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姬见状匆忙张开护盾,挡住了虚的重拳一击。
他错愕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织姬,猛拍着草地:“可恶,为什么我这么窝囊?”
他看着铁索桥下,空地的阴翳,想起了国中时候的往事。
一堆不良少年围在一起,欺负他这个大个子,嘲弄他长得像挖煤的中年人。
热心小市民,黑崎一护,路经此地,从河堤上跳了下来。
一拳一个嘤嘤怪,打得这些家伙满地找牙。
事后。
“我讨厌打架。”黑崎一护对他说,“不过,看到有人被欺负,我还是会忍不住出手,你呢,你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在忍耐呢?”
那句话,就像阳光穿破黑夜,照亮了他整个孤独的人生。
就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便和黑崎一护成了好朋友。
黑崎一护理所当然地收获了小迷弟一枚。
“力量的强大,是为了更好地守护自己珍贵的东西。”
难道说,茶渡泰虎想起了那句长辈的至理名言,如梦方醒。
他感到自己的右手臂,充满了力量,散发着青白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在前面施加护盾的织姬也被后方的光芒所吸引,面露喜悦,“茶渡同学……”
茶渡泰虎呆住了,看着右手臂滋生出一个黑底红纹形状的盾牌。
“这就是那天,为了保护一护的妹妹……”他独自呢喃了一会,蓦地站了起来。
脚下生风,右手盾上,绕上了一层灵压,他可以感觉到,这股熟悉的力量又回来了。
“吼……”
茶渡泰虎将浑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右手的盾牌上,盾牌上的红色刻纹逐渐如同通电的集成电路板一般充满青白色的灵压。
他整个人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以盾为武器,重重地击打在虚的胸口上。
“呜哇……”
虚发出了痛苦的哀号声,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了。
右手上的护盾,也跟着消失了,他恍然地看了看自己捏紧的拳头,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给他带来反伤。
“好厉害,”织姬看到茶渡泰虎一拳将虚给解决了,粗线条地跳到他的身边,欢欣鼓舞着,没头没脑地笑嘻嘻,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啊……疼……”
茶渡泰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尴尬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织姬捂着左肩,轻吐着舌头,傻笑着。
河岸对面,坐在黑色私家车后座的柳生琉璃,拿着望远镜,从头到尾,观看完了整场战斗。
她平静地呢喃着:“空座町的能人异士还真不少。”
“大小姐,要不要把他们两个绑来拷问一下?”驾驶座上的女司机给出了简单粗暴的方案。
“胡闹。”柳生琉璃不屑地呵斥他,“像这种人才,留着以后会有大用。”
她指的可不是茶渡泰虎那个大块头,而是织姬,治疗能力,引起了她的注意。
……
话分两头,黑崎一护和北条诚闯入dc大厦寻找“剑源”,到现在还没出来。
北条诚拿着妖刀抵在酒保的脖子上,令他不敢造次。
两人在白雾中,走走停停,酒保也面露惧色。
“对了,你们找到‘剑源’想做什么?”酒保小心地问着。
“这东西会屏蔽灵力,我们要把它破坏掉。”
“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给打消。”
“嗯?”北条诚侧过头来,瞪着他,“这个装置不是专门用来对付魔法师的吗?”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其实还有一部分作用,他们不知道。”
“什么作用?”北条诚逼问他。
“这个装置也是大部分剑士的灵力补充来源,一旦被毁,柳生家的剑士就会失去灵力,退变成普通人。”酒保顿了顿,继续说,“不只如此,那些魔法师就能轻而易举地残杀剑士。”
这是此消彼长的意思吗?魔法师和剑士,势同水火,非要杀个干净利落才会结束?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北条诚不以为意,“你们盗走命镜,无非是想制造杀戮。”
“看来说不通啊,”酒保举手投降,“可你们也别忘了,半兽人也在盯着三大神器呢。”
“哦,大叔,你对半兽人了解多少?”北条诚饶有兴趣地问,“牛头人酋长,萨满祭司,风骑士,不会是这种吧?”
“当然不是,”酒保昂起头,露出了自豪的目光,“早些年,我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的种族生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可以化形为野兽的原始形态,也可以幻化成人,不存在混合形态。”
“具体长什么样?”
“我见过一些,形似猎豹,又有几分像家养的花猫。”
北条诚听完当时就不乐意了。
说的全是废话,豹也是猫科动物,和猫是近亲,能不像吗?
“它们掌控了灵力,像魔法师一样,制造属于自己领域的结界,在里面生活着,很少出来。”
“你是怎么见到的?”
“当初,柳生家派我们去寻找泉明玉的下落,遭到了他们的袭击,差点就挂了,他们行事比我们普通人类还要凶狠,很多前去寻找的兄弟们,都被活捉摆上了祭台,活活献祭。”酒保的目光流露出了一丝的哀婉,接着讲,“那个祭台上,供奉着一只巨大的,如同侏罗纪恐龙那般大小的豹子骸骨,十分吓人……”
北条诚看他说起“骸骨”二字的时候,表情带着恐惧、惶惑,有点真实的味道了。
说着说着,两人看到了黑崎一护躺在地上挣扎着,那个露琪亚的幻影,手持斩魄刀,正悠悠地耍来耍去,逗弄着黑崎一护。
“黑崎。”北条诚忍不住出声喊了他一下。
黑崎一护怒吼着,尝试解开鬼道的封印。
“哦?”幻影转过身来,看到酒保被北条诚拿刀架着脖子。
“真是遗憾,我输给了这个少年。”酒保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看着幻影。
“你真是弱鸡。”幻影揶揄道,“那接下来,就由我当你的对手?”
北条诚摇头笑着:“一对一,我没兴趣。”
“多打一?我看你的同伴好像撑不住了。”幻影得意地笑着说。
“是嘛?”北条诚拿出隐形眼镜,朝黑崎一护那边一丢,“黑崎,把这屏蔽装置接住了。”
幻影惊讶地看着他。
如豆般大小的隐形眼镜被他一丢,飞了好远。
他以为黑崎一护会举手接的。
“笨蛋,我现在动不了,你乱丢什么?”黑崎一护趴在地上斥责他。
这下尴尬了。
就好比,百米赛跑,刚一起跑,就扯着蛋了。
“真是可惜啊。”北条诚伤脑筋地用手挠挠后脑勺。
“所以,现在你要怎么办呢?”幻影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束手就擒?”
“你别忘了,你同伴的性命,也在我手上呢。”北条诚拿出筹码,表示不慌。
“他呀?”幻影冷哼一声,“战败了,就是要切腹的,对于失败者,柳生家是不会留的。”
“这也不是江户时代,就算他是柳生家养的狗腿子,养这么久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北条诚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冷血的家伙。
“很抱歉,按照家主的行事流程,最多让他留个全尸,给足善后的抚恤金,算是最大的宽容。”幻影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算了吧,少年,失败了我就认了,大叔我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家伙。”酒保在这关头居然展现出了勇往直前、慷慨赴死的气节。
“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大义凛然,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我同伴的生命。”北条诚毫不客气地说。
“你们在我面前,嘚啵嘚啵……烦不烦……”黑崎一护的双脚挣开束缚,站了起来,发出声嘶力竭般的怒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