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箱子被打开,我得赶紧爬上去,要不然货被装进去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双手扒着墙头儿,用力一吸,单腿翘上去,顾不了下身一阵疼痛,直接骑了上去。
往里看时,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往箱子里塞东西,那东西被麻袋裹着,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周围有人举着火把,在火把的照射下,麻袋里的东西在不停的挣扎。
初步断定,是个活的,若想确定里头到底是什么,我是没那个能耐。院子里除了抬货的人和举火把的人,箱子旁边还站了两个,迟迟不见吴老板。
搜查到此结束,算是有点儿收获,起码能找机会告诉刘胖子箱子里是个活的。
此时,我想到了上官倩,不知她能不能帮上忙,随手掏出匕首,对着刀柄小声问道,“你醒醒——”
两秒钟之后,上官倩回答道,“没睡,一直看着呢,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
“要你啥用!”我很遗憾,“关键时候没一次能帮上忙!”
“你可以自己用刀子把袋子剌开不就知道了!”上官倩委屈的说。
“这不废话吗。”我怒斥,“我如果有胆子去剌,早就从门口进去了,能是现在这样吗。”
手里拿着匕首完全忘我的在和上官倩交流,却忘记了里头的情况。一片耀眼的火光照过来。
有人大喊,“什么人在墙头鬼鬼祟祟。”
我心想不好,被发现了,吓得浑身一紧,裆部收缩,一阵生疼,“哎呦——”
双腿使不上力气,身体开始倾斜,眼看要从墙上掉下去,可千万别往里掉。
墙头里边一阵慌乱,好几个人围了过来,“是个贼!”
“掉了——掉了”他们幸灾乐祸的喊道。
咣当,我迷失了方向,再抬头时,发现自己掉在了人窝里,他娘的真背。
所有人赤手空拳,光着膀子,围在我身边,还别说,这里只有我拿着武器,占了绝对优势。
慢慢起身,发现只有开着腿才能缓解裆下之痛,于是我把腿开的很大,手持匕首,“都别乱来!”我喊道。
“大家都小心点儿。”旁边有识相的说,“这贼会蛤蟆功。”
我听他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是不是腿开的太大了,实在不雅,于是轻轻把腿向内合上。
“呦呵——”几个人纷纷向后退步,并惊讶道,“咏春!”
估计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们觉得眼前的家伙功夫高深莫测,没一个敢上前的。
“你要作甚。”有人问道。
“我——”我是来干啥来着,可不能说了实话,“那啥——我本来是想偷银子的,既然被你们发现,只好改天再来喽!”
我内八字步法试探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几个人缓缓尾随我,不敢轻举妄动,看样子都是给吴老板打工的,清楚丢了性命不值得。
走到门口的走廊里,望见挂在门框上的鸟笼,鸟笼里的八哥有些躁动,突然叫道,“救命——救命——”
我擦,我裤裆一紧,回头看了一眼,箱子里咚咚的响。八哥只会学人说话,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了这句,难道……难道箱子里真的是个人,在这之前发生了打斗,肯定有人喊了救命。
就这样,一脸的疑惑出了门口,刘胖子和几个人正在门口闲坐着。
他看到我时,满脸诧异,我从他身边走过去,不敢交流,只冲他一个微笑,表示一切都好。
一阵小风吹过,宽松的裤子哗啦啦作响,我摆着咏春的姿势一步步挪着,消失在夜幕中。
我应该在胖子心目中竖立了英雄形象,众目睽睽之下,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居然像入了无人之地,一瘸一拐从门口经过,里外都没人拦着我。
这次主要是双腿的姿势,给敌人不小的威慑力。
我独自躲在角落里,看着店铺里的人将箱子抬上马车,还没等我想办法给刘胖子汇报箱子里头的情况,他同三四个人上了车。
刘胖子面朝后坐着,远远的看着我微笑并示以点头。
我擦,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他好像全都明白了,真是邪门儿。
“驾——”转眼间,马车载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纳闷儿的往回走,没打算去土地庙,直接内八字步伐奔湘香客栈。
一个时辰后,我的双腿换成外八字,敲响客栈的正门,里头随即回应,“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儿?”
是老板娘的声音,我在门外没有出声。只听木门轻轻开了一扇,老板娘探出头,“人呢?”
“哇唔——”我打算吓她一跳。
不料,老板娘撩起裙子就是一脚,正中裤裆。
我生生被踹倒在地,来了个王八翻盖,“你怎么上来就踢!”
“你怎么又来了!”老板娘一脸的不待见,她转身就要关门。
我慌忙爬起来,“别别别,你假装不认识我,我是来住店的总行了吧!”
她给我留了条门缝,径直往里走。我拨开门换回内八字走进去。
她在柜台上提了一个水壶走到我面前的桌子前,翻开桌子上的水杯,倒满,幽幽的说,“夜贼太多,可我一个做生意的又得必须给人开门——”
我拿起水杯,小抿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开门之后看到我,很失落,不过你放心,这回我给钱。”
“没有失落。”她解释道,“我当时就知道害怕。”
“怕什么?”
以老板娘的姿色,应该算天宝镇的镇花,我来了这么些天,见得女的也不少了,目前没一个能跟她比的,就算青婷也跟她差了一截,如今能和她夜间谈话,也是一件美事,争取将来能卧榻交谈。
“你说我怕什么!”她抬高了嗓门,不过听起来不像生气,更像娇嗔,“开门见你站在那里,两腿能分开十万八千里,你说我怕不怕。”
“呵呵……”我差点把水喷回来,“那个姿势你应该很熟悉啊。”
“少贫嘴!”她把水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蹬蹬蹬直接上了楼梯,钻进了角落的闺房里,“今晚你睡后院,胖胡不在。”
老板娘关上了门,屋里的灯火将她的影子照出来,一袭长裙落地,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遗。
我见楼上一共三个房间,“楼上不是有空房吗。”
“我懒得给你收拾!”
这是没有把我当外人,直到她屋里的煤油灯熄灭了,我才轻轻走向后院,不忘问了一句,“胖胡去哪了?”
迟迟不见回答,我还以为老板娘睡着了,又瞧瞧返回蹬蹬蹬上了楼梯。
“别上来!”屋里再次传出声音,“他去同学家住了!”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哪个同学?”
“赖明——”
我一个大跳下了楼梯,掀了帘子走出过堂门,院子里的秋千被小风吹的来回摇摆,进屋见一张空荡荡的床,还有胖胡没有写完的作业。
赖明?不就是胖胡口中说的经常带他们去后山玩的同学吗,那可是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