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看上去十分真诚地发问,霍悠我在他如炬的目光中弱弱地说:“我觉得……都不是太好。”
沈概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他不紧不慢地反问:“哦?哪里不好了?你列几个点出来看看。”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列几个点?她能列出十个,就是怕会被打而已。
霍悠我瘪了瘪嘴,她想开的是小电瓶,可沈概想开的是火箭。
这昨晚才刚内什么,现在就要见家长了,见完家长他就要开始说领证婚礼之类的事了吧?
霍悠我圈住他的腰就开始耍赖式撒娇:“人家还小嘛,不想这么快,再过段时间好不好?必须说好,你要是说不好那就是觉得我不小了,我哪里就不小了?我才毕业一年啊,沈概你居然敢嫌弃我老了吗?你还是人吗?”
沈概:“……”
好一出自导自演的年度狗血大戏。
就这样拍,拍个电视剧,保证深受中老年妇女喜爱,茶余饭后必看。
沈概扶额妥协道:“嗯,还小还小,喔喔还小。”
霍悠我沾沾自喜地点点头,“那就以后再说啦。”
沈概揉揉她的头,不甘心地咬住她的唇角。
坏丫头,该有点惩罚。
霍悠我正高兴于他的妥协,不仅没推开咬她的人,还主动啃了回去。
沈概眉梢轻挑,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掐着她的腰肢一提,把她提到了桌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抚着她的腰。
她穿着他的衬衫,长度仅及腿根,刚才到现在,对他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而现在这折磨终于结束了。
霍悠我轻呼一声,声音却被他尽数吞咽。
她刚开始以为这只是一个吻,顶多是一个深吻。而事实证明,她还是太低估了这男人的狗。
……也罢,好歹让他暂时放弃了见家长,姑且给他点糖吃吧。
她哪里知道沈概虽然表面上妥协,却还是没死心,私底下又去联系了下几位设计师,催了催进度。
他在想,见家长这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先把其它的事办完再去见也是一样。
霍悠我从下午醒来后就坚持离开狼窝,回自个那儿去了,不然她不太能保证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下床去上班。即使沈概连连保证不再乱来她也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她太低估这个狗男人的狗了,没想到他精力如此旺盛,一点也不觉得累得慌。
……可他不累,她累啊。
霍悠我回去后没忍住又睡了一会,直到肚子真的饿了才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揉着腰起来。天,就睡了这么一小会,身体稍微缓了缓,她就感觉整个腰都要断了,酸疼感比刚才刚做完更甚。
霍悠我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声,才拿起手机慢吞吞地查看消息。
沈概的微信赫然映入眼帘,虽然霍悠我刚骂完他,但还是忍不住戳开。
他去了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一一给她拍了照,附字:【请霍小姐点餐。】
霍悠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就是一扬。
虽然他挺会惹人的,但也挺会哄人的嘛。
她去衣帽间找了身衣服出来,是她精挑细选的、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套运动装。把这身给穿上后,她才放放心心地去对面找他。
防狼必备。
霍悠我就跟穿上什么黄马褂似的得意,自己开门钻进去后,脚步都是轻快的。见沈概在厨房,她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概收拾好食材,想问她想吃什么,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一个穿得严实得不能再严实的人。他意味深长道:“喔喔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霍悠我谦虚了下,“还好还好,家中有狼,迫不得已啦。”
沈概扯了下嘴角,没有轻易打破她天真的幻想。
傻喔喔,不管是什么衣服,该脱该撕的不也还是会脱会撕么?下场不都是一样的么?
要是在想着对他的诱惑程度会不同,那就更是想太多了,要知道她就算裹在帐篷里一动不动,对他的诱惑都不可能减去半分。
他没有“好心”地多说,只是温和地问她想吃什么。
他买了很多菜,任她挑选。
本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好事,可霍悠我总觉得他有点……笑里藏刀。她狐疑地瞥他一眼,可他还是坦坦荡荡的模样,都不由让她觉得是她想多了。
她挠挠头,说了几样想吃的东西,说完后又嘟囔:“好饿哦。”
她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可今天就吃了一碗螺蛳粉而已,可不是饿坏了。思及此,她又忍不住怨念深深地看向罪魁祸首。
沈概揉揉她的头,笑道:“这不是特意买了好吃的犒劳一下我家喔喔的辛苦呢吗。”
跟他说着说着,霍悠我想起什么,特意多闻了闻,忽然新奇道:“咦,这才多久,你这里螺蛳粉的味道已经散光了,你怎么做到的?”
那味道可不好散,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残留,可现在这里的空气中一点残留都没有。
沈概无奈。味道就算再不好散,他也得给散掉。要是让这味道留在这环境中,那他一刻都待不下去。——除非她在。
刚才趁着要去超市,他找了个钟点工过来收拾这里,他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味道的确是散得很干净。不愧是金牌钟点工,总有点独家手艺傍着身。
“钟点工的功劳。”
霍悠我佯装害羞地低了下头,“真是不好意思,让沈先生拥有了一个喜欢吃螺蛳粉的女朋友,以后身上可能会常出现这种味道了。”
这话对求生欲的要求太高,一不小心就是巨坑天坑,一着回答不慎便是直接火葬场。沈概却只是略微沉吟了下,便笑道:“那都是小事,大事是我能不能把女朋友升级成未婚妻,要是能的话,我住在螺蛳粉店里都行。”
霍悠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这样堪称满分的完美回答。唔,她的沈盖盖跟初识时的沈盖盖恍若两人,她这调.教的技术未免太好了。
自我夸奖了一番,她也不忘夸夸沈盖盖,抱住他的腰一阵猛蹭,“盖盖你对我太好了,要知道这味道连我爸都不忍我。”
沈概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小姑娘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只会忍我妈妈。”
沈概失笑。这对父女是真的有意思,反正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无数家庭,却没有一个家庭如他们这般有趣。
这是一个真的存着□□,父爱母爱、父母之间的爱。听上去好像也挺简单,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东西在豪门这个圈子里那是少之又少,极为稀罕。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他温声道:“岳父忍岳母,喔喔也别吃醋,你这不是有我来忍么,总要‘各司其职’。”
霍悠我突然冷笑:“你刚刚还表现得心甘情愿的样子,这才多会功夫,居然用上了‘忍’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哼!”
沈概一噎,没想到还能这样抓漏洞,一时哑口无言,辩解不得。
霍悠我见他如此就更得意了,“沈概的话不能乱信。”
沈概气笑了,这姑娘挺会得寸进尺,给她一点染料她就开起了染坊。他掐了掐她的脸,使了三分劲,“所以沈概说要给你做晚餐你也不信了?”
说着就要去解围裙。
霍悠我忙不迭按住他的手,“不不不,还是可以信的,我家盖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呀,刚才的话我撤回我撤回!”
“我都听到了,撤回哪有那么容易。”
“嘤,好嘛,我错了啦。”霍悠我抱着他的脖子爬上他的背撒娇,“想吃盖盖做的饭饭~”
随便换个女人,沈概都会当场冷脸走人,偏说这话的人是霍悠我,他嘴角一扬,拍了拍她屁股,“小戏精。”
以往的晚间时光霍悠我都喜欢赖在沈概身边,可今天吃完饭没多久霍悠我就想溜回自己那边。
被沈概提前察觉意图,一把揪住了人,“去哪?”
“回去睡觉。”
“还疼吗?”
霍悠我眨了眨眼,缓缓理解着他的话的意思,旋即抬手捂住脸,拒绝谈论这个话题,“还好。”
沈概心疼地用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哄着小姑娘:“我去买药给你涂一下好不好?”
霍悠我差点炸毛:“不好!它自己会好的!明天就好了!”
买药?买什么药?那是羞耻得她不想见人的药!
即使卖药的人不认识她,不知道用药的人是她,她也不能接受。
沈概摩挲着她的手,“真的?”
“真的!都怪你,今天,你……”
昨晚也就先不提了,可今天她都还没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又来了两次!怪谁?还不是怪他嘛!害她现在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劲,因为走路时腿间摩擦得生疼。
沈概见她一脸愤愤,恨不得一股火喷出来喷在他脸上,忙揽过所有的错,“嗯,都怪我,我保证今晚不碰你了,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与狼共眠,难保其狼心四起,霍悠我才不傻呢,警惕地瞥他一眼,果断拒绝:“不好。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啦。”
说完就跑,跟条泥鳅似的,这下沈概抓也抓不住。
沈概双手背在脑后,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唉,还是得一个人睡。有搂着她睡觉的体验,再一个人睡就没什么意思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霍悠我特意定了个早早的闹钟,准备明天早早地到公司给霍饶一看一下,然后就睡着了,的确是有点累。
却不知半夜有人悄然摸上了她的床,把她搂怀里睡了,才满足地一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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