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小屋的地面上,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啊!”无尘道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熊倜睁开眼睛说:“小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熊倜眉头紧皱,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在想怪女人的事情。
无尘道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坐起来,看看窗外,说:“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子,你伤势如何?”无尘道长走到熊倜的床边询问道。
熊倜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感觉好多了。”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说:“小子,你伤势好多了,今天上玉女峰玩玩如何?”
“玉女峰?”熊倜吃惊地看着无尘道长,“太师叔,我,我就不上玉女峰了。”
“不去了?你难道不想夺得武当至宝了?”无尘道长十分惊讶地看着他。
“太师叔,你之前不是说过,玉女峰上有武功高强的道长把守,金顶上还有武功更高强的道长。我的武功……”
熊倜说着低着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要说我的武功跟这些道长比,犹如鸿毛泰山。就算我拿到了这七十二策,也是为了彻底把我的病治好,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没救不用再去用着七十二策了。七十二策本就不是属于我的,这样去要人家的东西也不是狭义之举。”
熊倜说着从怀里取出红色的小瓶,看着瓶子说:“我昨天服了这火血丹已经好很多了。还有这雪山玉蛛,我相信我的病很快就能痊愈。”
他说着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熊倜多谢太师叔这几日对熊倜的照顾,以及太师叔的救命之恩nAd1(我今日就要下山了。”
“下山?”无尘道长疑惑地问,“你下山干什么?”
“我已经在武当山打扰了这么多日,风痕道长他们又在找我们。再待下去,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更何况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我师父三天前就应该回来的,可是一直都没有回来。以师父的性子,没有按时回来,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想下去接我师父。”
“这个不会的,就算你师父遇到什么危险,以他的武功,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就在武当上面安心的等吧。再说,上山的路那么多,如果你下山的时候,你师父又正好上山呢?”无尘道长劝阻道。
熊倜说着又看了看窗外,继续说:“我不是担心师父在江湖上遇到危险,我是担心师父和风痕道长本来就有过节。说不定,他们在山下发现了师父的行踪,师父他们被拦截下来。”
“他们不会被拦截的,被拦截,下面应该会有人上来报告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下吧,若是我和师父错过了,劳烦太师叔告诉我师父,下山找我。不过,我想我师父在山下遇到麻烦的情况要多一些。”熊倜越想越着急。
“逍矣有你这样一个徒弟,真是他的福气。不过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以逍矣的武功,风痕不是他的对手。你伤势未愈再继续多住几日吧。”
无尘道长耸了耸眉毛,心里想:这小子是练武的奇才,心眼又不坏。我还想再多教他一些武功,不过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更何况这小子伤势还没有痊愈,我怎么能放他走呢?
“多住几日?”熊倜没有想到无尘道长会多次挽留自己,这不想是他的作风。
他心中一愣,忽然又想起他和无尘道长的约定,继续说:“太师叔,熊倜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无尘道长毫不迟疑nAd2(
“在下记得,之前跟太师叔有约定,如果太师叔把在下的病治好,在下愿意留在武当给太师叔作伴。虽然现在我的病是那个怪女人治好的,但是太师叔的功劳也不小,熊倜应该信守承诺,在武当陪太师叔。”
无尘道长迟疑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刚想说不用熊倜履行诺言,熊倜又继续说。
“我现在放心不下师父,想下山。等我下山找到师父,我一定上山履行诺言。”
“哈哈哈!”无尘道长一听欣慰地笑了,摸着熊倜的脑袋,“小子,你就这样看你太师叔的啊。”
熊倜听着这话有些莫名,不知道无尘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小子,你真以为我老头子,希望你把这青春年华耗费在武当上啊!不要说,我没有完全把你治好,就算我完全把你治好,我也不会把你留在武当,每天跟我这糟老头子大眼瞪小眼。”
熊倜一听,心花怒放,双手合十,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多谢太师叔!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担心师父的安危我这就下山了。”
“去吧,我只希望你和逍矣有时间,能上武当来陪我老头子切磋一下武艺就行了。”
“嗯!晚辈找到师父之后,一定再上武当,感谢太师叔的救命之恩。”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肯让自己下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真想变成一只燕子,直接飞下山。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你下次让逍矣带你走小路,小路虽然崎岖,但是以你们这样的武功不算什么,而且小路看守的人少,不会被风痕那个老家伙看到。你从大路上来,到黄龙洞要走一天,小路一个时辰就到了。”
“啊!那么快nAd3(”熊倜惊讶道,“我下次一定让师父带我走。”
“风痕……”无尘道长摸着胡子,拉起熊倜的手,“走,我送你下山!”
风呼呼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无尘道长带着熊倜从小路下了山,他指着一条小路说:“你从这条路下去,就可以下山了。下次,你来的时候,就走这条路。”
“多谢太师叔!”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舍不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不喜欢这样离别的滋味。还好,下次上武当还能见到他。
“去吧!”无尘道长心中忽然涌出一种酸酸的感觉。
熊倜心里记挂着逍矣的安慰,辞别无尘道长之后,转身冲着小路飞奔。
熊倜刚走了一段路,就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他竖起耳朵,看着周围,自言自语:声音似乎从前面那片树林中传过来的。
“妖女!你干嘛拦我的路。”熊倜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师父的声音。”
熊倜眉毛自然往上翘,快步向树林奔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前面有一群白衣女子。
“师父会不会在里面呢?”熊倜想着,跳到一棵树上。果然逍矣带着欧阳莹被一堆女人围着。
逍矣捂着胸口,衣服上有些许的血迹,似乎受伤了。
白衣女人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剑,眼睛死死地盯着逍矣,伺机而动。
“是她?她怎么跟师父打起来了?”熊倜眉头一皱,他看到之前救她的怪女人。
他看着看着又自言自语地说:以师父的武功,对付她应该不难吧。她毕竟救过我,我不帮她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不帮师父就是不孝之人。哎,真是麻烦。我看看再说吧!
此时,怪女人正拿着手中的琵琶跟逍矣在过招。
只见怪女人拿着琵琶的头,向逍矣横扫过去。逍矣急忙弯腰,一掌向怪女人打去。
怪女人另一手拿着琵琶的底部,逍矣这一掌打在了琵琶的背面。
怪女人身子向前倾斜,想逍矣压过去。逍矣另一只手也打在琵琶上,把怪女人往后逼。
两人同时用力,谁也不站便宜。两股力量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强烈的反弹力,把两人都振退了几步。
熊倜本以为二人会停下来,没有想到,两人一点都没有迟疑,怪女人用力弹了一下琵琶,逍矣侧身一闪。
怪女人又弹了一下琵琶,逍矣双脚用力跳起来,手指一挥,一股剑气飞向怪女人,怪女人抱着琵琶也跳起来。
只听“轰”的一声,地上的砂石泥土全部飞了起来,周围的树枝也摇摇晃晃的,落下许多树叶。就连熊倜站的这棵树,也感到了轻微的晃动。
只听一阵咳嗽的声音,刚才打斗的地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
熊倜只好又跳到另一棵离他们更近一点的树上,这个时候,灰尘差不多也都落地了。
逍矣白衣长褂也沾上了泥土,变成了棕色,他冲着怪女人怒斥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紧紧相逼?”
“哼哼,我是来找你还命的人!”怪女人恶狠狠地,“姑娘们都跟我上,务必要活捉逍矣。”
“啊!”熊倜一听心里着急了: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你们那么多人打我师父一个。这未免也太卑鄙了,以多欺少啊!”
他想着什么也不顾,纵身一跃,跳到包围圈中。大声喊道:“师父,我来了!”
“大笨熊!”欧阳莹看到熊倜来了,又蹦又跳。
逍矣看到熊倜,欣喜地抓着熊倜的双肩,从头到尾打量了熊倜一边,问:“倜儿,你怎么从武当上面下来了。你的伤好了吗?”
熊倜点点头,说:“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伤已经好了。”
熊倜还没有想明白,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大声地喊:“师父,你看那不是我们的宝贝,雪山玉蛛吗?他们是一伙的。”
熊倜低着头,他腰间的雪山玉蛛正在竹笼里爬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