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应该说,旁人就算了,这个云心儿绝对是担心王爷的身体才来的。”
南初月说着瞥了眼躺在床上一脸无奈的君北齐,对着橘秋扬了扬下巴:“让她进来,我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温柔抚慰的。”
“是,小姐。”橘秋答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随着门板一开一合的声音,屋子里再度只剩下了她和君北齐两个人。
“王爷真的是桃花朵朵开啊,身体不适,很快就有红粉知己跑来探望,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一句话语调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言语里的阴阳怪气,君北齐怎么会听不出?
他眼眸里的无奈又加深了几分,可是语调也很是温柔:“月月,我的心里除了你,再没有任何人了。”
“王爷这情话说的是真好听,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听过。”
“你这么说,就让我伤心了吧?”
南初月微微抿唇,也觉得这样说是有点过分了。
毕竟君北齐还卧病在床,更为重要的事情是,从头到尾他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不该的事情。
轻哼了一声,她再度开口说道:“王爷不用伤心,很快云姑娘就到了,她多的是方法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就是不知道你会怎么面对?”
“按照我的想法,压根就不该让她进来。”
“不让她进来?”
对上南初月有些不解的眼神,君北齐点了点头:“她云英未嫁,我是有妇之夫,让她进来看望,就不该。”
“不该?不该的事情多了,云姑娘是一样都没有少做。现在王爷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所以王妃已经想好要怎么办了?”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着一样的笑容。
很快,云心儿就被橘秋带了进来。
她一看到卧床的君北齐,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说出的话更是无比的悲伤:“好端端的,王爷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几日心儿在家里,日夜想着王爷的身体,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这段时间王府大门紧闭,心儿着实没有办法来探望王爷。”
说罢,她又看向了南初月:“王妃,对王爷的身体未免太不关心了,看看王爷的脸色,也着实是太差了!”
南初月坐在那里,原本没有想搭理云心儿,不想刚刚说了几句话,云心儿就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对于这一点,南初月也着实是不解,难不成云心儿觉得堂堂宁王妃,还要受她钳制不成?纵然云心儿真的嫁进来,也只是一个妾而已!
南初月的眉梢微挑,冷眼看着一脸悲戚的云心儿:“云姑娘对我家王爷的情深意切,我是感受到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不得不说。云姑娘,这里是宁王府,而我才是宁王妃。”
她说的慢条斯理,却让一只掉眼泪的云心儿面上变了色。
云心儿如何不知这里是宁王府,而南初月才是宁王府的女主人?
她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扭头再度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君北齐:“王爷这段时间受苦了,心儿很是担心。”
君北齐躺在床上,伸手握住了坐在旁边南初月的手,鹣鲽情深的说道:“云姑娘挂心了,不过本王有月月照顾就足够了。另外,姑娘还云英未嫁,久留这里,着实是不合适。”
他的语调很是客气,但是逐客的意思更是清楚。
云心儿的眼神里闪过明显的不爽,只是她将这些怨恨全部加到了南初月身上。
如果不是南初月在君北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君北齐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呢?
她垂眸遮掩过眼神里的不悦,再度抬头看向君北齐的时候,点了点头:“心儿都明白,王爷是为了照顾心儿的名声。可是心儿早已想明白了,不论旁人说什么,此生只嫁王爷一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挑衅的看了眼南初月,眼神里的意味很是明显。
南初月淡淡的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云姑娘想嫁给王爷的心思,别说王爷了,怕是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着实不知道,云姑娘是否明白一件事?”
“请王妃赐教。”云心儿下巴微微扬起,不屑的眼神表现的很是明白。
南初月扯了扯唇,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弧:“王爷已经娶妻了,宁王妃不能有两个人吧?”
慢条斯理的语调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让云心儿面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
她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君北齐,还是忍了下去。
静默了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说道:“王妃说的是,但是自古有平妻的说法。皇上下旨赐婚,自然是两头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下巴扬了起来,面上很是得意。
显然她是觉得皇上赐婚的事情是十拿九稳,而宁王府必然有她云心儿一席之地。再加上云太妃的支持,南初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对上云心儿的眼睛,南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云姑娘,你说的会不会成真,我不做评价。不过你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怎么上赶着的谈论自己的婚事,是担心嫁不出去吗?”
“你……”
“云姑娘,不论从哪个方面说,你都该称呼我一声宁王妃。难不成,云姑娘认为你嫁进来之前,可以除掉我?”
云心儿的呼吸变得很是急促,胸前起伏很是明显。
南初月却是一脸的不屑:“如果云姑娘是这样想的,那么宁王府实在是没有留你继续做客的必要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你要赶我走?”
“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南初月笑了起来,但是一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看向云心儿的眼神里更是透出了几分冷意:“不管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宁王府,而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可以驱赶任何我讨厌的人。”
“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整个京都笑话!”
“什么?不知道大家是觉得还为出嫁的姑娘跑到男人的的卧房值得耻笑,还是我作为正妻将不知廉耻的女人赶出去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