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宁走出浴室时习惯性地寻找祁暖的身影,看了一圈却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心里有些空空的,想到祁暖刚才有些失落的表情,会不会是,小暖真的伤心了?
程之宁匆匆出了卧室,目光搜寻着祁暖的身影。听到厨房发出的响动,她边走过去边叫了一声:“小暖?”
“嗯?”祁暖转头看向门口,程之宁也正好走到门口,她淡淡笑了笑:“早餐马上就好,我做了鸡蛋饼。饿了的话昨晚预约好的银耳莲子羹已经可以吃了,我放了点冰糖,你用勺子搅动一下,先盛一碗吃。”
程之宁看着她动作娴熟地给鸡蛋饼翻面,闻着锅中溢出来的香味,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她装好了两碗银耳莲子羹,微笑道:“怎么想起做鸡蛋饼了?早餐而已,不用那么麻烦的。”
“不麻烦。”祁暖撒上葱花起锅装盘,端到了她面前,“好了,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我用很小的火煎的,不怕上火。”
程之宁温柔地注视着祁暖,莞尔道:“我很喜欢。”
“你还没吃呢怎么就知道喜不喜欢。”虽然这样说,祁暖的嘴角依旧扬起了笑。
“你做的东西从来都很合我的口味。”程之宁笑答,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嗯,好吃。”
祁暖像只被顺毛的小猫,脚步轻快地走进厨房道:“我再煎几块。”
“小暖,别做多了,吃不完会浪费的。”程之宁叮嘱道。
“嗯嗯,好。”
一顿早餐吃得十分温馨,程之宁满足地用纸巾擦干净嘴角,感叹道:“小暖,天天吃你做的饭,我都吃胖了。”
祁暖正在进行“扫尾”工作,解决程之宁剩下的饼,闻言笑道:“我倒是想把你喂胖些呢,你太瘦了。不过我真没看出你哪里胖了。”
“哪里没了?腰都粗了一圈了……”程之宁摸着肚子嘟囔着,颇有些苦恼的样子。
“瞎说,你的腰我还不清楚吗?”祁暖咬了一口鸡蛋饼,含糊道。
程之宁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红了红,呐呐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祁暖呆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意有所指似的。可这次她真没别的意思……
当晚,祁暖一改连日来那副纠缠不休的模样,只是乖乖睡在程之宁身边,一点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
程之宁隐约感觉到是白天自己的态度让祁暖误会了,想和她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喜欢和她做……那种事的吗?况且这时候解释好像有种……求huan的感觉。琢磨半天还是开不了口,只好作罢。
没再剧烈地消耗体力,程之宁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就醒来了。
她看向委委屈屈地缩在一侧的祁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回真的是“用力过猛”了……
程之宁不知道的是,在她醒来之前,祁暖醒过一次,结果发现自己又像只八爪鱼似的缠抱着程之宁,她差点没忍住又要像前些日子那样立马“开饭”。
想起程之宁昨天一番话,她这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为免失控,连忙放开对方,女人身上淡雅的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祁暖不得不离得远一些,最后退避到了床边边上。
再一次醒来时,天光大亮,身边人去床空。祁暖这段时间习惯了每天醒来都能看见程之宁的睡颜,突然不见了人,她心里空得难受,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出去找人了。
找了一圈,总算在阳台上看见了在做晨间拉伸的程之宁。
程之宁正活动着腰部,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僵了一瞬后放松下来,转头笑问:“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
“程之宁,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祁暖的声音有些闷。
“嗯?”程之宁睫毛微动,“你说。”
“你以后早上起来能不能把我也叫醒?”
程之宁不解:“为什么?多睡会儿不好吗?”
“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祁暖嘴角向下,表情有些委屈。
程之宁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蹙眉道:“怎么鞋也不穿?”
“……忘了。”祁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我还以为你……去什么地方了呢。”
程之宁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道:“我还能去哪儿……”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一个人偷偷起床。”祁暖拉着她的手。
“好好好,答应你。真是傻瓜,有得睡还不愿意了……”程之宁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离开阳台。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又何必过于在乎床笫之间那些事?祁暖看着走在前面的程之宁,看向她拉着自己的手,如是想道。
第二天,程之宁觉得小腹有种坠痛感,算算日子,“亲戚”差不多也是这两天来。果不其然,当晚就来了。
她体质偏寒,向来有痛经的毛病,尤其前两三天最为严重。有时疼起来,连止痛药都不管用。
祁暖心疼不已,到处搜寻良方。睡前,她撕开一个暖宝宝隔着睡衣贴在了程之宁的小腹处。
“我室友她们说暖宝宝很管用的。”祁暖边说边帮她盖好被子,走到自己这一边躺了下来。
程之宁的目光追随着祁暖,见她躺下,开口道:“小暖,过来些。”
祁暖从善如流,挪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抚摸她的小腹,关切道:“很疼吗?我帮你揉揉?”
程之宁心中熨帖,柔和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祁暖贴着她的身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
不知是真的管用还是心理安慰,程之宁经真的觉得好受了些。
“你的室友说的对。”程之宁看了看祁暖。
“什么?”祁暖还没反应过来。
“暖宝宝,很管用。”程之宁笑着说道。
“是……是吗?那太好了。”祁暖开心起来。看来问室友是问对了。
“两个暖宝宝,效果很好。”程之宁的笑意渐深。
“嗯?那,还要再贴一个吗?”
祁暖正想起身,程之宁拉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已经有两个了。”
祁暖一脸困惑,便听程之宁说道:“这里一个,这里……一个。”
第二个“这里”,指的竟然是自己。祁暖愣了一下,暖……宝宝?她的脸顿时红了,心里既羞且喜,叫了一声“程之宁”便埋首在她的肩颈处。
程之宁轻笑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祁暖都十分的安分守己,两人的关系纯洁得仿佛回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还要更纯洁些——那时候至少祁暖总喜欢挨着程之宁入睡,现在两人之间甚至能再躺下一个人。
虽然每晚睡前祁暖都会甜甜地和她说晚安,但那方面的冷淡却让程之宁更加笃定是自己那天凶了祁暖导致伤了她的心。
她好几次想和祁暖解释,想说自己那天没有怪她的意思,自己也不是不喜欢和她……说起来,除了有些羞人以及后遗症以外,感觉其实还不错的,但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用实际行动表明吧……祁暖却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热衷,她惯来是个内敛的性子,实在做不来那主动的事……
程之宁甚至在心里暗暗决定把羞耻抛开,如果祁暖再次表现出想要亲密的样子,自己一定尽量回应,让她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喜欢的,只要那个人是小暖。这人偏偏安分得过了头,让她又苦恼又无奈。
白天两人的关系一如往常,晚上却各有心事,一个冷静克制,一个暗自发愁。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来天,直到这天晚上,程之宁要出去和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吃饭,饶是她再如何推脱,仍是不可避免地喝了几杯。
席间电话响起,程之宁一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眼间便带上了几分笑意。
向大家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后,像是怕她多等一秒似的,刚起身便接起了电话,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和在饭桌上的沉稳干练,游刃有余不同,众人见到了程之宁完全不同的一面。只见她未语先笑,似是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具体是什么没听清,不过语气是十足的温柔。
“嗯……喝了一些,没……你放心。不用了,我会叫代驾的。那……好吧,结束了我再和你说……”
回到包间,程之宁的笑容仍未散去,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问道:“程总,难得见你这样开心,谁的电话啊?”众人也都是一副好奇模样。
程之宁唇角微弯:“家里人。”
“哦——”众人对视片刻,俱都发出了然的笑声。
有人调侃道:“程总这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啊,竟然一次也没听你说起过。”
“可不是嘛,程总闷声干大事啊!”
“不声不响的就成事儿了,连咱们这些老朋友也不透个口风,罚酒罚酒!”
“没错,该罚!”
“来来来,我给程总满上!”不由分说地样程之宁杯中倒酒。
程之宁推脱不了,被众人起哄着连喝了三杯洋酒才算完。
“亏我还想着介绍个优秀男青年给程总认识呢,这回看来是不需要了。”
程之宁连忙摆手笑道:“可别,她呀,是个醋坛子。”
“哈哈哈,程总年轻有为,又貌美多金,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在你这吃了闭门羹。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啊?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来认识认识。”
“是啊,咱也想看看何方神圣能摘下程总这朵高岭之花……”
众人七嘴八舌地打趣,程之宁被调侃的面色微红,只能无奈讨饶地举杯敬了众人,跳过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臭情侣表面上说出现了分歧,实际上却是在虐狗~_~感谢在2021-06-0212:00:00~2021-06-04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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