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里接了电话,陆渐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又回来喝酒,一直到酒宴结束,陆渐红这才回了去。
被骆宾王的车送到别墅,陆渐红向司机表示了感谢,进了去,厉胜已经在了。
不出厉胜的所料,虽然查到了号码段,不过对方并没有用真实的信息去注册号码,而是用了一个假身份证注册的。但是厉胜却是拿到了办理这个号码当天的监控录像。
在陆渐红的书房里,两人看到了录像,令他们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个人正是省委秘书长韩青。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都是一震,难道是韩青故意栽赃?
不过这个发现非常重大,必须要弄清楚情况才行,厉胜迅速出了去,一个多小时后,他又回了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材料,正是办理这张卡时留下来的信息。上面有一个签名,名字叫吴喆仁。
陆渐红冷笑了一声,吴喆仁,正是“无这人”的谐音,笔迹正是韩青的,韩青啊韩青,你可以用假身份证,可以不出面雇人,但是写字是一种习惯,或许你根本没有在意这个蛛丝马迹会把你出卖吧?
冷笑之后,陆渐红一言不发,他实在想不到韩青居然阴险到这个地步,连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招术都用了出来,其实陆渐红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隐隐猜到是韩青的作派,只是现在证实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韩青也太没水准了,找这种人居然都是亲自出马,不仅不符合他省委秘书长的身份,更给他老子丢脸。
厉胜问道:“陆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收拾他?”
陆渐红摇了摇头:“需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不要轻举妄动。”
厉胜不说话了,没有陆渐红明确的态度,他是不会瞎搞的。
陆渐红皱着眉头,他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人,不过由于韩青的身份,他还真不好反击,不过韩青已经被打进了黑名单,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只是他不屑于用那种下作手段,否则,只要他点头,厉胜随便找几个人就把他打发了。想想幸好是厉胜做自己的司机,如果还是达子的话,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冲进了韩青的宿舍。
想了一阵子,陆渐红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骆宾王,道:“骆书记,今晚喝得不少,到家了吧?”
骆宾王笑道:“你小子,我都睡了,又被你吵醒了。”
陆渐红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迫不及待地想向您汇报一下。”
“哦?什么重要的事?”骆宾王不由道。
两人低声说了一阵,各自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陆渐红便轻松多了,你要嫁祸我,那我就借省委书记的手去收拾你吧。
次日上班时间,韩青到了办公室,坐下来看报纸,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自己安排的三个人没了消息,这让他意识到,事情有可能败露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善了,才能让骆宾王不迁怒于自己。虽然自己有一个强硬的后台,但是在这种事上,恐怕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在想着,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出华秦中恭敬的声音:“韩秘书长,骆书记请您来一趟。”
韩青心头微微一震,道:“好,我马上过去。”
很快到了骆宾王的办公室,骆宾王并没有在批阅文件,更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在茶几上铺了一张宣纸挥豪泼墨。
韩青瞥了一眼,吴兴城阙水云外,喆人贤德颂千秋,鸢鸣萧萧风四起,仁义廉耻万事休。
诗写得不怎么样,这字更不是怎么样,完全是乱写,一点结构都没有。
骆宾王抬起头来,笑了笑,放下笔来道:“韩青来了。”
韩青陪着笑道:“骆书记好雅兴。”
骆宾王哈哈笑道:“雅兴倒是谈不上,刚刚在报纸上看到人家写书法,一时动了兴也涂了几笔,不登大雅,韩青的字不错,来来来,你也写一副。”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骆书记这么说,那我就献丑了。”韩青接过毛笔,蘸了墨,微微酝酿了一下,下笔如有神,那字写出来力透字背刚劲有力。
当陆渐红看到这副字的时候,不由大叹:“都是字如其人,这字大开大合,很有气势,可是想不到韩青的为人却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是一首藏头诗,也是骆宾王经过加工了的,看着吴喆人这三个字与签名的三个字,虽然一个是硬笔,一个是软笔,可是笔画走势,完全就是一个人的笔迹。
至此,已经完全能够断定,一切都是韩青策划的。
当这个消息传到骆宾王的耳朵里时,骆宾王也是大为震惊,昨晚与陆渐红特意设了这么一个局,他还有点不信,不管怎么样,韩青也是省委秘书长,一个副部级的干部,怎么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呢?可是事实告诉他,眼睛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坐在办公室里,骆宾王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他考虑的倒不是自己儿子被打的事情,相比于江东省整个的发展而言,那只是一件小事,他现在考虑的是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把这个人弄出江东。
韩青这么做的居心自然是路人皆知,无非是想打破目前的平衡局面,让他骆宾王与陆渐红重新走到对立面上来,这是骆宾王所不能容忍的。从最近一段时间来看,省委省政府是精诚合作的,骆宾王也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自己的狭隘与陆渐红的顾全大局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能重新掌控局面的感觉是非常棒的,再说了,自己的为人自己最清楚,虽然权欲很重,但是还是一个做实事的人。
可是韩青也很有来头,该如何着手将这粒老鼠屎给清出去,而又不影响到大局,骆宾王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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