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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老夫人朝着站在床边不远处不敢上前的寒逸风招了招手。
寒逸风连忙上前，“奶奶。”
“那件事，不怪你，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阿辰那样扛得住压力的性格。我了解你，也了解你父亲。”
“奶奶，是我不对，我不该逃避。如果十年前我把事情说出来，就不会有这么多意外了。”
寒老夫人摇了摇头，“就算你说出来，该来的还是会来。你大伯和阿辰一样，是个重情义的，你以为你早个十年说出来，阿辰就肯查寒家的人了？”
她养出来的孩子，她最了解不过。
“打开录像模式。”
寒逸风照做。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寒逸风不明所以，将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寒老夫人面前。
今天的天，格外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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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趁我头发还没掉光，还没有变得更老，现在去见老头子，刚刚好。”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留给你父亲和寒子峰的，有些话我可能来不及当面说了，所以……到时候如果寒斯铭醒了，或者寒子峰被你们找到了，你们就把录下的视频给他看。”
“你们不用劝我，我不打算手术。”寒老夫人望着窗外的天空。
寒逸风望向寒逸辰和顾清璃，见寒逸辰颔了颔首，才打开录像模式，将镜头对准寒老夫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寒老夫人唇角微微勾起，缓缓阖上了眼。
“他在地下待了这么久，肯定等急了。他那么不耐烦的性子。”
想到寒御凛，寒老夫人唇角微勾，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客厅里刚刚停下来的哭声又开始绵延不绝。
寒逸风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攥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逸灵搀扶着沈玉琪赶到的时候，老夫人刚刚阖眼，嘴角还是带着笑的。
除了寒逸辰、顾清璃和寒逸风，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来之前，寒老夫人究竟说了什么。
望着寒逸灵满脸痛苦的模样，傅陵君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他伸出手，将寒逸灵揽进自己怀里。
寒逸辰沉默不语，整个寒家气氛格外沉重。
“傅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救奶奶？你有办法的是吧？你有办法的！”寒逸灵说得斩钉截铁，实际上她能感受到，奶奶的体温正在一点点变凉。
“可是、可是我想她。我想让奶奶一直一直陪着我……”寒逸灵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已经是物是人非。
寒斯铭刚出了意外，奶奶又离开了她。
“灵灵，奶奶说，她去找爷爷了。奶奶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她的病没有发作，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也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接连的打击让她喘不过气。
顾清璃蜷缩在沙发里，耳边被二婶和灵灵的哭声充斥着，脑子仿佛快要炸了一般。
奶奶阖眼之前说，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能看到她和阿辰生个孩子。
她说，“我以前畅想过，你和阿辰如果生了孩子，我一定帮你们带。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璃璃，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记住，你是奶奶最喜欢的孙媳妇，奶奶一定会在天上守护着你。”