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阴冷退散,满脸的惶恐慌张,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漂亮的秋水眸充斥着对宗正昱的畏惧。
宗正昱凤眸似化不开的浓墨,从她畏惧的双眸转移到脖子上的牙印上。
伤口渗血,宗正昱再次低头。
脖子上的湿濡感让风沧澜后脊僵硬。
宗正昱凑到风沧澜白皙的脖颈旁,舔舐着冒出来的鲜血,动作中夹杂着骇人的温柔。
良久,宗正昱挺身而起,他薄唇上一片鲜艳的红,是血的颜色。
风沧澜心中一凝,下意识后退。
刚有这个动作,手臂就被一阵大力捏紧阻止她逃开,她疼的眉头紧拧。
抬头直视宗正昱,眸中是恐惧,是害怕,是对宗正昱的畏惧。
“知道害怕了?”他节骨分明的手指,在风沧澜苍白的脸颊上一滑而过,就像是羽毛拂面而过轻的不像话。
“下次还敢夜不归宿?”
“不……不敢了。”风沧澜疯狂摇头,怕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回应,“王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别咬我,沧澜疼。”
她抽泣的声音软糯,让人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车外驾马的问道,听到里面的动静只感觉后脑勺发凉,赶紧拉住缰绳,“吁——”
“王爷,到了。”
问道的声音响起,宗正昱敛起眸中的偏执阴鸷,松开了拽住风沧澜的手。
没被控制,风沧澜掀开车帘一跳而下,连奔带跑的往王府赶,就好似后面有什么凶猛恶兽一般。
宗正昱被问道推下马车时,外面已经没了风沧澜的踪影。
他拇指擦拭着鲜红薄唇,黑不见底的凤眸幽深如狼。
回到王府,风沧澜以最快速度回到沧海一粟,进门后“啪”的一声将院门关上。
美眸冰冷,转身步入寝房。
一直在屋里等着的宫商徽羽迅速赶来,二人的目光都是被她脖子上的牙印吸引,“王妃你这脖子。”
提及此事,风沧澜周身寒意迸发,“被狗咬了。”
她径直走向梳妆台,宫商徽羽二人见情况不对没再追问。
落座,看着铜镜中的伤口风沧澜的眼底一片寒凉。
“星云皇室可有什么遗传病使?”
宫商徽羽齐齐摇头,“应该没有,历任去皇上王爷都没有遗传病的传言。”
风沧澜葱指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冷眸渗着寒光。
“查!我不要传言!要确切消息!”
她怀疑宗正昱有精神病,正常人能咬人?
“是。”宫商徽羽褪去,风沧澜一个人坐在铜镜前上药。
宗正昱极有可能有隐藏病,得快点办完事离开。
寻常人能前几天恨不得杀了你,后几天突然对你温柔到吓人,还咬人!
擦拭着脖子上被咬伤的地方,风沧澜眉头紧锁。
这一晚,宗正昱没来沧海一粟歇息,风沧澜睡了个好觉。
第二晚,宗正昱依旧没来。
后面半月,宗正昱都未踏足沧海一粟,风沧澜不出去所以两人也有半月未见面。
人虽然没来,送来的东西不少,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可惜,对风沧澜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唯一有吸引力的,只有那整个大陆仅存一株的药材,她的救命良药。
这日,侍卫又送东西来了,是一支成色久远的发簪,看起来很有古老的味道。
侍卫送完东西就走了,风沧澜将发簪随手扔到之前的礼物堆。
“画书清动作怎么这么慢。”离上次的事情过去了这般久,竟然还没行动。
多待在摄政王府一天,就是多浪费一天生命、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