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我送你回去吧。”
傅挽有些疑惑,盛凉寻居然要送她,这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啊,“哥哥,你不忙吗?”
“不忙。”答得毫不犹豫。
唐厉“……”哥们,你忙的,你忘了!
傅挽嘴角一勾,扬唇道:“既然不忙,哥哥就说说愧疚什么吧。”
盛凉寻眸子一沉,她果然是听到了的。
“你听到了?”
“嗯。”
“听到了多少?”
“哥哥希望我听到多少?”其实她也就只听到了最后几句。
唐厉“……”剧情不是这么走的,怎么能直接问呢?这么问让凉寻怎么说?
傅挽看着沉默不语的盛凉寻,“怎么?哥哥说不出口?”
“那就不说了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
盛凉寻有些惊讶,挽挽居然不问了?
唐厉“???”傅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那换个问题,哥哥,我们以前认识吗?”
盛凉寻无奈,以小姑娘的聪明一说出来不就什么都猜到了?
唐厉“!!!”傅小姐,这不就是一个问题了吗?说认识你不就知道凉寻说谁了吗?
盛凉寻默了几秒,还是说:“认识。”
果然认识,她就说盛凉寻干嘛对她那么好,原来如此。
不过在现在相识后盛凉寻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愧疚是以前,那个以前肯定不是在锦城,那就是在江城,而在江城就是自己七岁以前,七岁以前自己遇到过的需要愧疚那么久的事也就只有自己丢了的那么一件事,所以,盛凉寻就是当初小时候的那个小哥哥!
傅挽按压下眸子里的异色,“哥哥,我们先上车吧。”大路上说这些都惹人了。
虽然她觉得肯定是因为盛凉寻那张脸招蜂引蝶。
盛凉寻心里发颤,他不知道傅挽到底想起了什么吗?
车上,静寂的空气中傅挽的声音显得越发清冷。
“哥哥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盛凉寻靠着车椅的背僵直了几分,手指在膝盖处也抓紧了。
干涩的两个字:“没有。”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唐厉握着方向盘的手被盛凉寻的话惊得顿了一下,满脸的诧异,果然是凉寻,这操作,是要把傅小姐气死的节奏吗?
“噢~”
“那就我来说。”
盛凉寻转头看向傅挽,傅挽没看向盛凉寻,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车窗外。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傅挽清丽的侧颜,唇线紧抿,小巧的鼻梁,一排浓密的羽扇卷而翘,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却不知道她的情绪。
心里很紧张,像等着判决一样。
“哥哥就是那个小哥哥吧?”傅挽忽然开口,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平静至极。
“是。”
果然是,他说当初盛凉寻怎么在那个傅家院子里的时候怪怪的,还有在锦城那十二个礼盒,现在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那哥哥在锦城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盛凉寻不知道怎么说,薄唇微微动了动又阖上了。
傅挽唇角浅浅勾起,语气凉薄:“怎么?不屑说?因为不重要。”
盛凉寻连忙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和哥哥认识了一年多了吧,难道哥哥都抽不出那么一点点时间说一下这微不足道的小事?”
盛凉寻闭了下眼睛,像在压抑情绪,然后睁眼对唐厉道:“唐厉,你把车停在边上,自己打车先走。”
唐厉看了一眼后方,这两人中间的距离都可以放下两个他了,还有这气氛都可以压抑死他了。
凉寻这个报应啊,时候到了啊,傅小姐果然是凉寻的克星。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唐厉应声:“好。”
唐厉走后,傅挽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车外。
盛凉寻对着傅挽,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只是不敢说。”
傅挽回眸,眸子平静无波,“我难道还会把你吃了不成?”有什么不敢说的?
盛凉寻低语:“我怕你怪我。”
傅挽轻呵了一声,“怪你什么?”
“我把你弄丢了。”
傅挽“……”
忽而却笑了,声音冷沉:“哥哥,你觉得这是我怪你的原因吗?”
“这只是哥哥自己怪自己的原因而已。”
这不是挽挽怪他的原因吗?
傅挽看着沉默不语的盛凉寻。
“我怪哥哥明明说好要给我过生日,结果我等了一天,哥哥在哪里?”
“我怪哥哥没有拿我当回事,是不是那个时候哥哥就觉得我很烦,哥哥不想来可以直说啊……”
“我怪哥哥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谁,从前是,现在也是,从前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现在没有告诉我你就是从前的他。”
“我怪过哥哥,但是也只是怪过。”
毕竟当时的盛凉寻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盛凉寻猛然抬头,怪过?
傅挽咬字清晰,冷静至极:“哥哥,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自从认识以来,哥哥帮了我很多,我也没有理由责怪哥哥什么,”顿了一下,看着盛凉寻的眸子,“所以哥哥当初说对我好是因为愧疚就是这个吗?”
“嗯。”
“那我希望以后关于我的事,哥哥不要再瞒着我了,我不喜欢误会。”
“好。”
傅挽轻笑一声,“那哥哥不欠我什么了,以后也就不要对我那么好了。”
盛凉寻眼里闪过一丝紧张,是因为不想接受了吗?
“挽挽,是因为不想接受吗?”盛凉寻问得忐忑。
“不是,你对我好,我有压力。”搞得以后都不敢随便撩人了。
“什么压力?”
什么压力,一个长得跟谪仙似的男人,就对你好,你说你有什么压力,肯定是想恋爱啊!
傅挽眸光冽滟:“想扑倒哥哥的压力。”
盛凉寻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怪他,什么都好说。
语气宠溺而无奈:“挽挽……”
“哥哥,你好像变了……”
“是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盛凉寻浅笑一声,唇角满是温柔的弧度,不是他变了,他一直是那样,只是对着小姑娘不一样而已,只是小姑娘颇有些没心没肺,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