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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华南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和妈妈，只是将她们当成能够随时利用的工具。
需要的时候，可以说尽好话，打着感情牌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需要的时候，管你是死是活……
如果不是这样，妈妈就不会死。
她上辈子也不会那样凄惨。
落在身侧的双手渐渐蜷缩成拳，骨节隐隐作响，顾清璃眸底的恨意加深了几分。
寒逸辰的眸子忍不住缩了缩，视线落在顾清璃身上，瞳孔微缩。
果然……她还是介意这件事吗？
原来这场婚姻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买卖，一场交易？
见寒逸辰面色越来越阴沉，顾清璃连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朝着他眨眨眼，示意他不必在意这些话。
虽然寒逸辰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她囚禁在身边是事实，但是经过了上辈子，感受过他的温情，对于他的恨意早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回想起这两天她的温柔和甜言蜜语，一股酸涩感自心底涌起，如同翻滚的海浪一般吞噬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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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逸辰现在，身上冰冷和绝望瞬间倾泻而出，在场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寒逸辰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十指相扣的双手，身上所有的冰寒气息在转瞬之间顷刻消散，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唯有泛红的耳尖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见寒逸辰呆愣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顾清璃在心底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寒逸辰冰凉的手掌，十指相扣。
随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转头望向顾华南。
徐知雅将顾梦薇搀扶到沙发上坐下，慌乱上前解释道。
顾清璃躲开她伸向自己的手，身子不着痕迹得朝着寒逸辰的方向靠了靠。
没有人知道，她的靠近对他来说是抚平所有伤痛，所有暴虐情绪的良药。
“璃璃，你这是什么话？你父亲他是有苦衷的，他……”
顾华南：“？”寒先生您是不是忘了您是另外一个当事人？
当初不是您放下狠话不做亏本的买卖要打他闺女的主意吗？
寒逸辰垂着眸子，视线落在十指相扣的双手上，目光灼热而温柔，嘴角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他那张俊美到不见半分瑕疵的脸上，将那抹笑容映衬得多了几分天真的傻气。
抬头望向徐知雅的瞬间，眼底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得是一片冰冷，“苦衷？什么苦衷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是他为了公司的存亡，而放弃了璃璃。
您是专业坑爹的吧？
收到寒逸辰警告的视线，顾华南张了张嘴，还是将这些话默默吞咽了回去。
顾华南缓缓垂下了头，掩饰掉眼底的悲伤和悔恨。
顾清璃冷漠得望着徐知雅，轻嗤一声，“既然是为了顾氏集团，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顾梦薇送过去？”
说到底，顾华南根本就没有将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心底却升起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