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她反而越战越勇,受伤不但没拖慢她的速度,还激发出了她的血性。
“真是个女版奥拉夫啊……”洛萨有些汗颜,虽然莎弥拉展现出ndta=了精湛的体术,和奥拉夫那种只会莽着干的狂战士不一样,但莎弥拉的战斗风格倒是和奥拉夫出奇的相似,都是极其不要命的凶悍打法。
莎弥拉一路冲杀到祭坛上,一个巫师召唤出了巨大的魔法元素体来阻止她,那个苍蓝色的魔法元素体身上燃烧着常人所无法忍受的巫术火焰,它伸出大手按向莎弥拉,只需要碰到这个凡人,它就可以将之灰飞烟灭。
面对超乎自己想象的怪物,莎弥拉完全没有惧怕,她将双枪丢到天上,然后反手抽出背上的大剑,她拉开剑柄的机括,那把大剑内部居然还装有机关,只见她以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跃起,大剑角度相当毒辣地砍中了巫术元素体手臂,与此同时她扣动了大剑剑柄上的扳机。
“轰!”
爆炸的火焰轰然在元素体上炸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这个元素体的魔法结构给破坏,元素重新消散在空气中。
“那是……黑火药?”洛萨看出了莎弥拉大剑能触发爆炸的秘密,“真是个疯子,居然把那种不稳定的炸药塞在武器里……”
诺克萨斯的黑火药非常有名,那是被诺克萨斯军队广泛应用在战争中的高级火药,威力比起一般的火药要强数倍,但却非常难以稳定地保存,据说在战场上诺克萨斯每用黑火药杀死一千个敌人自己就得先死一两百个,所以也就只有诺克萨斯这个战争狂国家敢用。
巨大的爆炸将莎弥拉整个人给击武北北汉成飞到天空,但却并没有打乱她灵巧的动作,她在爆炸发生时就横转剑身,用大剑厚实宽大的剑面抵挡住了爆炸的火焰和冲击,并借着爆炸的冲击波飞身跃入半空,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刚才扔到天上的双枪。
莎弥拉倒立在空中,双臂向下方展开,身体不断旋转的同时双枪齐鸣,子弹像暴雨一般无情地洒落在暴徒们头顶,一条条人命在莎弥拉手中转瞬逝去。
“厉害……”洛萨都想给莎弥拉鼓掌了,这样灵活的身姿、精妙的剑术和枪斗术,还有疯子一般的黑火药使用技巧,尽管莎弥拉是个凡人,也足以让她被洛萨纳入“强者”的范畴了,“可惜这是在梦里,期待能在现实中看到她战斗的模样啊……”
所有暴徒都被莎弥拉所杀,她落在地上,皮靴下踩着一具暴徒的尸体,和无数无辜百姓被烧干的尸灰,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洛萨静静地看着莎弥拉,尽管她获得了胜利,但她脸上却一点轻松或者得意都没有,仿佛无法感知到复仇的喜悦一般。
不,是莎弥拉的喜悦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压制了。
莎弥拉慢慢回头,她看到祭坛下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那些她所熟悉的居民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活尸一样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不早救我们?”他们齐声道,声音整齐得仿佛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我……”莎弥拉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紧握双枪的手布满了伤口和老茧,这是她长年累月战斗的证明。
“你为什么不早救我们?”人群再次道。
莎弥拉猛地抬头,她惊恐地看到那些居民身上一个个燃起了苍蓝色的巫术火焰,沙民们褐色的肌肤被一点一点地烧成焦黑色。
“你为什么不早救我们!”人群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像人声,更像是什么声音沙哑的怪兽所发出的咆哮,那些身上燃烧着烈焰的人群发了疯似的朝莎弥拉蜂拥而来。
“别过来!”莎弥拉朝着他们开枪,逼退了一个又一个民众,把他们打成断肢残躯,她的枪法太好,即使换子弹也只是瞬间就完
成,人群根本冲不上祭坛。
“够了!莎弥拉!”两个人挤过拥挤的人群,冲上了祭坛。
莎弥拉立刻停火,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爸……妈……”
“够了,莎弥拉……”莎弥拉的母亲将莎弥拉拥入怀中,她身上没有燃起火焰,莎弥拉在母亲怀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你不用再战斗了……都结束了……对不起……爸爸妈妈没能让你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莎弥拉的父亲挡在妻女身前,叫退了那些冲上来的民众:“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想安稳地活着!莎弥拉她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莎弥拉突然感觉到手上无比的沉重,她手中双枪直接掉落在地上,莎弥拉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双粗糙的、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变得小巧且柔软。
莎弥拉看向母亲,母亲那纯净的眼中,倒映出的是自己幼时的模样。
“妈?”莎弥拉喃喃道。
“乖……我的女儿……”莎弥拉的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额头上亲吻着,“乖……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安静、和平的地方愉快地生活……”
“安静……和平……”莎弥拉的瞳孔在颤抖,母亲的话让她难以抗拒,但心里却始终有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想要冲出母亲的怀抱。
“乖……莎弥拉……”莎弥拉的母亲紧紧抱住女儿,“乖……莎弥拉……”
莎弥拉的背后,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母亲温暖的双臂陡然变形,变得尖锐、锋利。
变成了一对利刃。
“醒!”现实里,站在沉睡中的莎弥拉身边的洛萨猛地睁开眼睛,他一下子把小幽灵从沙漠里脑袋里拉出来,同时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莎弥拉脑门上。
“啊!”莎弥拉被惊醒,在看到洛萨的同时她直接掏枪,用力地抵在了洛萨的下巴上,“你他妈干嘛呢!”
“还真是女版奥拉夫……”洛萨腹诽着,“连骂脏话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洛萨表情镇定,像是没看到正在有一把手枪顶着自己,“你睡着睡着突然大喊大叫,我就把你拍醒了,你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莎弥拉一愣,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凉凉的,当她反手摸着后背时发现那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莎弥拉不信任地多瞪了洛萨几眼,最后慢慢把枪放下:“我好像是做噩梦了……”
洛萨看向后方,靠着墙站的泰隆此刻也醒了过来,盯着他们这边看。
此时,德莱厄斯的房门也被推开,德莱厄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一大早就这么吵。”
“早上好啊,德莱厄斯。”洛萨看看窗外天边刚刚泛白的昏暗景况,“起这么早?还穿那么厚一身盔甲。”
“崔法利军团每早都有晨练,磨炼军人的意志。”德莱厄斯不冷不热地解释了一句,“你们不用跟过来保护我,大统领跟我说了那个杀手只可能晚上来刺杀我,我也觉得没谁有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来杀我,白天的时候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吧,总之别跟着我。”
说完,也不给洛萨他们多问几句的机会,德莱厄斯大步离开了。
“看来我们确实是被讨厌了。”洛萨无奈地耸耸肩。
“哼!”莎弥拉踢开毯子,从沙发上下来,对着洛萨讥讽道,“被讨厌的只有你而已,我可没被【诺克萨斯之手】讨厌。”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洛萨随口应付了莎弥拉一句,然后看向泰隆,“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做噩梦?”
“做了。”泰隆非常诚实地道,不过从他自若的表情来看完全不像没睡好的样子。
“你也做了?”莎弥拉皱起眉头。
“嗯。”泰隆道。
“做了什么?”
“……”
看泰隆不想回答,洛萨笑道:“看来昨晚没做噩梦的只有没睡觉的我了。”
“真的是噩梦来刺杀德莱厄斯元帅?”泰隆问道。
“你们不是都经历过了吗?”洛萨对二人道,“难道你们觉得你们同时做噩梦是巧合?”
“谁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呢?”莎弥拉又举起枪,对着洛萨的脸道,“鬼鬼祟祟地在我睡觉的时间站在我边上,说不定就是你这个神棍搞的鬼。”
“你可别乱说。”洛萨用手掌堵住莎弥拉的枪口,“我要是来杀德莱厄斯的,不就等于是斯维因大统领要杀他吗?所以我是最不可能有嫌疑的。”
莎弥拉玩味地看着洛萨,然后做了个自己会一直盯着他的姿势:“你要是露出一点破绽,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朝你开枪。”
“随便。”洛萨无所谓地道,通过莎弥拉的梦他已经清楚了这女人为什么这个讨厌神棍的原因,但洛萨也没什么兴趣去讨好她。
“如果真如你所说,刺杀德莱厄斯元帅的是噩梦。”泰隆走了过来,向洛萨问道,“那为何你刚刚不问他做噩梦了没?”
“肯定做了。”洛萨道,他清楚地感觉到德莱厄斯身上的生命气息比昨天暗淡了些,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德莱厄斯昨晚绝对没睡好,而且是很严重地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莎弥拉问道。
“我就是知道。”洛萨也懒得解释,以莎弥拉对他的厌恶,洛萨解释了她估计也不会信。
“切……”莎弥拉不屑地走到沙发边,收拾着她的东西。
“你要去哪?”洛萨问道。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莎弥拉对洛萨一点也不客气,她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真是个暴脾气女人。”洛萨摇摇头,然后转身,原本泰隆所站的地方,也不见了他的身影,“刺客都这么喜欢玩失踪啊。”
洛萨也走出房间,德莱厄斯白天不让他们跟着,洛萨也没有强求,魔腾是噩梦的恶魔,它惯用的伎俩就是不断让人做噩梦,消磨并最后摧毁人的心智,再给予人最后一击,这些招数洛萨在德玛西亚的福斯拜罗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对这个恶魔洛萨也算了解,魔腾在杀人前还是要等比较长一段时间的,洛萨并不着急。
洛萨现在困扰的,不是要如何保住德莱厄斯的命,而是如何对付魔腾。
恶魔真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存在,既手段诡谲,又难以杀死,洛萨不确定自己的死灵魔法对恶魔有没有用,他甚至不确定恶魔有没有“生死”的概念。
“算了,这样干想也想不出什么,等面对上魔腾再说吧,反正就算我拿它没什么办法,以我现在的力量也绝对不惧它。”洛萨抬脚刚想向外走,突然心里一动。
一团魔法能量聚集在洛萨身边,然后一幅图像出现在了洛萨面前,是辛德拉和娜美的脸。
“怎么了?”洛萨看向两女,“突然用深海珍珠联络我,是伊莉丝她哪里惹你们不满意了吗?”
娜美表情有些复杂,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辛德拉则面无表情。
“怎么了?”洛萨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辛德拉道。
“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洛萨看着辛德拉脸上的黑眼圈,“你不会做噩梦了吧?”
“不……我昨晚没睡,和伊莉丝还有娜美喝了一晚的酒。”辛德拉偏过头去。
“这样……”洛萨心中的担心还是没有打散,“你确定你没事吗?我回去看看你们好了。”
“不用了。”辛德拉摇了摇头,她看起来很疲惫,又似乎在纠结些什么,她紧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话,“洛萨,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你……”辛德拉缓缓地问出来,“你……爱我吗?”
“啊?”洛萨还以为辛德拉要说什么大事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好了!”辛德拉催促道。
“爱啊,当然爱。”洛萨理所当然地道。
“那……”辛德拉又纠结了好一会儿,再问道,“我是你……最爱的人吗?”
“最爱的人……”洛萨脑海里一下子闪烁过数张脸孔,其中自然有辛德拉。
“当然是啦。”洛萨微笑道。
“真的?”辛德拉眨巴着眼睛。
“真的。”
辛德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媚了不少:“我就知道!没事了洛萨!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娜美现在过得很好!你忙完了记得回来!我和娜美穿性感内衣给你看!”
说完,辛德拉就直接切断了联络,留下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的洛萨。
“她到底着怎么了?”洛萨扣扣脑袋,“算了,看她最后表情也挺开心的样子,应该没事吧……嗯,一会儿去用从莎弥拉那里赢来的钱去给她们买礼物吧……”
……
辛德拉把深海珍珠扔到至暗法球里,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看着被漆黑的魔法锁链五花大绑在床上的伊莉丝:“怎么样!洛萨都说他最爱的是我了!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还想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做梦去吧!”
“祝贺您,辛德拉小姐。”娜美拉起辛德拉的手,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谢谢。”辛德拉开心地在娜美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赤足一脚踩在伊莉丝即使平躺着也依旧饱满的胸脯,冷冷地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伊莉丝无奈地苦笑几声:“我没有想挑拨离间你们的感情啊,我知道洛萨有多疼爱你的,我只是不小心告诉了你洛萨确实有一个妻子而已。”
“有又怎样!”辛德拉的脚趾陷进伊莉丝的乳肉之中,“那个什么艾希肯定也是跟你
一样,已经是洛萨不要了的女人!就算洛萨现在还喜欢她,我也会直接把那个艾希杀掉,这样洛萨最喜欢的还是我!没有人能威胁到我的地位!”
“嘶……”伊莉丝看着辛德拉的脚趾,“你踩疼我了!”
“我没踩死你算好的!”辛德拉恶狠狠地道,“要不是看在你给我住的地方还不错,你早就死了!”
伊莉丝这下真的无语了,怎么这个辛德拉比身为坏人的她还要残暴呢?要不是知道辛德拉绝无可能认识苍白女士,伊莉丝甚至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黑色玫瑰的人了。
虽然伊莉丝可以从辛德拉脚下逃脱,但伊莉丝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屈辱,不仅如此,她还轻轻开始扭动起了身子,楚楚可怜地对辛德拉道:“好辛德拉,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漏了嘴,姐姐以后绝对不说惹你不开心的话了,你看好吗?”
“谁是你妹妹!”辛德拉踩得更用力了,她喜欢这样施暴的感觉,尤其是对伊莉丝这样的人施暴,快感仅次于辛德拉在艾欧尼亚屠杀艾欧尼亚人和自然之灵的时候。
“我觉得我们都亲密成这样了,互称姐妹也不是不行嘛。”伊莉丝舔着嘴唇,“妹妹你踩得姐姐好是舒服呢,虽然姐姐一向是喜欢踩人的,但被你踩感觉也不错呢。”
“恶心。”辛德拉可不想让伊莉丝爽,她把脚从伊莉丝胸上拿开,转而踩在了她的嘴唇上,“给我舔,贱人。”
“她和洛萨还真是一对儿,怎么都要我舔脚……”伊莉丝心里暗骂,不过她并没有所谓,不过是舔舔脚而已,又没有外人看着,比起伊莉丝曾忍受过的痛苦来说,这种小事完全可以接受,她以前和某个红发女刺客为了取悦洛萨还互相舔过私处呢。
伊莉丝伸出舌头,在辛德拉的脚心轻轻舔着,然后钻进她的脚趾指缝,细心地舔着每一个地方。
辛德拉浑身一抖,她让伊莉丝舔脚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伊莉丝意外地舔得自己还挺舒服的。
娜美好奇地看着两女,对辛德拉道:“辛德拉小姐,这也是《飞升女皇宫廷秘史》里的游戏吗?”
“嗯……嗯……”辛德拉捂住嘴,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脚比较敏感,毕竟她很少下地走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空中飘着,所以脚心柔软无比,只是辛德拉没想到能这么敏感,伊莉丝舔了几下她就已经动情了。
“不……不行!”辛德拉直接把脚抽走,她可不想让伊莉丝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
辛德拉直接撤掉了捆住伊莉丝的漆黑魔法锁链:“你出去吧!不要再进来了!”
“别呀。”伊莉丝凑了上来,“我带你们去玩好不好?我知道诺克萨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比皮尔特沃夫差。”
辛德拉有些意动,不过她很不想看到伊莉丝的脸:“不用了!快出去!我没叫你不准进来!”
伊莉丝被强行赶了出去,伊莉丝看着面前轰然被关上的房门,刚才还殷殷切切的目光慢慢变得冷漠:“居然要我用热脸贴这个女人的冷屁股……洛萨,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啊……”
伊莉丝慢慢离开辛德拉住的房间,她咬住指甲,从苍白女士那里得来的计策发挥的效果没有伊莉丝预想中的那么好,虽然辛德拉在得知洛萨妻子存在的时候确实发飙了,但洛萨居然只用了三言两语就重新得到了辛德拉的信任,看来辛德拉对于洛萨的爱恋已经远超伊莉丝的估计,辛德拉已经达到了对洛萨所说的一切盲信的地步。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可悲女人啊。”伊莉丝心里讥讽着辛德拉,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那些痴情儿最后的下场都是情伤心死,无一例外。
计量超标的药就是毒,过于沉重的爱也是一样。
伊莉丝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这次的计谋没有让辛德拉直接和洛萨决裂,但至少在辛德拉心里种下了一粒危险的种子,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邪恶的毒草,把那爱恋扼杀致死。
“啊啊啊,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伊莉丝很想笑出声,但她忍住了,“真想看到,辛德拉她梦碎的样子……会有……多么凄惨……多么美味呢……”
……
“四连胜!”竞技场主持夸张的惊呼压倒了观众们的欢呼,“这位来自弗雷尔卓德的狂战士!他完成了四连胜!而且是连续两天作战!让我们为他欢呼!高喊这位清算人的名字!【老子想死】奥拉夫!”
“【老子想死】!”
“【老子想死】!”
“【老子想死】!”
“奥拉夫取了什么个蠢称号……”洛萨坐在整个竞技场最好的位置,看着在下面享受观众欢呼的奥拉夫,扶额道。
“嘿嘿,这家伙是你朋友啊,难怪这么猛。”德莱文坐在洛萨身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小飞刀,“扎阿范家族的女族长带他过来的,一来他就说他要打个最强的,我就给他挑了个四十多胜的猛人,没想到被他两招就干掉了。
”
洛萨一点也不意外,奥拉夫那变态的体质和蛮力,在这种只能正面硬碰硬的竞技场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话说我记得你跟那个扎阿范的女族长好像有一腿是吧?”德莱文表情猥琐地看着洛萨,“那女人长得确实带劲啊,那腰、那腿,啧啧啧。”
洛萨并不想和德莱文讨论女人的事情,他担心一开了话头就停不下来了。
“我来是想问问你哥哥的事情。”洛萨说明了来意,“以你的消息网,应该也知道了我要保护德莱厄斯免遭暗杀的事情了吧。”
“啊,那事我知道,只是不大信而已。”德莱文捏着自己的胡子,“我哥那家伙是真的巨猛,从小到大我就从没见他被什么东西打倒过,就算是有敌国的刺客来刺杀他也从来没成功过,你去保护他我感觉纯粹是浪费时间。”
“这是斯维因让我去做的。”
“我知道是大统领让你去做的,所以我才纳闷。”德莱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哥那么强,他都需要保护那我不是早就死了?哦,这话你别跟德莱厄斯说哦,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比他弱。”
“德莱厄斯确实很强。”洛萨道。
他说的是实话,【雒卅】在天上时就难免关注到了这个诺克萨斯最骁勇善战的将领,他参与了非常多改变了瓦洛兰大陆历史格局的大战役,鲜有败绩,以凡人的水准来说,他强得简直离谱。
洛萨接着说:“但武力上的无懈可击并不意味着心灵上的毫无破绽。”
德莱文胡子一抖:“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我现在得到的线索,那个刺客极有可能理由德莱厄斯的心里脆弱的地方来对他进行刺杀。”
德莱文听得迷迷糊糊的:“这种事能做得到?”
“这个世界比你想的复杂得多。”洛萨道,“通过心伤来进行刺杀的刺客,确实是有的。”
德莱文挠了挠头:“所以你是来问我,德莱厄斯他最难以忘怀的心伤?”
“你是他弟弟,你应该清楚一些。”洛萨道,“而且你也知道德莱厄斯的性格,我直接去问他他绝对不会说的。”
“也是……”德莱文放下手里的小刀,十指交叉放在腿间,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德莱厄斯最难释怀的事情吗……应该是那个吧。”
“什么?”洛萨眼睛一亮,他感觉自己找到线索了。
“奎列塔。”德莱文道,“德莱厄斯爱……曾经爱过的女人。”
“曾经?”
“奎列塔已经死了。”德莱文道,“她和我们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和德莱厄斯青梅竹马,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惜……”
“发生了什么?”
“奎列塔……死在了诺克萨斯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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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的身体,也难以护住脆弱的心。
——德玛西亚悲观主义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