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厮杀声、马蹄声、咆哮声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夜幕再次来临时,魏军再一次撤退了。
接下来是城墙上的各种防护工事在修护、搬运,城内是各种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此刻,吴用被感染了,心想穿上铠甲,跟战士们一起抵御魏军,可是自己没有武艺,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对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最后不是败给了火器时代吗?”
吴用高兴的站了起来,可又蹲了下去,这时候去哪里造火器,而且自己压根就不会,非这个专业毕业的,平常也没看过这类似制作的书,也就只能想想了。
“对了,我可以制造火油蛋啊,这种一烧就是一大片。”
吴用激动的冲到了城下,看着穿着盔甲的将军站在那里指挥搬运,连忙喊道:“将军,我有新武器,可以打退魏军。”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你是何人?你可知军中无戏言?但你若能制造新武器打退魏军,本将记你一大功。”
“好,包在我身上,敢问将军是何人?”吴用也不知道此人说话是否有分量,因为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若是不能做主的小头目,到时难免形成不了规模,也没有什么大作用。
“本将叫兰晴云,字勇敢,乃是大汉朝镇南将军麾下参将,负责附近三个县的军务,这里便是我辖区内的最后一座城池了。”
“兰将军,在下吴用,庆城县人士。”
“吴兄弟,快,快说你的新武器是什么?”
“兰将军,在下认为,把火药装在瓶罐中密封,留出一个口,然后涂满易燃火油,往有火的地方投掷,落地自然会发生爆炸,一旦爆炸,威力惊人,正适合近距离作战。”
“唉!吴兄弟,我带你到城墙上看看吧!”
吴用不明所以,跟着兰晴云来到了城墙,看到了城墙上有密密麻麻的石头、木头、一缸缸油罐还有一瓶瓶火药......
“吴兄弟啊,你看,你这个办法我们已经在用了,虽然火药威力强,但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库存啊。”
吃瘪了,没想到这里的科技已经相对发达了。
“兰将军,我还有一计。”想到自己吃瘪,顿时又闪过一个念头。
“对,空城计,空城计。”
“兰将军,你且听我说,今夜你带着部队以及城中百姓全部从东门悄悄退走,明晨,城门大开,留我一人足矣,我有办法让魏军不敢进攻,直接退走。”
“这…..你果真是奸细啊,我们苦守数日,你就这么三两句话,就想要我们弃城?你安得是什么心?”
“来人,把这厮给我拖下去,押入大牢。”
“将军,将军且慢,我说的是真的,此计名曰:“‘空城计’就是这样子,主要打的是心里战,让敌军不敢进攻......”
“快,给我拖下去,空你妹的空,城你个头,要是老子城能守下来,来日我必当扒你的皮。”
吴用被拖走了,很干脆的丢到了县衙的大牢中。
“难道我真错了吗?”
“小兄弟,听说你把刘参将当傻子耍了一阵,真是佩服啊。”
牢房中传来一个声音,吴用回头一看,果真是个狱友啊。
“我献‘空城计’是为了我们大韩好,可不是奸细,真是孤陋寡闻。”
“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空城计’这么明显的套路来骗人的?你当魏军是一群傻子吗?”
“唉......只是你们不懂,并非我大言不惭。”
“哈哈哈”
“哈哈”
狱中一直以来都是死气沉沉的,自从吴用进来之后,多了些欢声笑语。
“小友,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时,从隔壁穿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啊?你们听听,这就有一个明白人。”吴用感受到了兮兮相惜。
“想当年,我就是用声东击西之计,把自己弄进来的。”
“什么?声东击西?这里也有此计?”
“哈哈哈,原来是刘老头啊。”
“我说小兄弟,你可以拜山头了,十年前,刘老头也是献计,然后进来十年了。”
“卧槽,不是吧?声东击西之计可是传说中的上层兵法三十六计之一啊。”
“什么狗屁兵法还三十六计,当年刘老头劝临安城守备将军把部队全部调去佯攻清水县,吸引魏军主力,声东击西,没想到主力全部在清水县被埋伏全军覆没,人都没有回来,当年临安县直接开城投降,后来朝廷大军到了才收复回来。”
“......”吴用无语了,这是秀才遇到兵了?还是天不恰时,地不譬利?
看来,兵法也不能照搬便用,也是要因人而异。
众人在欢笑中度过了一夜。
次日。
魏军在不断的用人头堆叠,终于攻破了临安城,自此,临安城沦陷了。
破城后,魏军大开杀戒,至今已经连屠三城了,虽然大部分人逃走了,但一眼望去,城中还是躺满了尸体。
“不要啊,不要啊。”
“放开我,求你放了我吧。”
魏军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又毫无人性的凌辱着幸存的女性,甚至还有夸张的,连七老八十的老妇人都未曾放过,此行径,像大草原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群兽沸腾,只是气氛更多的强迫。
吴用虽然被关在地牢,但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怒火中烧,狱中众人也是心中悲愤,不管自己因何入狱,但此时家国情节仍在。
“嘣......”
有一个狱卒打开了牢门,陆陆续续开始放人,大喊着:“各位,城破了,赶紧逃吧,狗官已被魏军斩杀,各位含冤的和大恶的都且逃命吧,出去后好好做人,切莫再误入歧途。”
丢下了一串钥匙给几个放出来的囚犯后,拿着刀便冲了出去,看那背影,想必是大忠大义之人,不管朝廷如何,官吏如何,只因生而为人,定当忠君报国。
众人纷纷逃出大牢,大部分人四散而逃。
“兄弟,可愿结伴而行?”
吴用耳中传来一声响,一个衣着褴褛,浑身是伤的精神小伙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