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一看就知道宁媛上次被灌酒了断片,完全记不得浴室发生过什么。
他眼神幽深,轻笑了下。
宁媛趴在他肩膀上没动,人家求欢,都是帮姑娘脱衣服,哪有姑娘去扒男人的衣服?
然后,屁屁上就被捏了两下。
宁媛涨红了脸,习惯性地支起身体瞪他:“你捏我那干嘛,不要脸!”
话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说了智障的话
他们一会还要做更不要脸的事儿。
荣昭南似笑非笑地轻蹭了下她的小脸:“帮我解扣子。”
宁媛轻咳一声,嗯,再客气,就不礼貌了。
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垂下眼睛,稍微支撑起身体,伸手去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居然还有点紧张,解了好久,手心出汗,手滑得都没解开第一颗。
宁媛听见头顶男人轻笑:“怎么,我以为你能床上引经据典,不会紧张的。”
宁媛被取笑了。
她小脸通红,这输人不输阵啊!
稳住了!她好歹有前世记忆的半个老司机,他可是啥也不会的弟弟!!
宁媛故作淡定:“这是情趣,情趣,知道吗?”
说着,她终于解开了一颗,然后努力奋战第二颗扣子。
荣昭南闷笑,没说话,带着她进了浴室,刚才解开第二颗扣子。
荣公子把她放下来,揉小孩子似的揉了下她脑袋:“等着。”
宁媛被揉得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在荣公子面前展现自己“老司机”的镇定。
不一会,她就看见他出去,然后没一会,提了一张不知哪里的小课桌进来往洗澡间一放。
又提了两桶热水进来。
然后他就把她提小动物一样提到了课桌上了,分开她的腿,低头看着她微笑:“这样你好动手一点,也比较有情趣。”
他这么把她一摆,刚好是身体对接“完美”。
宁媛瞬间感觉他警裤拉链怼着自己腿根。
她瞬间小圆脸开始发燥,抿了抿小嘴,故作镇定地伸手去继续解他的衣服:“你也懂很多嘛。”
她想笑,又觉得破坏氛围。
这次很顺利。
一颗、两颗、三颗……
剩下的扣子都解开,露出他起伏的胸线肌理与壁垒分明的腹肌。
宁媛盯着他漂亮的像雕刻出来的身体肌理起伏。
唔,果然全身都白的人,小点点甚至都是粉色的……
宁媛就一个念头,然后忽然开始脑子不受控制地散发思维,如果胸口是粉色的,那警裤里面……
打住!打住!
要开荤吃小鲜肉也不能那么过火,有前世记忆的老司机要淡定,要矜持,要姿态有腔调!
下一刻,他忽然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淡淡地道:“想摸就摸吧。”
宁媛:“……”
去他妈的腔调!荣弟弟好会!
她整个手都软了,原来男生这种肌理分明的手感真是……烙铁包丝绒!
宁媛忍不住动了下手,有些蠢蠢欲动地想往上移。
“别客气,在村里我知道你想很久了。”荣昭南垂着清冷的眸子,声音却戏谑地道。
宁媛僵住,涨红小脸,结结巴巴:“你知道个屁……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
学习累了,她是会偶尔不动声色地偷看他刷牛或者干活时,还有洗澡出来没穿上衣的样子。
那时候,她也就当消遣了,毕竟他确实好看啊,包括身体,看看不犯法吧?
“你那时候就想碰我了,我说错了?”荣昭南轻笑,把她想要拿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和他初见的时候,就没掩饰过对他外表的欣赏。
毕竟他虽然长得扎眼,但不穿军装的时候,大部分人并不认为他“俊”。
而是“好看”,这“好看”甚至带着“娘们唧唧”的骂人味道。
陈辰那种才是“俊小伙”。
只有她,夸他好看的时候,完全是欣赏的眼神,直白又坦率,还会偷偷看他没穿上衣的样子。
她以为她的目光掩饰得很好。
可她忘了他是最优秀的侦察兵出身,这点目光都察觉不了,他就不用混了。
宁媛整个涨红了脸,原来她偷看,他一直都知道!
“帮我解开,想看什么都可以。”荣昭南垂下眼,把她另外一只手也拉进自己的衣服里,放在自己的皮带扣上。
她偷看自己的时候,他并不讨厌,甚至有点骄傲开始,他大概就对这只卷毛兔子上心了。
宁媛告诉自己,镇定,要镇定,怎么可以输在荣弟弟手里!
荣公子虽然是童子鸡,但看他这身段和聪明好学的脑子,他迟早是个“能干”的人物。
可如果真睡一块了,他才是需要她负责的最传统那个人。
他传统到——哪怕几个月前他气得不行,也只是在她腿上留下他的子孙,都没真的动她。
也就是这年代才会有荣公子这样“又纯又欲”的极品了,坚定睡了就要负责一辈子。
想想,荣公子挺招人疼的……
那一刻,她仿佛有了心理优势。
于是学着《甄嬛传》里华妃勾着四大爷腰带的姿势。
她伸出指尖勾住他皮带,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怎么,现在紧张得连皮带扣都不会解了?”
她这一动,荣昭南眼神有些异样,精致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嗯。”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的浴袍松了,娇软雪色晃得扎眼。
宁媛看着他居然这么老实承认了,一瞬间,她忽然感觉自己拿捏住了。
她轻咳一声:“那我帮你。”
拿捏个屁,他们像两个未成年在蠢笨又激动地探索彼此的身体,还要装老司机。
明明之前,他对她都又摸又抱过了,虽然不得章法。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压对方一头,却菜鸡互啄的感觉。
也许是……
因为他们这是互相驯服,敞开心扉地把自己交给对方,真正的第一次。
“叮当……”
浴室里只有他们的呼吸,以及皮带扣清脆的铁质敲击的声音,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发热。
宁媛手有些发软,到底还是解开了他的皮带,又帮他解开裤子扣和拉链。
但是往下拉的时候,她有些迟疑。
荣昭南喑哑地问:“怎么了?”
他清冷悦耳的声音压抑了欲望,变得微妙而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