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柱冷冷道:“家里宰只鸡也要申请吗?任队长,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出去!”
焦裕柱摆出领导的威严,倒是让任克敌一点脾气都没有,反是被焦裕柱斥了一句,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微弱得几乎很难听得到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救命!”
任克敌身子一顿,道:“焦书记,我听到屋里有人叫救命,把门打开,我要检查一下!”
“你是什么东西?跟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焦裕柱怒声斥道,只是他现在的威严哪怕是天怒之威也是抵挡不住任克敌的决心了,他的听觉灵敏得很,他确信刚刚那一声并没有听错,所以他的声音也变得例行公事起来:“焦书记,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焦裕柱心中猛地一沉,知道摆领导的谱是压不住这小子了,况且他被缠上了,时间也是不等人,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上车的时间还有将近四十分钟,不能再耽搁了,这个刑警队长必须把他解决掉。
当下转过身来,拿出钥匙,插进了钥匙孔,然后退到了门边,冷冷道:“你自己打开来看吧,我警告你,这件事之后我会追究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焦裕柱还色厉内荏地妄想能以这种压力迫使任克敌放弃开门,只是他忘记了,任克敌可是军人出身,他的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也不管了。
当下上前一步,握住了钥匙,旋转了几下,门锁咔嗒一声开了,任克敌猛地一推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脑袋上便传来一阵巨痛,下意识地向边上一闪,恰巧闪开了第二下,转过身的时候,便看到焦裕柱杀气腾腾地握着一块板砖再次向他扑来。
原来门边上正好有一堆装修材料,本来焦裕柱是打算把门前的花池子修缮一下的,后来出了不少事情便被落下了,趁着刚刚任克敌开门的时候,焦裕柱抓起一块板砖,用足力气拍在了任克敌的后脑上。如果不是任克敌经久训练,就这一下,就足以把他报销了,可惜偏偏就有这么个如果,任克敌挨了一下,也是火冒三丈,当他直接面对焦裕柱的时候,焦裕柱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当他那块板砖再次拍来的时候,只见任克敌身子猛地向前一冲,那块板砖的拍势便已落在了任克敌的身后,而任克敌的膝盖在这个时候已经提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了焦裕柱的小腹上。
焦裕柱被这么一撞,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陡地静止了下来,随着他手中板砖的跌落,他的眼泪鼻涕也随之涌了出来。
任克敌揪住了焦裕柱的领子,后脑还是疼痛无比,不由怒骂道:“你个老婊*子,偷袭我。”
随着任克敌的怒骂声,又是一拳兜在了焦裕柱的小腹上,这一拳几乎没把焦裕柱打的大小便失禁,整个身体虾米般弓了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任克敌的手臂上似的。
或许是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值班的保安,只见两个保安匆匆地奔了过来,大喝道:“干什么的?”
“警察办案,滚!”任克敌暴喝一声,拿着挂着p股后面的手铐,将焦裕柱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才一扯焦裕柱,进了房间。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焦裕柱的大名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居然被人铐住了,可人家说是警察办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正在犹疑间,那门已经打开,随着门的大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具自然是焦裕柱的老婆陈美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刚刚还在呼救的汪思思已经停止了呼吸,从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鲜血正汩汩地向外流。
两名保安看到这副惨状,两腿不由都打着晃,其中一个甚至是捂着嘴奔到了门外大口地呕吐着。
任克敌也是微微一呆,虽然经历了不少大场面,但是真正上阵对敌生死相搏的情况并不多,这种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是令他气血翻涌,不过倒不是觉得恶心,只是觉得残忍,手中一使劲,焦裕柱便被他带到了身前,一拳打在他的腮帮子上,大怒道:“你还是不是人?”
焦裕柱被任克敌刚刚一膝一拳几乎打残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样含怒的一拳,鼻梁当即便被打断了,人也晕了过去。
看着吊在自己手臂上的人,任克敌吐了口吐沫,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付熙麟:“付书记,老乌龟犯事了,把自己的老婆和弟媳妇都杀了,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救护车?晚了,两个都没气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陆渐红的耳朵中时,陆渐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焦裕柱是不是疯了?居然杀了自己的老婆和弟媳妇?
由于事发突然,情况特殊,而且涉及到的是副省级的领导干部,所以当天晚上,陆渐红便召开了常委会紧急会议,经过讨论,一致认定,将此事上报国*务*院。
而上报者自然是市委书记陆渐红了,很快这件事便在高层传开了,国*务*院立即作出指示,由公安部彻查此案,而中*纪*委此时也展开了动作,开始针对已经搜集到的情况开始了针对性的调查。
焦裕柱搞出这种事情来,最震惊的当属他那一系的人物了,他的倒台已经成为了定局,忽然之间,他们都有着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悲凉之感,而刚刚上任不到一周的朱耀庭更是心怀沮丧,刚刚建立起来的联盟会不会因为焦裕柱的“陨落”而四分五裂呢?
第二天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重安,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渐红站在窗前,到这个时候,无论外界怎么想,无论焦裕柱在重安曾经有过多少风光,都已经注定这一切都成为了浮云,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或许多年后,还会有焦家的后辈提起,但是再提起的时候,绝不是说焦裕柱有多少能耐,而是不耻于他杀妻灭亲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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