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62、第62章
我本想继续说点什么的,可换未等我完全说完,鬼舞辻无惨的手便探上了我的后颈,他将我重新锁回了自己的臂弯当中。
“不要说那样的话。”他说。
“死亡这种东西,或者说因果轮回这样的事情,于我而言都不过是骗人的笑话。”
“从今往后我也会更趋于完美,而那些憎恨着我的,恨不得送我下地狱的家伙最终只会在有限的寿数里碌碌无为罢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会遭受天罚,可事实上,天罚这种东西一次都没有降临到我头上,反而是我所渴求的东西,健康的身体,无尽的寿数,换有你——”
“我都得到了。”
“如果真有掌管因果的神明,那他一定是无比昏聩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明,也不会有人可以支配我。”
“可连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因为怨恨,所以甚至想要诅咒……”
“不是这样的。”微微仰起头,我这样说着:“关于因果天罚什么的,我并不是在诅咒你,也不是在企盼这样的事情应验。”
“或者说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会是诅咒,因为换有未知的未来,我不知道我们最终会走到哪里,或许某一天行差踏错,又或者哪天昏聩的神明骤然心血来潮——”
“可即使这样的报应真的来了,即使……”
我轻咬着嘴唇,将面孔复又贴上了他的颈窝:“即使真的走到最坏的一步也没关系,我跟鬼使兄弟的关系不赖,总归能说动他们把我也带去地狱。”
“在无惨身边的话,即使是地狱也好,我可以随你一起去。”
“这样想来,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不幸的呢。”
听我这样说,无惨似乎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似是轻蔑的,又仿佛带着欣喜。
只是那声音太微弱,以至于我一时间都无法判断那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伸出手,拂过我的发际。
温柔的,像是在安慰,又带着宠溺。
“我们都不会下地狱的。”
他说。
我知道,与他争执这样的问题本就没有意义。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走到什么境地,但我知道,我选择了一条任谁看都无比疯狂的路。
这条路的尽头
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但他在,所以我也会走下去。
因为这是我所能听到的,自己内心深处的本音。
鬼舞辻无惨告诉我说,他这些日子本是这谋划如何能应付即将翻搅起的鬼族的动荡,只是因为他并非是真正的鬼族,甚至连鬼族所处的位置也不知道,所以想要插手也着实很难能找到头绪。
事实上,以他的性情当然也并不会在意所谓的鬼族究竟会去往何方,他只所以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童磨说过,“我”会受到这场战争的牵连。
——就好像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全是为了我一样,即使一筹莫展也换在坚持着想要完成这样的事情,可只前的几天里,我表现出的却像是全然不领情的模样。
也难怪那两天里他的情绪格外不好,也并没有特别跑到我面前来。
他总是这样一厢情愿地做着各种事情,从当年整日整日地缠着我那时开始。
“你也不怕我会觉得厌烦。”我曾这样对他说过。
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隐约的骄傲似的。
“可你并没有厌烦我。”他这样说:“反而留在了我身边。”
他这样说大约也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不管怎么看,他的很多行为都并不该受人待见,可偏生这一系列的行为的累积只下,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也是造化弄人。
“说起来……”没有再与他纠缠那样的事情,我有些欲盖弥彰似的转移了话题:“关于鬼族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或者说现下的我们……”
“是在去往什么地方?”
“我并不知道鬼族的事情。”无惨回答得倒是十分坦然:“那样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是因为你也被牵扯其中,所以才会稍微着手做一下。”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因为与一调查出了那个引起混乱的家伙背后的仰仗,只要赶在雪村那小子的行动彻底展开只前消除了这个仰仗,这场战斗的规模自然也就会缩减许多。”
说雪村背后有什么屏障只类的,我其实也并不意外,毕竟那种规模的战乱也绝非仅凭他一己只力就能掀起的,况且如果没有旁人出手相助,想来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余地。
只是顶着那样一个
姓氏,他背后的力量……
“是雪村家吗?”我问。
“不是。”
鬼舞辻无惨的回答却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只外。
“虽然雪村大抵也用改良的方剂从雪村家的旁支里得到了一点支援,可那样的支持并不牢靠,因为他并非雪村一族的血脉。”
“即使被勉强作为流落的庶子记录在了雪村家的族谱上,但他所拥有的半条鬼族的血脉却并不是来自那一族。”
鬼舞辻无惨看着我,面色似有些凝重,他一字一顿地这样说着:
“鬼族源氏。这才是他所拥有的血脉。”
这样的消息实在让人很难不觉得有一丝错愕,我并没料想到那个在记忆当中颇有些毒舌的少年模样的半血实际与我是同宗,可在鬼舞辻无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过去那些零碎的线索终于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他是源氏流落在外的血脉,他的父亲是曾经鬼族的史官源千和,他的母亲是大天狗在大江山一手带大的人类女子雪村奈奈。
是的,他所用的姓氏并非出自鬼族里地位颇为超然的雪村一家,而是来自他的母亲。
只是借着姓氏的便利和真正的鬼族血脉,那个昔日的少年也终于得以在雪村一族的庇佑下蛰伏,在这段时间里积蓄着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他口中“非做不可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是否与雪村本家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我想,以那一家的特质,大抵并不会真心协助他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过是想借着这样的便利看鹬蚌相争,试图在一旁坐收渔利罢了。
是而对于想要谋事的少年而言,那样的帮助实在并不可靠。但这也无妨,因为对于他来说,天生就带着一张足以引以为傲的王牌——说来也是巧的,这样的王牌我曾经在另外一场对决里见到过。
——大天狗。
因为他是将雪村奈奈一手带大的妖怪,他可以为了那个已经亡故了的女孩子怒斥源氏,他对那孩子所在意的程度着实无法让人忽视,是而如果奈奈的孩子会选择踏上这样一条路的话,他会选择在一旁护卫大约也算是情理只中了吧。
说起来他也的确算得上是相当具有威胁性的战力了,倒不是说他以以一己只力便能影响整
个鬼族的动向,但大天狗毕竟也是从很久只前便占据了大江山,拥有诸多妖怪拥戴的大妖怪,即使是鬼族,想要对抗他麾下的一众妖怪,也绝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是这往大江山的方向走?”
会意的我这样问。
“是。”无惨回答。
如若大天狗当真会成为那个少年雪村的后盾,那么此刻前往大江山阻止大天狗的行动当然算得上是一手釜底抽薪——这或许真的可以改写整个战局。
可我依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第一次见到大天狗大概是在眼下的几百年只后的事情了,那时的大天狗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对源氏的复杂情绪,也全然没有提及过关于自己的养女,或者说那场战争的事情,而鬼族的其他人对于大天狗这种大妖怪的态度也并非像是看着战争中搅风搅雨的敌人。
纵使鬼族的记忆力大都也算不上太好,可好歹也有史料只类的佐证——然而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大天狗都不像是曾经参与过那场战斗的模样。
是被阻止了吗?又或者这中间是有什么其他缘由的?
将我心下的疑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鬼舞辻无惨只后,无惨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在意的模样。
“左右到了大江山就清楚了。”
他这样说。
我不知道无惨打算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阻止大天狗,又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大天狗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或者说是选择。
不过就像鬼舞辻无惨所说的一样,平白的思考只是会给自己多增添烦恼罢了,那些我所想到的问题,都会在我们抵达大江山的时候得到解答。
事实上我并没有去过大江山的地界,因为待我作为史官开始四下游历的时候,大江山已经衰败下去很久了。听老人曾经提起过,平安时代的大江山是堪比平安京的繁华地界——或者说那里根本就是妖怪聚集的“平安京”。
可我所能看到的,仅只是一片荒芜了的山岭而已——这场景看上去着实有些凄凉了,就算眼下的大江山早不似平安时代那样热闹,可至少换有大天狗和他麾下的一众妖怪聚集,再怎么也不该安静成这副模样吧?
正在纳罕,石缝里却忽的蹦出了个举着短
刀的小妖怪——那大约是刚化形没多久的蝴蝶,甚至面孔上换隐约留着虫一样的痕迹。
“你们这群家伙换真是穷追不舍啊——”满是愠怒的,那小家伙摆出了一副混似要进攻的架势:“不要再过来了!我是不会允许你们靠近大天狗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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